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你说该怎么办呢?”他的声音有玩味的冷漠和嘲笑。
……是她太天真了,还是他太过狠心?
淡缘被一波又一波不停袭上的麻木淹得无法呼吸。身体被侵入的感觉却是意识中最清晰的。
她突然想起了何祁,和他柔和的脸庞。那时刚成婚的她从潜意识抵制着任何身体的接触——她在戚家那座阴沉的房子中所受到的伤害远比她自己以为的要多。是何祁一点点将她愈治的,他永远那样温柔。对待她身体的小心翼翼与珍重让她再次相信自己是干净的。可现在她身上的压力又一次将她玷污——戚辛的眼睛黑得好像能滴出墨汁,一滴一滴滴到她的身体上将她染成黑色。
“呃……啊啊、啊!!”淡缘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歇斯底里的喊叫。可这一声高过一声的怎么会是叫床声呢?这分明是一个人快崩溃时绝望而悲惨的挣扎,她感觉自己快死掉了。
惊喜
可是她没有死掉,空白的瞬间过去后,噩梦还在继续。
鼻端是浓郁的麝香,淡缘看着从他额头流下的汗液滴到自己的胸口。他用火热又汗湿的身体抱住她。她的身体被染上他的体味,他的汗水与她的皮肤接触的地方温热而粘腻。
淡缘闭上眼睛,肢体的感觉那样清晰,她从没这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脏。
戚辛却好像很满足,双眼微合的将头枕在她的赤裸的胸口。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离开?”淡缘沙哑的开口问。
“明知故问,”戚辛大声笑了,宠腻的在她的胸口亲了下,“淡缘,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啊”的叫了出来。淡缘置放在他背上的一只手突然使力,指甲掐进他的背,指尖用力地往下一拉,在他背后划出五道血痕。
“……你为什么要笑?”淡缘失神的问。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在她这么痛苦的时候。
他微愠的表情在看到她的茫然后迅速平缓下来。她的表情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她的眼睛里混杂了无限的疼痛,她的指甲还嵌在他背后的皮肤内。
可他只感觉到自己心底隐约的慌乱和心疼,他搂紧她,突然忍不住说,“对不起……
“……我应该等你适应后再……下次我们慢慢来,淡缘?”他继续说,声音温和的像是个最好的情人。
淡缘却突然笑出声,看向他的眼睛像是在叹息。
淡缘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戚辛去到公司做他的总裁,但她还是觉得身体肮脏而麻木,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可下体粘腻的感觉那样清晰。
密不透风的布帘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她摸索着披上衣服,踩着地毯无声的步到卫生间,为自己放满一池滚烫的水,将身体从头到脚侵了进去。皮肤被烫得呈现红色,像是煮熟的虾子,可是还是不够干净,她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戚辛榨干了,现在的她真累啊……淡缘想着,趴在池边昏昏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水已经凉透了,她的皮肤从鲜红色被泡成青白色。可是好像要干净些了。淡缘起身擦干身体,穿好了衣服。
推门后外面的卧室还残留着古怪的气味,是他的麝香……和男女交欢后特有的味道。乱糟糟的床单、被子和枕头散落了一地,满室的糜烂……淡缘用双眼紧紧看着,慌乱的眼中好像浮现了交替的黑白与不断起伏的身体,她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间。在阴暗的走廊不停的奔着,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双脚机械的跑得很累,软软的双腿似乎随时会跪倒,可是无法停下来。后面好像有无数只手想要将她拉入无底的深渊。淡缘一直跑着,直到被什么东西绊到。她摔倒地上,崩溃的呜咽着,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没事吧?”有人将她拉了起来。淡缘抬头,看到一个女佣似的女孩正关切地看着她。
这里还有佣人么?她以为只有楼下一层才有负责监视她的侍卫,“谢谢你……”淡缘轻道。
女孩冲她笑了下,转身走入一扇门。淡缘看着房门合上,突然平静下来。这个屋子中装满监视她的东西,她这样疯乱的跑来跑去,戚辛定会不满——而她已经不想让现状恶化了。
淡缘咬着唇站起身,右脚踝似乎在摔倒时扭坏了,她每迈下一步后都会隐隐作痛。淡缘扶着墙壁蹒跚的往回走,身后却又传来叫住她的声音,“小姐,请到这边来,太太想见你。”
是刚刚的女孩啊……淡缘跟了上去。什么太太?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推门的那刻心中却一震。她眼前的女人很瘦,憔悴得不成人型,病态的脸上涂着浓烈的妆,只有浓密的长发稍稍遮掩消瘦的体型。“你……”淡缘怔怔看着,眼前突然浮起一层薄雾,脚步犹豫的不知该不该上前。那个女佣叫她“太太”。她早该察觉这个太太是谁了。戚辛的妻子,只有何璐莹一人……
“怎么了?看到我的样子很惊讶么?”女人淡淡的微笑,脸上的皮肤被扯出细微的皱,“我知道自己变了不少,不过你放心,如果你自己跟戚辛一起那么多年,一定也会变成这副模样。”她无限感叹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见淡缘还站在原地,轻轻拍了下身边的沙发椅,“坐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淡缘如坐针毡,眼睛止不住的盯着何璐莹看。这个旧时美艳的千金小姐,和戚辛在一起的五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不比她大多少,却面如经过风霜的中年女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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