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无视。凭林洛儿这种超级狐狸精级别的体质和长相,还怕那群刚出生的小狐狸崽子不成?
我策划得如痴如醉,直到吴秀才不安地叫了好几声才悠悠醒来,简单交代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住的小院跑去。
石头正躲在屋里偷吃绿豆糕,见我折回头来,赶紧擦擦嘴巴上的碎屑,不好意思道:“我肚子实在饿……就吃了一个,别生气。”
“没关系,尽管吃。”我堆着满脸笑容,亲亲热热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石头的身体如触电般地僵住,手臂停在空中,不动了。
“来,我们出去玩。”我满肚子坏心,热情拖着他往门外走去。
石头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没有反抗,半推半就地跟我走出门。
吴秀才正蹲在树丛后,见他出来后立刻现身,笑眯眯地拉着说:“真是个好孩子,快跟我回去念书。老夫要将所有学问传授于你,你要勤奋好学,方不负众望。”
我顺势松手,将石头推入吴秀才的怀里,低头温柔道:“既然你如此上进好学,先生又如此费心教导。我怎能因贪玩阻碍你的前程?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造福万生!这样我也知足了。”
石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吴秀才的瘦弱身子,不敢乱推,只好被他半拉半拖地往账房去。拖到门口时,他终于回过神来,对我杀鸡抹脖子地打手势,意思大概是:你这该死的叛徒!将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早就习惯了他三天两头的威胁,从不放在心上。便伸手从怀里掏出条水蓝帕子,擦去喜悦的泪水,然后冲着他挥了挥,大义凛然道:“只要石头大哥将来能有出息,就算洛儿惹你生气,挨打挨骂,也是心甘情愿的!”
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我,石头无计可施,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我一边做着举人夫人的美梦,一边哼着歌儿,蹦蹦跳跳地离去。
回头不是岸
接下来的两个月,每天沿着固定的轨迹转动,平静得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
睫毛剪了又长,长了又剪,越来越浓密,刘海也越盖越厚,我整天穿得像个灰鸭子,走路低头弯腰,头也不抬,除了洗碗切菜勤快外,什么都干不好。虽然惹来大家嘲笑,但总算被管事们列入了绝对不能送到主子面前丢人现眼的蠢才名单……
石头经常任性,但他读书确实是天才,启蒙的时候大概是我不会教,所以出了差错。其实他记性极好,可以过目不忘,丢现代也是能轻松进哈佛拿博士的料。
怪不得吴秀才对他的感情如天雷勾动地火,泄尽满腹不得志的怨念,天天抓着石头逼他背书写字,石头好动,尤其对乖乖坐椅子上练习书法深恶痛绝,所以东躲西藏,死活不肯就范。
我为了实现举人夫人的美好梦想,只好天天陪他玩捉迷藏,几次深入危险区域,将其逮出来,第n次重复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深刻道理。
石头堵着耳朵不肯听,只一心一意想去偷看南宫世家的练武场,学功夫,做大侠。
眼见烂泥扶不上墙,我心急如焚,尝试诱拐:“大侠这种高风险职业没什么好的,就知道拿着把剑砍来砍去,结怨无数。还不如做个小官,俸禄丰厚,外快多多,不用担惊受怕,退休后的生活也有保障。”
石头随手捡起根枯枝作剑,在空中乱舞了几下,然后虚势收剑在背,故作深沉沧桑地看着天空,长叹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有些东西和女人说不明白。”
我听完后呆了三秒,然后气得暴走,劈手夺“剑”,折成两半,丢了回去,咬牙切齿笑道:“好啊,没志气的小燕雀吧?我呆会就把某鸿鹄的脏衣服和破衣服统统丢出门!自己补去!”
石头老实了,他迈着百般不情愿的步伐,垂拉着脑袋,继续回去练字。
他背书的天赋有多强,书法的天赋就有多烂,著名书法大师的作品在他眼里还不如地摊货好看。练了几个月,写出来的字还是歪歪扭扭,经常用力过度,笔画粗一道浅一道,间距横七竖八,墨水乱溅,内容潦草得和狗爬似的,十个里能认得出四个就算不错了。
我就好像陪孩子做作业的家长,一边斟茶递水,一边监视看护,唯恐他再偷跑去玩。可惜他人在心不在,手在纸上乱涂,眼珠子盯着窗外小鸟,研究如何用弹弓打下来玩……
我深深感到养儿子和养男人都不容易,而且养成后还未必是我的,还是找个备胎保险点。
南宫世家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仆役有二十来个,眉清目秀、温顺老实、勤奋上进的类型都有,大部分拎出来做候选都靠得住。
遗憾的是我装钝装得太成功了,再加上年龄小,身子瘦弱,打扮奇怪。那群男孩仆役都对我没太大兴趣,只有扫楼梯的阿初给我送过几朵漂亮山茶花。
我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花,便以为他对自己有点意思,想重点观察培养一下,没想到他第二天见到我就像见了鬼似的,远远离着十步远便想跑。
我不知发生什么事,追了过去,却见他脸上有块乌青,头发上有两根杂草,惊讶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阿初连连后退:“没事,摔跤而已。”
“怎么会摔到脸?”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想将关系缓和一点,身后传来两声重重的咳嗽声,回头却见石头抱着双臂,站在拱门内侧,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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