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哗哗哗就流了下来,她抱住他的脖子,嘴凑下去啃着人的脖颈,“梓沐~”
“我好想你。”
千梓沐在轮椅上僵化,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从进宫后,没见过几面,甚至话都不曾跟他怎么说的太女殿下,会在这么个晚上偷偷跑过来。
这里是皇宫没错,但他也没忘了,他是马上要嫁人的男人了。
伸手去掰开阴筱茉箍得紧紧的,几乎让他没法说话的两手,触手间的温度,冰凉透骨,好冷。
“冷~梓沐,给茉茉暖暖。”
果然,阴筱茉醉得一塌糊涂,被他掰开了,又马上把手合上,嘴巴里酒气一片一片,呼在他耳边。
“殿下。”千梓沐甚感无奈。
“不要,梓沐,茉茉真的好想你。”好像一时间,又回到了小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取暖,阴筱茉的声音非常“醉人”,熏得千梓沐听多了也晕晕乎乎。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对她的如此亲密接触,竟然不觉得排斥,千梓沐迷惑之际,甚至觉得被她抱一会也好,可马上又清醒过来,这里是皇宫。
他们又已经长大。
他怎么可以犯下这种不知羞耻的错误!
“殿下,你该睡了。”千梓沐把头别过去,躲开那一阵又一阵瘙痒的攻击,让自己狠下心来,把紧紧贴着,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甩的远远的。
阴筱茉啪一声摔上地板,但马上又翻腾起来,哭哭嚷嚷的抱住男子涂上药没多久的大腿,嗅着那股难闻的药香,马上又站起身,倒在男人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这里好闻。”她抓着腰带,胡乱的扯开,无视男人僵化的身躯。
千梓沐当时就想喊人进来,但马上又想到自己身上的是谁,皇室唯一继承人,皇后的宝贝女儿。
千梓沐想哭。
“殿下,这样于理不合,您还是赶快回寝宫吧!”
“不要。”
“殿下!”
“梓沐,你好吵。”
闹得阴筱茉听一句话如听三句,全是重音,来来回回在耳边响起,头痛得很。
千梓沐再要说话,就觉得出不了声了,整个人被推倒在小桌上,左手碰到那锋利的绣针,一滴滴殷红损坏了整幅鸳鸯戏水。
“梓沐,人家想了你好久了。”阴筱茉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我经常去山上找你的,可你都不见我。”
“梓沐,你说过你最喜欢茉茉的,你这辈子要嫁,只会嫁给茉茉的,而且,而且……”
阴筱茉歪着头想着,还真的哭了出来,“而且明明,最开始那些讨厌的老不死,都是答应的,梓沐,你本来就该是我的正君。”
她那个时候是“成人”的心智,这点记得很清楚,绝对没错,但从万毒之谷出来以后,就什么都变了。
她才不喜欢阴年祁那个只知道哭哭哭的男孩子了,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一个花瓶而已,所以父后问她,让她暂时放弃婚礼,要阴年祁上山代为祈福的时候,她立刻就答应了。
把正君之位腾出来也好,这个位置,阴筱茉嘟嚷个不停,“茉茉的丈夫只有一个,是梓沐的,除了梓沐,谁都不是。”
“茉茉要嫁给梓沐的,梓沐说过,这一辈子都只对茉茉温柔。”
那个时候俩人还小,她没少骗着纯洁善良温柔懂礼貌的三好小baby立下各式各样的山盟海誓,各种各样的私定终身。
连初吻?
嘿嘿!阴筱茉捂着嘴笑了,凑过去没有章法的乱啃。
夜色很静,静的能听见外面下雪,压断枝头的声响,阴筱茉醉得迷糊,千梓沐没办法说话,挡也不是,躲也不是,被她压着没法走,渐渐地,看着身下的东西,想着必是要再次熬夜,重新绣上一件了。
阴筱茉的身体冰凉,怎么都暖和不了,冷的他也直打哆嗦,最后迷迷糊糊睡着,随她而去。
他不反抗了,还成了好事,阴筱茉渐渐也跟着睡了过去,外头白雪茫茫,迎来新的一天破晓。
宛如烟穿着厚厚的棉袄,往皇后宫里请过安,取得同意后,端着御膳房早安排好的,热腾腾的燕窝走来了皓月皇子的宫殿。
远远看着,沐浴在白色圣洁下的宫殿,显得格外与世无争,那就是那个宫里传遍了的,美貌遭天妒的皇子的居住地吗?
宛如烟特意挑在他进宫后的几天,皇宫里的风波差不多平息的时候来,就是为了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兀,多生想法。
他踩着雪,一步步接近,跟门口的人打过招呼,天真的笑颜,语气,逗笑了门口的侍卫,让人觉得在这白雪飘飘的世界里,也有了些许温暖。
宛如烟从进宫开始,在宫里人气就很好,平易近人,天真可爱,还被皇后亲封过皇宫里的一颗明珠。
昨晚的雪很大,所以进了院子后,满院子的白雪茫茫上边,一抹宮侍的绿色长裙就特别显眼。
宛如烟好奇的端着东西过去,用手去捡。
原本以为是一件衣服,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下人掉在这的,却没想到,随着长裙被拉了起来,竟扯不动了。
里面一件白色内衣,隐隐在雪面上露出一角。
宛如烟胆子小,不敢继续翻下去,忙忙捂着嘴,害怕的绕过去,站定在屋檐下,屋子里静悄悄的,门半开,特别奇怪。
他的视线重新投向院子里的衣服,焦急的跺了跺脚,“进来,你们进来。”
“怎么了,如烟公子。”外面的护卫正互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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