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眼睛看向窗外,许久之后,他才低声问:“你和杜蘅怎么会一起来?”
“我给你秘书打电话知道你出事了,正好碰到了她。她先过去拖延时间,我这边找了警察。”
顾玉点点头不再说话。
白礼叹了口气,“医生说你体内被注射了一些毒品,只怕对身体会有害处,但是现在又查不出来是些什么成分。你平时多注意,一旦哪里不舒服就找医生或者告诉我,知道不?”
“谢谢你。”顾玉看着她诚恳的道谢。他的神色忧郁,还带着病气的惨白,看着极为楚楚可怜。
白礼起身抱了抱他,见顾玉要挣扎,她低声真挚的说道:“别动,我就只抱一下。开心点,你快点好起来。”轻轻抱了一下后她就放开了顾玉。
白礼又和他说了会话,顾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白礼替他关了灯,出了病房。
病房外杜蘅点着一支烟靠墙站着,地上一堆的烟灰,也不知她守在这里守了多久。
白礼走上前,“这次谢谢你。”
杜蘅嗤笑了一声,“他的事,永远不用你来道谢。”
她将香烟按熄在垃圾桶盖上,然后沿着长长的走廊离开,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空旷而寂寥。
?
☆、顾玉
? “今天好点了吗?怎么下床了?”白礼抱了一大束玫瑰进了病房。
进去后见顾玉穿着一身白色的病服站在窗边,他的脸色苍白,带着病气,这弱化了他冷然的眉眼,反而有股孱弱惹人怜的味道。
听了白礼问话,他才回头。阳光撒在他身上,他的周身仿佛也镀了层光,白礼看的眼热心跳,这么多年了,顾玉的容貌气质反倒是越出彩了。
顾玉皱眉的看着白礼手中的玫瑰,“以后别买花了。”
白礼笑了笑将花瓶里的花抽出,换上她的玫瑰,“你啊真是太不解风情了,我想博你一笑都好难。”
顾玉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片刻才说道:“白礼,我们是不可能的。”
白礼的手顿了下,她转身靠在桌上问顾玉,“为什么呢?我们相处的不好吗?”
“你是我的朋友。”
白礼苦笑着点点头,“杜蘅就那么好,你一定非她不可?”
顾玉沉默了,他转身看向窗外,秋风起,树叶落了一地。许久之后他才低低的、落寞的问,“她没那么好,是我自己看不开。”
是他自己将自己困于这段感情里,不舍放手,又不愿轻易原谅。
他思念她思念到夜夜不能眠,那时候也曾对自己妥协,“只要她回来就好了,只要能再在一起就好了。”只是一日一日漫长的等待渐渐熬成了恨,恨她迟迟不归。
等她终于回来了,她找他他心中有怨,她找别人他更怒,可是这都比不上他对她轻易放手的恨意。他宁愿和她痛苦的纠缠也绝不只是做她的亲人朋友,绝不!
她从来都很豁达,没有他她可以去找苏浅,去找其他人。可是他只有她,爱也好,怨也好,恨也好,都只有她。
病房的光线慢慢变暗,他陷于自己的思绪里都不知道白礼何时离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醒了他,他急忙拿出手机,是公司的电话,不是她。他漫不经心的讲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在手机上输入又删除一个号码,反反复复如此,手快了一下,电话就那么拨了出去,对方接的很快,顾玉只觉得心都多跳了一下,他赶紧按掉电话。
对方的电话马上就打了过来,顾玉紧紧盯着手机,眼睛一眨也不眨。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很久,他才接了电话小心翼翼的紧紧贴在耳边。
对方的声音传来,“小玉儿,出什么事了吗?”
他一瞬只觉得喉咙哽咽,眼睛也是酸酸的几欲落泪。
“小玉儿。”那边没听到他说话,大概着急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急。
他用力的深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问道,“你还好吗?身体的伤严不严重?”
“都很好。你、谢谢你。”有很多话涌到嘴边,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找最普通的一句话掩饰。
他平静甚至有些冷淡的回答让杜蘅有些心冷,“你不用这么客气。好好休息吧,把身体养好。”
见杜蘅是一副要挂电话的样子,顾玉紧紧握了握手机,嗫嚅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尴尬的沉默在电波间流荡,有人在电话那头催杜蘅,杜蘅咳了声打破了沉默,“那我先挂了。你要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你、你什么时候来公司一趟?”顾玉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么个借口。
“公司?”
“嗯,蒋秘书说你有东西落在了公司。”顾玉硬着头皮圆谎。
“什么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
杜蘅沉吟了下,“下周我去公司一趟吧,我现在在乡下。这边有点事,得呆几天。”
“哦。”杜蘅那边有人催的急,顾玉顿了会说,“你要是忙就先去忙吧。”
“好,你照顾好自己。”说着她那边收了电话。
顾玉握着电话扑在床上,将自己的脸贴着被子上磨蹭,怎么办?她和他,要怎么办才好?
杜蘅家这边有老人去世,她和杜荷赶到乡下去处理。接了顾玉电话后她多少有点心神不宁,她本打算提前两天回去,结果还没等她回去,藤云陷入了丑闻风波。
徐家出事后,顾家顾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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