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事绝对有蹊跷,不要参合进来。想想,党长都已逝去,“不累及家人”,表面上说维护父亲清誉,实际,“家人”还有谁,不就是她!
桃花一时进退两难,她回过头看下去……重庆正好走下台,貌似无意看了一眼上面……两人视线相碰……桃花退了一步,离开窗口,楼下的人再看不见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竟是这样酸涩,是的,观音会想办法的,还有观音……她唯有这样想,才能努力不掉泪,重庆为她做的一切,历历在目……
朱由检看了眼楼下,一场盛宴成了狂乱人心的荒宴,之后会场的闷静,每个人都好似心事重重。“我们还是等会儿再走吧。”他说,桃花点点头。
她就一直站在离窗一步远的位置,看着窗外一个点,朱由检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靠窗时不时看看下面的动静。
突然有人敲门,
朱由检忙拿起桃花放在茶几上的大墨镜给她,桃花戴上,向窗边走去,背对着门。
朱由检开门,一个男人却迅速闪身进来,“小夫人!”
桃花立即回头,竟是付晓宁!
桃花摘下墨镜忙迎上去,“观音来了么!重庆他……”已现哭腔,
付晓宁扶住她,“别怕别怕,坐下来慢慢说,”虽是安慰之语,却也隐见神情的紧绷,桃花看出不同寻常,事关观音,她那心呀,一下就绷了起来!
反抓住他的手腕,“观音呢!”
付晓宁蹲在她面前,抬头望着她,
“我是下午三点随议长来到中都,因为元首发函要在紫阳宫召见他。”
桃花急切点头,“后来呢!”
付晓宁好似吞咽了一下,望着她,眼中至今好似都有不信,
“我听见……
元首对议长说,桃花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把她留在身边。”
连本来避嫌走到一旁的朱由检都惊讶地回过头来看桃花!
“胡说八道!”桃花狠狠推开付晓宁,“我怎么会有他的孩子!他老糊涂了吧!”
付晓宁忙搀扶住她,急说,“议长也是这么说,说他是不是有了幻觉……可元首坚信您怀了他的孩子,他说他现在子女双亡,只有您肚子里一个希望……”桃花直摇头,可笑又可气,“这真是从何说起……”
付晓宁抓住了她的手肘,“不止这些,元首手里有……”
“有什么?”桃花现在心纷乱得已经不知如何理清头绪,
“有你那日在‘开源大厦’出入的照片。”
桃花脑门轰然一热!
“元首说,宠重庆拿‘开源’说事,如今桃花也出现在‘开源’,新任党长之争已经陷入乱局。议长说您只是一个女人,就算您当时也在‘开源’又能说明什么。元首说,毕竟您是党长夫人,宠重庆意指警字头结党营私图谋党长之位,而您的出现让他的说法站不住脚,反有诬陷之意……”
桃花一下站起来,“他真老糊涂了!!我怎么可能……”
付晓宁仰头望着她,“他没糊涂,他知道您不可能参与这些事,他这是说给议长听的,他能让局势往他所说的那个方向走……”
桃花抓住自己的衣领,看向付晓宁,只是呐呐地问,“观音呢,观音现在在哪儿……”她现在只想赶紧见到观音,见到他就好了,她一定要观音把自己藏起来,再也不乱跑乱玩了,这些男人太可怕,手握权力的男人太可怕……
付晓宁站起了身,“召见还没结束,议长瞅着一个机会吩咐了我立即出来接您去东苑机场,我们在那里会和。”
“好好,快走,快走!”此时桃花归心似箭,中都这座城留给她的全是惊吓与恐惧,她再也不想来了!
可惜,
你既来,带着妖气而来,
这座千年古都,最不缺的,就是和你最契合相称的妖气,
走不了了,
它罩住了你,它将你牢牢挽留了在此。
当他们的车驶进东苑机场,
四面悍然亮起的高射聚光灯,
将他们的小车强势笼罩在茫茫白光里!
一时,车内如白昼,
还有,桃花如似白蔷薇的惊惶脸庞,
哪里有飞机,
哪里有观音,
如同多个月前,同样是机场,元首的书记处主任张朝祥拦截了他们,
不同的是,
没有了飞机,
没有了观音,
张朝祥弯腰立在车外,一手搭在车顶,恭敬说,
“夫人,我接您回紫阳宫。”
“观音呢,”桃花的声音已然飘零,
“卫观音一小时前已驾机北逃,
一刻钟前,议院已发表紧急申明,
卫观音涉嫌泄露国家多项机密,背党叛国,已叛逃他国。现已发布全境最高通缉令。”
桃花望着窗外那白茫茫的一切,落下一行泪,
她的世界坍塌了……
(《桃花与奸臣》第一部《玉观音》止)
(明日继续第二部《京城闲妇》)
☆、2.1
1
桃花和吴用重逢在毕业后十年的中都右平门大街上。
“吱”一声急刹,桃花惊魂未定,前边那辆别御13突然停下来。桃花差点儿撞它p股上……哦,不,是已经贴p股上了。
司机下来,是个胖子,财大气粗的样子,戴着晃眼睛的金链子。
一看车里坐的是个妞儿,招招手“下来下来”。
桃花下来了。
胖子一看,是个不咋滴的妞儿,语气就坏起来,“你怎么开车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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