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而那个女人脸上的厌恶也一次比一次更深长大以後,我不是没有问过她为何要这样对我,只是她的答案从头到尾都是那样地伤人--因为你是那个人生的。
是啊,我无意识地紧咬着下唇,就是因为我不是她喜欢的人生的,所以我便理应要被如此对待。
或许是老天爷终於张开眼睛了,带来了慧臻这个一直诚心待我的好朋友,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她却是唯一一个听见「那个女人」的事後二话不说拉着我跑去甩了「那个女人」一巴掌的人,看着「那个女人」错愕的脸,我不知道为什麽笑了。
不是为了看见她被打觉得心中爽快多了而笑,而是为了慧臻认真地看着我所说出的一句话:「放心!一切都没事了,以後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让你靠的!」人生有一知己如此,夫复何求?
我摇摇头刻意忽略脑海中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看着妖孽帅哥,不知道为什麽总让我觉得似是看见了以前的自己,不由自主地抚上他那把丝绸一样的银色长发,温声说着慧臻曾对我说过的话:「乖,一切都没事了,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让你靠的,所以你睡吧,安心睡。」所有人在听见我的安抚後,全都停下了动作,妖孽帅哥难以置信地抬头目视着我,犹如在问:这是真的吗?
我强压下快要因回忆而涌出来的泪水,勉强牵起了笑容,朝他轻点了头。他似是还不相信我似的,三番四次闭上了眼後又悄悄睁开一条狭缝,直至第七次後才真正闭上了眼睛,依赖地靠在我身上,犹如一个只能依靠着旁人的小孩子般。
此时,小宛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妖怪一样了,刚才还在不停磕头的老伯总算反应过来,想要让人把妖孽帅哥接过去,但被我拒绝了,我突然好想就这样子抱抱他,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着我曾经的味道吧?
待妖孽帅哥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後,我抬眼静静地看着小宛,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们有点什麽隐瞒着我,还是快点告诉我吧。」从我走进王府的第一步开始,我便觉得当一个童养媳竟然会有那麽好的房间、有丫环照顾、有好看的衣服可以穿,而且还没有要求我做什麽苦活是很奇怪的事情,根本就是於史实中所描述的世界完全不符,即使是架空皇朝,也不可能相差那麽远。
再加上刚刚看到那些下人捧着一碗鲜血,像是对待万年珍宝似的小心翼翼,我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小宛听到我这麽问,似是作贼心虚般歛起脸上的惊异,换上原来的冷淡伪装:「早晚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是吗?最好是这样,要是我知道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无论如何我都会跑。」「你跑不掉的,你忘了你的卖身契吗?」
我没回答她,只管抱着妖孽帅哥不顾仪态地坐在地上,小宛一直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看守着,我也不想去猜想她是在监视我还是什麽。
然而直到圆月昇起,妖孽帅哥都没有睁开那双红褐色的眼睛。
卷一深宫庭院第五章劈柴小妹不弹琴
「我一定会报仇的!一定--!」
冲破云霄的凄惨厉叫从永陆王府的某个角落直冲向天空,瞬间吓坏了站在门前的两个守卫,甚至震慑了刚从观星阁离开的神官,感觉到那股充满深深不愤的怨念,合指一算,惊现煞星降世,几乎是跑着冲向皇宫处禀报。
在烈日当空之下,看着昨天被众丫环保养得水水嫩嫩,吹弹可破的皮肤被太阳蒸得要变成乾蒸烧卖,心中的怨念便更深了。
昨天三更半夜好不容易才把那重的要命的小少爷给搬到床上去,虽然手臂和大腿是酸得不似人形了,但一想到穿到了一个好吃好穿的时代,又高兴得乱蹦乱跳起来,暗想这一次是赚到了,虽然那少爷是奇怪了点,但看在他那张帅气妖孽的脸蛋份儿上,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现在呢?!
顶着头上的大太阳独自呆在满是柴枝的後院空地中,挽起手袖,露出两条手臂,哪里还有空管什麽会不会弄脏这身飘逸得吓人的衣服,会不会被别人骂我露出女孩儿冰清玉洁的肌肤很不知羞耻之类的话!一整个早上下来就是不断半弯着腰,气喘如牛地重复把柴刀拿起再放下,把一根根的粗木斩成柴枝。
以我这乾扁的身板,我怎麽可能在一天之内,把这堆柴都给斩完啊!
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差点卡在地上的柴刀给拔出来,死气沉沉地再度把柴刀挥向那根挺立在地面的粗木柴,把它劈成了两半,只见木块的表情跟我身上的汗水一样,在接触到热情如火的阳光後,都热得缓缓冒出白烟来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王府里的人到底是在想什麽,我明明只是不小心被小少爷的美貌给惊艳到了,很没仪态的在他面前流了两行鼻血而已嘛,他也没骂我啊!
怎麽今天早上碰见小宛时她却变了脸,凶神恶刹地把我骂了一顿「你竟敢在少爷面前流血,你是想死了是不是?!啊?!好呀,既然你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看的、由翘起的那根头发直至脚指甲都没有一点贵气的女孩那麽想死,那你以後就给我滚到後院去帮大妈烧菜、帮大叔斩柴、帮守卫值班、帮管事买东西、帮其他童养媳洗脚!!!」为此,我苦苦哀求了她整整一个时辰,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被美色迷倒了,她仍然冷冷地无动於衷,任由我像个黏人的婴儿抱住她不放,自顾自扫扫地、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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