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睐了。」谢晋元分析得头头是道。
「当真可恶,这方姨娘干的事居然还有这一件!」雷青云义愤填膺。
「你这意思是,她还干了别件伤天害理的事?」谢晋元惊讶。
「老太太会死可能也是受方姨娘毒害的。」春实实叹口气。
谢晋元大惊。「那女人这般恶毒?!那怎不快将人抓起来论罪,竟还任她逍遥法外,难不成还放她继续害人!」
雷青云脸一沉。「要抓人也要有证据,祖母的死虽有药方,但没人能证明祖母有服下这帖药,就算有,又如何证明指使者是方姨娘?
「再来,袭击大哥嫁祸予我的事,那玉石商的小厮只一句话自己醉话连篇,姓李的矢口否认,即便大哥是世子,也不能将人吊起来屈打成招吧,况且若将这事闹开,宁王那儿也不好交代,尤其咱们三个合作航运的事更可能因此曝光,为大哥带来一连串麻烦,这事咱们只能谨慎,若非有万全准备,不能轻易动作。」
谢晋元一惊。「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事的确不能冲动行事,否则可要连累大哥了,更何况大哥近来为王爷的事十分操心,咱们这时若给他惹麻烦,只会让他雪上加霜。」
「王爷出了什么事吗?」春实实听了后问。
「王爷近来患了昏眩症,呕吐甚剧、不能坐立,怎么都治不好,大哥为这事烦心得很。」
「父亲应该也晓得这事,难怪府里不少好药老往宁王府送,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雷青云恍然大悟。
「王爷罹患昏眩症,这症状有多久了?」春实实骏眉问起。
「听说这病患有!两年了,只是近三个月病情加剧,时时感到天旋地转,几乎下不了床,连东西也吃不了两口就呕出。真希望王爷这病能快好,让大哥少些忧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既然知道了打手是谁却不能动作,也委实令人扼腕。」谢晋元说着又忿忿不平起来。
这教本在沉思着什么的春实实,先收拾起思绪,抬头道:「其实这事我倒有个主意,你们听听看可行吗?」
「怎样的主意?」谢晋元两眉一挑,赶紧问。
「那姓李的既与南洋通商,便经常得雇船运货过去,且这一般得签下契约,于约定的时间内将货物送达,否则要赔偿对方的损失,咱们不如抓紧这一条……」她笑得十分狡黠。
「高招,如今祁州的航运几乎都握在咱们手中,咱们若控着不让他的货出去,他铁定要跳脚,若再压个几船,他连破产都有可能,到时还能再当蚌壳打死不说出真相吗?!你这招叫做釜底抽薪,难怪大哥喜爱你,说你是难得聪慧的女子,三弟得你相助,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谢晋元大赞春实实。
她被说得脸都红了,侧首朝雷青云看去,他那眼神里,宠溺、欣赏、得意,兼而有之,完全赞同谢晋元的话。
「若能让姓李的顺利招供,至少能定下方姨娘一项罪名,至于她毒杀祖母的事,咱们得再多取得些证据了。」雷青云说。
三人正愁眉一筹莫展时,水玉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见到屋里有客人,先是吓了一跳,正想着该不该退出去,春实实已朝她开口。
「兰儿,这是四少爷的义兄,都是自己人,你有事可以直说。」春实实没将水玉兰当外人,既然她闯进来,就不瞒她了,也相信水玉兰不会多嘴的去外头说什么。
雷青云与谢晋元见春实实对水玉兰很信任,也没想刻意避讳什么。
水玉兰瞧了陌生的谢晋元一眼,见春实实点了头,这才放心的说:「这……是太太这会正在发脾气,气得连晚膳都没用,大少爷过去相劝,结果她抱着大少爷哭个不停,这情况还没有过,大伙都着急,兰儿才想着赶紧过来向主子说一声。」
雷青云听了皱眉。「可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这……好像是太太听人说当年毛姨娘的死与她有关……」
第十一章以牙还牙
赵氏在屋里哭得气愤难平,雷青石在一旁安慰可也不见成效,她这次是真上火了。雷青云与春实实过来时,赵氏正指着外头怒道:「天地良心,放出这种消息的人,真不得好死!」
「母亲,您别激动,这事……咳……自有公道的。」雷青石咳着说。
「毛姨娘是我的陪嫁丫鬟,是我亲自请老爷开脸的,但她命薄早逝,死时我还为她办了场象样的丧事,青堂也是自小养在我院中的,我哪点对不起人了,竟说是我毒杀她的,这还有没有良心?!」说到激动处,赵氏全身颤抖。
春实实见状,赶紧上前去扶她坐下。「传这话的人不明事理,太太若因此动气伤身,只会让放话的人心里痛快罢了。」
太太为人虽然有欠宽厚,但要她做出伤害人命的事是决计不可能,这点她相信太太真是冤枉的。
李巧也赶忙端上安神汤让赵氏服下,赵氏的情绪才稍稍稳住,可表情仍是恨极。
「母亲,这话究竟是怎么传的?」雷青云沉脸问。
「这话你让许嬷嬷说去,是她告诉我的。」她指着站在角落的许嬷嬷。
许嬷嬷满脸不安地道:「晚膳前太太让我到外头去买些针线回来,到了外头,我碰巧听见外人正谣传说当年太太与毛姨娘争宠,竟活生生将毛姨娘给毒死了……」
这话说得真狠毒,连雷青云与春实实听了都脸色大变。
「毛姨娘都死这么多年了,当年不提,现在才提,这话分明是吃定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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