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绾作为属下,自然该拜。”
“啪啪!”身上穴道突然松开的红莲,腰酸背痛的也站起来坚持鼓掌,皮笑肉不笑的赞叹,“说的真好!”
阴年祁迅速转移目标,对红莲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刮花那一张脸!反正左右是不顺眼了,红莲瞧的明白,扯嘴轻笑,“这楼里可不是只有红莲一人,少爷要都一个个嫉妒下去,红莲也等着。”
“砰!”
一桌子再次掀翻,阴年祁揉揉手里的明珠,万般不愿还是念及什么,转身气鼓鼓进去屋内,在梳妆台的台面上,那个小包裹还异常显眼。
他离开了,红莲也只是一时嘴硬,真危险解除还是松了口气,回头对上秋绾,那臭脸又挂了出来,忽而诡异一笑,“卖身契红莲的已经不在哥哥那儿,是不是莲儿想去哪儿,哥哥就不能再管了?”
秋绾冷淡的收回视线,不做回答,他似乎也不指望他会回答,自顾自吹声口哨当人默认了,大摇大摆往后门走去。
邑县的婚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不管怎样,这边那兰意坊的婚服早已送来,眼下就堆在主屋一脚,下人们也不知道往哪里收拾的好,干脆阴炙一日不说,就一日在那这样摆着了。
好心情这次看到那婚服也没有丝毫减弱,反倒极其有兴趣的过去查看,迷情听到消息赶紧过来时,就看到这么刺眼的一幕,之前旁旁侧侧听下人唠叨,也知道那身衣服是准备给谁,眼下站在门口忐忑,不安的不敢过来了。
原本来时路上,满腔的委屈在此时,都给遗忘到了脑后,什么抱怨也都开不了口,就那么绞着手帕站在那里,不多会手里的东西变得就一团乱麻起来。
许久,阴炙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跟不知道他来了一样,沉浸在婚服的世界不醒,从迷情眼里看来,就很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阴炙生气了!
他抱着膝盖蹲下,脸上泪水轻易划得七横八纵,怎么都擦不干净。
阴炙才敏锐回头,看到这幕时脑袋差点就被黑线淹没。大步过去拉起人来,“还哭就回去。”
迷情浑身一颤,懵懂的睁大眼睛,好像没听懂的模样,本来止不住的眼泪却是实打实的停了,没喘上气来,嘴巴一张一合的无声抽搐。
随即傻乎乎盯着人,看她板着脸,让随身的灰衣人把婚服送去邑县,神经短路的整张脸茫然,才被泪水打湿的眼睛红通通一圈,略微鼓起的两颊粉嫩似花如雪。
没得到口头准许,人就还是蹲着的认错模样,可怜兮兮,发束散乱,几支簪子七零八落的斜插着,等待想让看见的人看到,拉起来教训似的整理,头皮上的疼痛,牵扯的人想喊痛,看着看着那张板的可怕的脸,要出口的话就收了回去,吞口口水,知错的低头。
“抬起来。”
“啊?”忐忑不安间,下意识回了一句,面前的人逼近时居然后退了两步,就在反应过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的时候,身子瞬间失衡,在那万恶的门槛阻碍下直接摔倒。
一切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抱紧出手拉住的人,八爪鱼一样唯恐被甩下来,阴炙无力,一手端住人一手抬起那往下砸的下巴,“让你抬头。”
他乖乖抬起来,“哦!”一声小心弱弱。
眼里尚且还点点星光闪烁,本性毕露的缠着人蹭蹭,讨好一笑。
阴炙点点他鼻子,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没有说话。
他便继续蹭去了,窝着怀里随人捏完鼻子捏脸蛋,可劲儿欺负。阴炙瞧的好玩,有意伸手将手指伸到人嘴边,迷情眼珠子转了转,张开口凑过去,轻微报复性的就咬了一口。
接着赶紧去看阴炙,发现阴炙瞪一眼他,眉梢上挑,迷情眨眼转变态度,猫儿样垂首,自己舔的无比欢乐起来,只差再加上一根尾巴摇摇。
阴炙只能改为敲敲人额头,好像听到微不可听的松了口气,小舌头来回在指尖打转,“主子。”
拉着衣角,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用松手。
亦步亦趋跟着走出去,绕院子,趔趔趄趄,直到阴炙实在受不了回身,勾着他小指,拉到身边来半提着走,都不解释一声是去哪儿。
虽说男人也不在乎这个就是了,之前打击太多,现在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好。
迷情不太适应,走不了几步脸垮下来,壮着人之前的胆子,快速蹭到身上去了,求抱着走。
阴炙站定,揉揉太阳穴,“下来。”
“不要。”埋下去脑袋闷声嘟囔,尽管小心脏已经提到喉咙眼,都不敢去想象阴炙脸色。
好在大致明白点他的异常,阴炙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尚且有心思抓着那头揉了揉,一眼扫过去的视窗里,肌肤白皙胜雪,轻易出来的红痕异常显眼。
阿婆笑脸如花,站在园子门口也不让人通知,看人似乎不觉的转过来,一眼先注意到被抱在怀里的人,不禁皱了皱眉。
阴炙面色沉下,不露痕迹将人从怀里弄出来点,推到地上站好。反之迷情则镇定的多,红扑扑的脸蛋,好奇的视线在她与阿婆之间飞来飞去时,阴炙站去他身前,“阿婆可是有事?”
“老了老了,没你们年轻人有精力。”阿婆意味深长先补了句,才接着正题,“王爷派老奴来请四世女,大家都已经在祠堂先候着了?”
“祠堂?”
阴炙挑眉,紧接着皱眉,祠堂?在她记忆里,那几乎是唯一不想回来的缘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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