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块钱买了一枝香槟玫瑰。
商诗意勉为其难接受,把上面的保撕掉,手指头在花苞上剥弄着让花瓣散开了。
商驰业说暴殄天物,商诗意狡辩这是为了花的自然美。
闲平镇的繁华街头是很小的,逛不了几圈就逛完了,要遇到熟人是常事。今天老族长的寿宴吃过后,喜热闹的妇女们都携孩子出来玩了,而工作忙碌的男人们却跑去棋牌室摸几圈了。
商诗意遇到姚子让了,他和弟弟刚从烟店出来,嘴里各自叼了根烟熟练地抽着。同学撞上了,自然要哈啦几句,然后再各自散去。又遇到母校的老师,还得哈啦几句。最后是几个明日未来的学妹们,多多少少都有点熟。一番哈啦后商诗意感叹:“幸好我们先毕业了。要不然会和这些学妹们一样可怜。”
车晓晨的姑姑车靖丽升职校长后,就全面改革,以升学率为主,学校明言禁止谈恋爱,不准染头戴首饰。一句话,校风严。
“是,幸好我们跑得快。”商驰业只有附和妹妹的份。
路过一家精品店商诗意想着换对耳钉,拖着兄长挤了进去。十分钟后出来,商驰业给她买的那朵玫瑰已经壮烈成仁扔垃圾桶了,被耳垂上金光闪闪的小耳钉取代。
回家时走的路,兄妹俩人手牵着手步行回家。
一辆名牌车从后头驶过来,除了商家人这条路上不会再出现别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是已经上班了的商品务。
“爸。”兄妹俩二人唤人。
商品务今天穿得格外精神,旁边坐着小姨柳树。柳树手上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商诗意满脸揶揄,柳树俏脸微红,将玫瑰往后车扔去。商品务取笑道:“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呀。”
商品务和柳树决定在三月底完婚,那天是今年最好的吉日。
柳树满脸羞红地啐了句“老不正经”,逗得商品务哈哈大笑。
之后商品务招呼儿女上车,商驰业摇头:“我跟诗意就不打扰父亲和小姨的二人世界了。”
柳树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商品务顺应儿子的话就直接开车走了。
商诗意望着离开的车子,含笑羡慕道:“真好啊,小姨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一家人了……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回来……”
想到小姨,就会想到亲生母亲。
父母是最简单的感情破裂,离婚后商诗意被当母亲地带到外省去住了几年,稍大点再被送了回来,主因是当娘地要出国闯荡自己的事业巅峰。
这对前夫与前妻好几年没碰过面了。
“妈会回来的。”身边的兄长安慰鼓励有点情绪低落地妹妹:“她前几天发了电子邮件说结婚那天会回来。”
商诗意对亲生母亲不是没有怨言地:“她有发邮件的时间就没有打电话的时间哦?!”好几年没接到母亲的电话了。那位事业型的女强人一心只顾着自己的工作。当年分手的理由之一也是因为工作而忽略了家人。
这个问题商驰业都不好回答,只好沉默,搂过妹妹继续走。商诗意嚷了几句也没再放心上,一路上又恢复说说笑笑。
兄妹俩刚走到家门口,看到身子有点佝偻的佐木井。他嘴角被擦破了皮,左脸颊有点微肿。走路时那右脚跛得非常明显。
看起来很狼狈。
商诗意笑脸一凝,立即关心地跑了上去,身后商驰业微微眯眼暗自打量着他脸上的伤势。
“学长,你出什么事了?!有谁打你了吗?!”瞧他脸上的伤,以身边爱打架的朋友为示范,一眼即知是被人痛扁了一顿。
“没什么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轻描淡写准备拐回自己客房疗伤的佐木井拒绝了女孩好心地挽扶。
倒是身后的商驰业伸出了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扶住佐木井:“我扶你进去吧,看你伤得不轻。诗意,马上去拿药箱来。”
“好!我马上去……”商诗意转身跑走了。
商驰业扶着行动不便的佐木井回到客房,少了妹妹的融洽气氛转为僵凝。
商驰业不是个好奇多事的人,佐木井也不是个多言的家伙,两人没吭声时空气很是沉默。
应该找些话来说的,佐木井疏离地道谢:“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是上后山时不慎摔了一跤。”
“昨天晚上有下小雨,后山全是泥巴很滑的。”商驰业顺着话走。
“是。我本以为没什么事的,哪料到会撞到岩石上。”果林有几块大岩石,自然撞上去不容易。
商驰业浅笑判断他的伤是否真是擦上岩石的杰作。
“今天我和诗意本来想找学弟一起去逛街的。你一直呆在后山上吗?”
“嗯。”
“看来学弟很喜欢果林?”
商诗意没来前都不能冷场,虽然不爱交谈也要继续。
同样心思的佐木井是问一句答一句:“在日本,我们住的地方空气并不新鲜,也很难得看到成片的果林树。觉得很美,就带了相机去拍几张。”
但手中并没发现摄像功具。
商诗意终于来了,小脸跑得红扑扑地把医药箱往茶几上一放,七手八脚地将消毒水,红药水,棉棒绷带掏出来。
“学长,你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呢?!如果有人揍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商家的客人怎么可以被人欺负……”
“啊,不是,是我不小心踩滑了泥土撞到岩石上了。”再重复一次先前的说词。
商诗意完全不相信:“你的伤口我看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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