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兔子弄丢了,找兔子的时候又扭到脚!”一脸“爸爸简直笨死了”的嫌弃表情。
我心想希言不会是不愿意让小容养兔子才搞成这样吧……虽然那只买回来才巴掌大的兔子现在长成了小容手臂那么长的大肉球,又把家里弄得很臭……
我埋怨道:“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希言打发小容自己去洗澡,撑着我站起来,单脚往卧室蹦:“没事儿,反正打车回来,一直坐车上。我也去洗一下,然后你来帮我擦点儿药。”
我半是无奈半是兴奋地建议:“我扶着你洗吧,别一会儿站不稳又滑倒了。”
希言一眼看穿我打什么算盘,不过也没反对。
只是当他把贴身的保暖内衣掀开时,我满腔的欲火像被一团雪水陡然扑灭,被他后背一条一条青紫的瘀痕吓着了:“这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
我小心地用指尖抚摸希言的背,那些伤痕有一指来宽,像是棍子打的,紫得都发黑了,歪歪斜斜的四五条,横在希言白皙的皮肤上。我又把希言转了个身,来回查看他身上其他地方:“你遇上劫道的了?”
“噗,不是。”希言把一只手放在我头顶上揉了两把,钻进淋浴间打开龙头,享受着哗哗冲下的热水,还挺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才不急不忙地说,“我给你解释,你不要急啊。”
怎么可能不急啊!我瞪他。
希言边擦沐浴露边说:“我不是把儿子领回家去了嘛,我爸妈还挺喜欢他的。头两天亲戚朋友来来往往的,太忙了没顾得上,后来空下来,他们就问我孩子妈妈怎么没一起回去。我就跟他们说张英去世了,他们就说我一个男人带不好小孩,叫我再找一个。”
我顿时心如擂鼓,说话都结巴了:“然、然后呢?你说了?”
希言浑身挂着半透明的泡泡,坦然地看着我,一脸无辜:“我就只好说了呀。”
我与他大眼瞪小眼,脑子都打结了。希言就这么谁也没商量一下,大过年的回家出柜了?!
我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让他站住别动,拿着花洒帮他冲洗:“早知道还是初一回来就好了。”
希言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浑不在意道:“本来也打算和他们说的。”
我关上水,扯过浴巾把他包起来擦,手按在他后背时他龇牙咧嘴地叫唤:“轻点儿轻点儿!”
我不满道:“你爸打你了?怎么下手这么狠。”
希言往凝满白雾的镜子上泼了两把水,扭着身子瞅自己后背:“不是吃饺子么,我说的时候擀面杖就跟我爸手边儿放着。”
“别看了,我给你揉揉。”好看么还在那一个劲儿的瞅?我看着觉得眼睛都看疼了,让他趴床上,我往手心里倒了些药油,搓热了,再揉进他瘀伤的地方,“后来你爸妈说什么了?”
希言“嘶嘶”地抽着气:“我爸打我我就躲啊,不留神被桌子腿儿绊了,就扭到脚了。”
“然后呢?”
“然后小容的兔子就从桌子上摔下去了……”他扭头紧紧盯着我,“可能摔到脖子了,反正我看它抽搐了几下就没动静了,估计是死了。小容那时候在外面玩儿,我爸就把兔子找个地方扔了。我和小容说忘记关笼子,兔子自己跑掉了,你千万、千万、千万别告诉他。过两天再给他买一只算了。”
这人到底分不分得清重点。
我无语地望着他:“所以你出柜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希言说:“那肯定得给我爸妈一点时间接受这件事嘛。”他指了指自己的背,“喏,这些就是你要的名分,反正我也不能和你去扯个证。”
我给他擦药擦得手都在抖,他还给我来这么一句,我顿时差点儿把眼泪掉出来。捧着药油手哆嗦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巴掌抽他屁股上:“你特么傻呀!”
希言“嗷”得叫唤了一声,抬起扭伤了的那只脚想踹我,我只得赶紧接住,让他把脚垫在我腿上,继续给他揉脚腕。
我低着头给他揉得可用心了,希言翻了个身,坐起来凑到我跟前儿:“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太感动了。其实我也不全为了你,主要还是为了我自己。”
我心里暖暖的,逮住送到嘴边儿的希言亲了一口:“我感动死了。”
年前忙,过年又各回各家,算算我俩有好几天没能好好腻歪一下了。希言伸手环住我的肩,亲昵地磨蹭了两下:“既然你这么感动,有件事我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我在爸妈面前给你争取了个媳妇儿的名分,咱们是不是把这名分落实一下。”
我忍不住笑:“什么意思,想上我啊?”
希言眼巴巴地点头。
我低声说:“行啊。”
希言呆了一下,立时笑得可开心了:“那要是我感觉好,以后就一直我上你啊。”
一听就知道他跟我逗闷子,我把药油盖好,放在一边,抱着希言让他趴回去,从背后贴住他,俯下身去咬他的耳朵:“咱们改天先试一次,好不好的再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还有两个小短番
☆、番一希言
第一次见到小容时,我就觉得这个孩子同小时候的我很像。沉默、腼腆,比起参与集体活动,更喜欢站在一边的角落里观察。为此我妈一直埋怨我爸给我起的名字不好。
希言自然。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父亲的殷切期望自然是好的,然而我却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还是个不甚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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