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身上一僵,差点被水呛到,他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破陶碗。祭坛到底是稷下川的神圣之地,那里发生的事情,不到最终判决阶段,外界断然不会知悉。故而此时四处流传的还是阿桑和南离好上了的旧闻。只是今时今日,这旧闻听在季秀耳朵里,更觉心酸。
蒲柔到底是跟他睡过几夜的,又和他们一起玩到大,对季秀的心思也是略知一二,见此情形,讶然道:“看你这样子,传闻该不会是真的吧。天哪,阿桑和南离君,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先前我一直以为南离君只是纯粹好心,要帮阿桑医病而已,就算他们两人有些暧昧之处,也从不敢多想。想不到……”
季秀忍无可忍,将面前的破陶碗掷了出去。陶碗与对面的土墙相撞,顿时四分五裂。
陶碗同陶罐不同,质地轻薄,更难烧制,在当时可是稀罕东西。蒲柔家这只破陶碗虽然薄厚不匀,却也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贵重物事。见季秀说砸就砸了,蒲柔心里好生心疼,但是又不忍责怪,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季秀,你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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