时间相遇撞见,却有趣的分开没有交集,直到到了现场才统一的跪下,“下官(草民)见过四世女,不知四世女光临景坪县,未能及时迎接,还望世女恕罪。”
阴炙挑挑眉,沈非看到来人时的目光陡然恐惧,老大爷更是愤恨的想要啖其肉饮其血,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正常,只有迷情烦躁的看着来人。
“天色不早了,就在这歇夜吧!”阴炙看看天空,微眯起眼睛开口,殷茑应声,无异议去准备,县官钱纾月心底七上八下的,和家人眼睛一亮,已经抢着开口,“是家中奴才管教不严扰了世女行程,草民斗胆请罪,可否给草民一个赎罪的机会?”
钱纾月看着和家家主卑躬屈膝的样子,也狗腿子一样的笑了起来,“世女能看上我景坪县是我景坪县的荣耀,来人,还不快去给世女的人马准备落脚之处。”
这俩人,一人负责一边,殷茑将手中马匹的缰绳丢到来人手里,世女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
沈非脸色却苍白,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阴炙,又看向自己沉默下去的爷爷,快要哭了出来。
迷情狠狠瞪他一眼,怒火一次性散在他的身上,“跪着干什么,主子和奴才该是什么位置,你还分不清?”
沈非揉揉眼睛,害怕的站起来,老大爷拉起他,直接往了县官负责的那队走去。
阴炙没拦,更别说阻碍这俩人的自作主张安排,有人操心这事,她便省得清闲。
看着那烦人的爷孙俩消失,迷情面色才缓和些,也才想起看眼阴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瞅上一眼,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神色点点不安。
阴炙当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摇摇头,就见他马上拉下了脸,低着头和衣裳斗气,漂亮纤细的一双手绞着衣衫一角,好像和衣服也看不顺眼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钱纾月。”“草民和家和睦。”
“嗯,带路就是,不用看着我。”和睦,倒是个好名字,阴炙似笑非笑盯着她,一旁钱纾月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那下官先去为各位大人布置住处,世女随意,随意。”
不追究那事就好,这世上毕竟没有完全天衣无缝的事,再说还有一个成语是这么说的了,屈打成招!
和睦暗地里松了口气,阴炙这可是尊大佛,平日这山区尽管说不上偏远,也不是京城那些达官贵族会常光顾的地,她和家摆脱世代商人卑贱地位的机会,可能就是此次了。
书香门第的院落,绿柳长青,附近还是学堂,和家宅院规格很低,占地面积好像也只有那么点,走进去才会发现别有洞天,阴炙饶有兴趣的在外头立住脚观看着,和睦一颗心又提上了喉咙口。
早有下人报信,此时和家大门口,密密麻麻估计上下几百口人全部到齐,大阴对这倒没什么明文条例约束,人家有钱,奈何?
你还真能管人家请多少下人?娶多少夫侍?只是不是屯兵就好,还为走投无路的人提供一条去做下人的出路,避免民间一大堆的流离失所。
“草民(民夫、民子)参见世女。”
阴炙眨眨眼,收回视线,能跟着她来这里的,迷情肯定,残影加那个新收的小奴也不可能落下,其余几个就是殷茑和华亲王府来的,职位较高的侍卫,不过这些人到底是没名分官职的,不可和阴炙并提,就像迎接的一大堆的人,只有正夫领着嫡系儿女有资格跪在最前面,也就是大门口,其余的全在里头花花绿绿混为一团,看着就是眼晕。
不过说起住处,和家院子在这景坪县里自然是最好的了,这次迎来的客人不同凡响,更是准备出了最好的院子,那是原本用来给老太太老太父养老的地方。
和家的老太太仙逝的早,就算不早,估计也有办法整出来,里里外外临时重新布置,人多力量大,原本一尘不染的院子此时更加是焕然一新,殷茑指挥人先跟着和家的下人去看看,厅堂里大摆流水席,人人表情都是紧张而兴奋着。
和家迎来世女光顾,消息飞一样传播了景坪县所有角落,附近的县衙城乡也蠢蠢欲动,只是,这毕竟是世女,不是太女。
还没敢正大光明过来拜见,那就成了结党营私了。
几斤几两大家伙掂量的清,和睦小算盘就更加响亮。
日落西沉,霞云万里,火烧云烧的西边天地一片明亮,笼罩着层层金黄的大地,渐渐陷入一天中的沉睡。
佃农有路过和宅的,都忍不住探出头去望一下,连带守门的神情都高傲了几分,趾高气扬的面对众人。
有些有骨气的呸了一声,“都是什么玩意。”
“就是,只是世女路过落个脚,真以为就乌鸡变凤凰了,***什么东西。”
守门的耳尖的听到,立马瞪了过去,想看看是谁在议论,所有人已经一哄而散,分不清刚刚说话的是谁。
和宅前院至后院灯火通明,所有人走路都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扰了贵客。
上座,阴炙把玩了下手中银镶玉的筷子,精妙的就像是一件艺术之作,她当然不可能是没见过,起码看迷情对满桌子山珍海味都能无视的态度就能看出。
见阴炙一直不理自己,大着胆子把那应该是夺走阴炙注意力的筷子抢过来,随意瞅了几眼,“不好看。”
完后往身后一扔,抬起眼皮心虚一样的看着她。
阴炙揉揉太阳穴,“不饿?”
“不饿,困。”对刚刚的行为,因为加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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