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常常吃。”她安抚道。
陈恕眉目仍未舒展,沉声道:“对不起。”
姜醒好笑地道:“关你什么事,是我骗你的。”
陈恕不说话了。
姜醒拉他躺下,“再歇一会。”
两人躺了半个小时,陈恕先起来洗了澡,下楼去买药,回来时给姜醒买了点水果。
姜醒已经洗完澡,正靠在床上。她没回去拿衣服,找了件陈恕的衬衣套在身上,拿了本书在看。
陈恕一进屋就看见这情景,想起之前做的事,血液又往头顶跑。
他低头平静了一会,倒了杯水,走过去把药给姜醒。
姜醒吃完后说:“我今天在这睡?”
陈恕一愣,接着点头,眼里已经有了笑。
姜醒看他一眼,也低头笑了。
陈恕从衣柜里拿出新床单被套,说:“我换一下被子。”
“哦。”姜醒放下书准备起身,陈恕却弯腰抱起她,将她一直抱到椅子上。
“你坐一会。”他低头避开她含笑的目光,转身去换床单。
这晚,姜醒睡得很好,或许是累到了极致,又或许是身边多了可以依偎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陈恕依然很忙,但他上班时会抽出时间给姜醒发微信,下班后便陪她,给她做饭。两人有时出去看电影、吃饭。
除了偶尔看见孙瑜担忧的脸,姜醒大部分时间都很愉快。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六月中旬,陈恕接了新的案子,出差半个月,要到29号回来。而姜醒月末要回家一趟,姜母过生日,她得回去。
陈恕出发那天,姜醒去送他,两人在机场简单说了几句道别的话,陈恕抱了她一会,就分开了。中间通过几次电话,有时发几条微信。
28号晚上,姜醒到家。姜母的生日宴在第二天,所以晚上没事,姜醒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在附近酒店吃饭,一家人再加上几个交好的亲朋凑了一整桌,帮姜母庆祝生日。
结束后时间还早,姐姐姜梦约她散步。
两姊妹沿着小广场走了几圈,姜醒猜到姜梦肯定是有话想说,便主动问:“聊点什么吧。”
姜梦也没再犹豫,直接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要不,今年就别跑了吧,你不小了,总在外面,爸妈很担心,我这边公司里要给你找个位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还有爸……”
姜梦顿了顿,笑着说,“你别看爸现在还对你冷眉冷眼的,其实他一直拜托人帮你在电视台那边留了职位,你想做文编还是记者,都好办,当年他狠心说不再管你那都是气话,你偏偏也这么倔,这么多年一个人漂着,不要家里帮忙,过得这样惨兮兮的,谁看着心里能好受,总之我们都希望你回来,那套房子爸妈一直给你留着,都是按你喜欢的风格装好的,你回来就住进去,爸拉不下脸来说,我就来开这个口了。”
姜醒眼里一热,捏紧了手,低声说:“是我对不起爸妈。”
“一家人说什么对不对得起,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家里人怎么都是想你好的,你回来我们可以照顾一下,而且你婚姻大事爸妈也着急,妈相了很多男孩子,就等着你回来让你看,估计明天就要跟你说了,你做个心理准备。”
姜醒没再应声。
她知道姜梦的意思。正如姜梦所说,第二天姜母果然在饭桌上提了相亲的事。姜醒沉默好久,表示不想去见,姜母劝了好几句,姜醒一声不吭。这样的态度令人生气,姜父摔了筷子,火气一上来,说出的话必然伤人。
他又提起姜醒跟沈泊安那一段,姜醒始终低着头不作声,姜母怕伤了她的心,一直在一旁劝,最后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这个晚上,姜醒整夜失眠。
陈恕没有发来微信,也没有打电话。她猜他很忙,便也没有联系。
第二天,家里依然阴云笼罩。
姜醒觉得,好像只要他在,父母都是不开心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耻辱、忧虑、痛苦。孙瑜说的对,她真的很自私,勉强不了自己,便总是为难别人,伤害亲人。
她也待不下去了,下午就收拾东西上了飞机。
飞机傍晚六点到,姜醒从机场打车回去,没通知孙瑜,也没告诉陈恕。
到店里时快七点,天已经黑了,孙瑜不在,店里黑漆漆的。
姜醒摸出钥匙开了门,径自上楼。
她先去敲了敲陈恕的房门,没有动静。
他可能加班,姜醒这样想着便回了自己房间,洗完澡,下楼煮了面吃,再回房间看电视。到九点半,她再次过去敲陈恕房门,仍然没有人开。
她给陈恕打电话,提示关机。一直等到快十二点,陈恕也没有回来。
姜醒终于觉得不对,拨了孙瑜的电话。
孙瑜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接通电话。
姜醒劈头就问:“陈恕没有回来么。”
“姜姜?”孙瑜懵了懵,反应一会,才说,“你在哪呢。”
“我回来了,在店里。”
孙瑜一惊,“啊?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姜醒没耐心多说,又问他,“陈恕昨天不是回来了吗?”
“对,回来了啊。”孙瑜打了个呵欠,说,“我让他搬走了。”
“……搬走了?”姜醒怔住,半晌明白过来,“你把他赶走了?”
“我就是收回了房子,不租了,我还赔了违约金给他。”
“他去哪儿了?”姜醒尽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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