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两包血,情况还算稳定。
被推出手术室时,她头上包扎着纱布,在麻醉药的药效下继续昏睡着,脸色苍白如纸。欧阳柏安排她住进头等病房,他要她得到最好的医疗和看护。
当天夜里,她迷迷糊糊的醒来,直喊痛,喂她止痛药不一会儿她又睡着了。欧阳柏一整晚都守在她床畔,房里有一张长沙发可以让他歇着,他却始终不愿离开她身边。
「好……痛……」
微弱的呼痛声将伏在床缘打盹的他,震得差点掉下来。
「草草,妳醒了,太好了!」欧阳柏欣喜万分地说。「我马上叫医生来看看妳的情况。」
他按了唤人的电铃,很快的就有值班医生和护士到来,医生诊看后,说一切良好,又让她服了两颗止痛药。
医生和护士走后,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就说妳会没事的!」确定她无性命之虞,欧阳柏放下心头大石,这会儿便摆出一副很有先见之明的样子。
「可是,我还很痛耶……」林草草轻蹙眉心地喊痛,柔弱的模样教人心疼。
「妳忍着点,很快就会好的。」欧阳柏轻哄着她。
林草草虽然撞破了头壳,幸好无损脑袋,这当儿还会想到有关「钱」的事情。她马上就问他:「那笔钱,你是不是说过……」
「我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耍赖的。妳熬过了这一关,不用担心我要妳家人赔钱了,而且,只要妳活得好好的,乖乖留在我身边,以后妳家里有什么需要,妳跟我说一声就行了,知道吗?」欧阳柏保持一贯的霸道语气,却怜宠地轻拍她的小脸蛋。
林草草愕然的张大了眼睛,心里纳闷极了,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古怪?
听他这一番话,好象情深意重似的,害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猛跳。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呀,他说过三个月后他对她腻了,就算她求他,他也不会要她留下来的……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他只不过在她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唉,她还是别作白日梦了!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欧阳柏微微一愣后,哑然失笑起来。
「妳要听真话还是好话?」他扬起眉毛,好笑地问。
「当然是真话啦!我又不需要你奉承我!」她没好气的回答。
欧阳柏故意端详她好一会儿,沉吟道:「嗯,这个嘛……」
「果真很丑吗?」林草草嘴巴一扁,难过极了。
「傻瓜,妳现在躺在医院里,脸色这么苍白,哪会比平时漂亮?不过,无论怎样我都觉得妳很可爱、很吸引人。」他俯低头,温柔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真的吗?」林草草傻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长满胡渣的下颚,「这岂不是跟我的感觉不谋而合,瞧你胡子长得乱七八糟的,虽然不像往常那么俊逸,可我还是觉得你很性格、很酷耶!」
「我们这算是互相吹捧,还是互相安慰?」他呵呵大笑地问。
「我说的是真心话呀!」她被他笑得怪不好意思的。
她提醒自己,以后不可这样口没遮拦的,不然很快就会被他发觉,她是多么的「垂涎」他酷酷男色,到时她只怕找不到地洞钻进去。
「我很高兴听妳这么说。」欧阳柏含笑地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
他也知道自己拥有极出色的外表,再加上集尊贵与权势于一身的不凡气度,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引来异xìng_ài慕的眼光,那已经令他麻木了,然而,刚才乍听草草说他性格、酷啦,他还蛮受用的。
「我得在医院待多久呀?」她腼腆地换了一个话题。
「那得看主治医生怎么说,至少要确保伤口没有受到感染。」
「那……我们就一直待在拉斯维加斯吗?」林草草关心地问。
她很怕自己住院期间,他一个人去看艳舞表演,还跟那些女郎……唉呀,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就头痛加心痛。
欧阳怕沉吟一下,「一旦医生准许妳出院,我们就回洛杉矶去,妳喜欢海边吗?我在圣塔摩尼卡有一栋别墅,妳可以在那儿静养,加州的阳光会很适合妳,我会安排那边的医生定时诊看妳的伤口。」
林草草紧张地睁大了双眼,「那你呢,你会不会跟我一起?你可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什么塔什么尼的……」
「傻瓜,我不会丢下妳不顾的,我会『一直』跟妳在一起。」欧阳柏缓缓地说,幽遂的眼眸藏着深深的感情。他对她的深情疼宠,恐怕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可偏偏林草草就这么「钝」,一点也察觉不到他的心意。
「噢。」林草草安心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真好,还可以跟他在一起。
她在心里计算着还剩下多少个与他共处的日子。而后,三个月的期限一到,她就得黯然不舍地走出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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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礼拜后,头上还包着纱布的林草草随欧阳柏离开了拉斯维加斯,来到离洛杉矶不远的度假胜地圣塔摩尼卡,欧阳柏的别墅靠近美丽的太平洋海岸。
林草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惊叹地睁大了双眼,为这栋外观古朴不抢眼、内在却另有乾坤的海滨别墅发出啧喷之声,她心想,这简直就像一座「迷你」度假忖嘛!
三层楼高的大宅邸,内部装潢以简单俐落为主,布置得舒适典雅的空间,很容易就让人放松身心,除了墙上所挂的几幅名画显露出主人的奢侈品味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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