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爱就足够了。”
隋大庆却笑了笑,犀利的目光紧紧盯住她,“你还是太年轻啊。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必须依附于实质的东西才能看到得。爱一个人,还要学会牺牲,为了他的抱负,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事业,做出必要的让步,这点你没想过吗?”
小米皱眉,为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不悦,她也冷下脸来,淡淡地说:“如此牺牲,思源并不需要。而且我不认为这是爱一个人所必须的。”
“是吗?”隋大庆往后靠在椅背上,继续说:“看来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在男人的世界里,男欢女爱算什么,只不过是生活的调节。他的使命在于建功立业,成就自己的辉煌,夺得属于自己的权利和地位,这是男人的荣耀。任何男人也不例外。所有一切都要为此牺牲。女人和爱情,常常是需要被放弃的,在她们成为牵绊和障碍的时候。”
“难道我是思源事业的障碍吗?”小米的声音提了下。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思源本来几个月前就有机会提升为院长,你知道这对于他的意义吗?他当初从国外归来一进军院时,曾经跟我说过,总有一天,他要站在最高峰,做他想做的事。可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让这个机会白白流失。虽然他现在不说,但总有一天他会后悔。到时你如何承担他的悔恨?”
“思源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想升为院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小米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平静地说。思源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但她知道,他是有追求有抱负的。这对于他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好,这事且不说。你知道他最爱惜的是什么吗?是自己的名誉。他年纪轻轻就进入军院领导层,靠的除了过硬的技术本领,还有就是他正直沉稳、洁身自好的形象。可是如今,他为了你非要毁婚,闹得人尽皆知。你知道破坏军婚的代价吗?你知道一个军人为女人名誉扫地是多大的丑闻吗?你非要叫他在火上如此煎熬?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
隋大庆每说一句,都犹如针一下一下刺在小米的心上。她的脸色渐渐变白,并不是为了隋大庆对她的指控,而是想到这一个月来,思源为了跟她在一起,承受了如此大的压力和诟病,她觉得好心疼。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吗?为何现在搞得这样复杂?为何她要承担破坏别人婚约的罪名?为何思源只为坚持真爱就要名誉扫地?
然而,思源在前方作战,她在这里怎能铩羽而归?
小米振作了下精神,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地说:“隋将军,究竟是谁破坏谁,我想您心里一定很清楚。您是军人,讲究的是服从上级的命令,但是您难道不知道,人心是没办法用命令来征服的,它只服从于最本真的愿望。我要告诉您的是,思源的愿望,就是希望您能够为他说句话,让他能跟他所爱的人共度一生,而不必伤害他尊敬若父的人。而我爱他的方式,就是成全他的愿望。”
小米闪亮的双眸对视着隋大庆深邃的眼睛,坚定地说:“隋将军,请您转告隋云,与其霸住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让所有人一辈子不得幸福,不如放开手,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得到幸福,她也是。”
说罢,小米站起来,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身后,隋大庆静静地没有出声。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成全他的愿望?他这一生,经历过很多,却未料到从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话,叫他再三思索。见这个倔强的小姑娘就要走出门去,他才轻声说:“既然你如此肯定,为何不敢赌一把呢?”
成败如何,就交由她说的人心最本真的愿望吧。
小米脚步一滞,旋即又挺直腰身,慢慢走了出去。
走出那人的视线,小米强撑起来的一口气蓦地就泄了,双腿有些发软。清雅从她身后蹿出来,一把扶住了她,担忧地问:“小米,你没事吧?”
她是实在不放心,悄悄跟来的。
小米面色苍白得吓人,小腹那里传来阵阵的抽痛,痛得她浑身无力。见了清雅,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大雅姐……”
清雅一见这架势,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老头子欺负小姑娘?”说着挽袖就要冲进去找人理论。
小米赶紧拉住她,“不是的,是我肚子痛。”
“啊?肚子痛?那赶紧去医院。”说罢也不待小米拒绝,拦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一番检查下来,上次为小米做流产的大夫严肃地说:“你怀孕了,六个周了,距上次流产相隔半年,理论上应该没问题,但是你身体素质一般,要小心点儿。这段日子最忌劳累、情绪波动太大,要是再流产对身体损伤很大,你们年轻人,千万别不当回事。”
小米呆呆地看着大夫,无法反应。清雅在一边赶紧点头应是,又忙不迭地去拿了安胎的药,扶着小米出来。
“这下好了,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慕思源,虽然奉子成婚有点火爆,但这样反而快刀斩乱麻,促使他快点解决问题。”清雅扶小米在一品锅坐好,点了滋补的鸡仔锅,笑嘻嘻地说。
小米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不会不告诉他怀孕的事吧?”清雅皱眉。
“大雅姐,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用孩子来逼迫他?我做不到。”小米轻声说,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心里喜忧掺半,百味陈杂。自从上次流产后,她做梦经常会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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