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陈总早在几天前就把合同的草拟稿拿过来给她看了,真是因为觉得没有问题,她才会匆忙签字,可签完后还不放心,她是嘱咐了杨灿生与之前的草拟稿对照无误后才能交给陈总的。
出了事务所,她立刻就给杨灿生打了电话。可是杨灿生听了这事,却并不像她这样的心急火燎,反而有点撇干净地说:“合同都是你过的目,也是你签的字,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对合同了?”
耿佳慧一口气憋在心里,哽了半天,咬牙才出声说:“我明白了,我自会跟杨总交代的。”
放下电话,耿佳慧彻底明白了,厂房虽然没有建起来,可是有人看着自己碍眼了。
她知道现在就算是跟杨总解释也没有什么用,先不说杨灿生是杨总的亲侄子,而且这件事自己的确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她干脆坐在街旁公园里的长椅上,翻检出合同,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终于琢磨点门道来了:协议上的漏洞是没有规定具体进口设备,最多只能拖延些时间,或者是在设备上做手脚,但想要侵吞掉上千万的设备款是不可能的。
这也正是杨灿生敢放心用这件事来坑她的原因。
不过,那个听见吃喝玩乐便两眼放光的公子哥可能忘记了,杨总买设备的钱,是抵押了他的几处房产从银行贷款归来的,对于新组建的公司来说,资金链的断裂,。却是致命的。
不提那个该死的杨灿生,但是那个陈总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公司这么多年的清誉都不要了吗?
耿佳慧觉得还是应该跟陈总当面谈谈,可陈总还是避而不见,但是电话里,他透露了玄机:“小耿啊,我下个月就要移民了,这家公司,我已经高价转手给了亿阳集团的佟总,以后这份合同上的问题,你就跟他讨教吧。”
耿佳慧靠在木椅上,机械地按掉了电话,不远处,那座亿阳的大楼巍峨耸立,时刻地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她没有打车,虽然已经不用拄拐,还没有痊愈的腿,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微微发痛,可她还是步行朝着亿阳走去,一路上都在反复地琢磨着怎么跟佟然开口。
那个男人吃软不吃硬,如果生硬地指责他给自己下绊子,只能适得其反……这么一路想过来,便到了亿阳的楼下。
跟前台小姐通报过后,接待员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您没有预约,今天恐怕够呛能见到佟总。”可是预约的话,可能得等到一个月后……耿佳慧算是彻底地感受到大集体的财阀堪比国家总理的繁忙程度。
这时,杨总的电话也打来了,本来脾气火爆的人,此时电话里更是一片烽火燎原,简直都要把听筒打爆了,“耿佳慧,我跟你说,这批机器要是拖个一年半载不能到位,那我可是倾家荡产,倾家荡产你知道吗!佳慧啊,你可不能这么坑我啊!”
耿佳慧知道杨总现在已经是急火攻心,也没有去说他侄子做的“好事”,只是说了句:“杨总,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
耿佳慧坐在前台大厅的沙发上,思来想去,第一次拨打了佟然的私人号码。她屏息凝神,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回应。
可是钢琴曲卡农来来回回划过了几个间奏后,便是电话无人应答的机械的提醒声。
耿佳慧想了想,问过前台佟总今天的确来办公后,便耐心地守在大厅,等着他外出时再跟他碰面。
可是一直等到前台的小姐都准备下班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总裁有出入的专用通道,直通低下停车场,早在三个小时前,他就已经走人了。
耿佳慧心底的火慢慢地冒了上来,如果要躲自己,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算计着她经手的这一千万的设备?
该死的男人,臭无赖!
心里骂了千万遍,可还是得硬着头皮接着去找他。
最后,她再次来到,佟然在上海的那几高级公寓前,在门口转悠了几圈,她心里很是忐忑,在那么私人的空间里,那个男人耍起性子来会做什么,自己有没有把握摆脱呢?上一次,在平房里的事情,让她接连几宿都做着同样的噩梦,以至于每次想起他,都会让难以言喻的地方产生反射性的神经痛感。
过了一会,杨总的电话又来了,还是在询问她有没有跟出口公司的老总碰面。耿佳慧知道,就算是狼坛虎穴,自己也要硬着头皮闯一遭了。她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往小区的大门走去。
这次倒是没有什么阻碍,门口的保安问清她要拜访的住户后,便轻松放行。来到电梯前打开门进去,她按下了佟然的门牌号电钮,只听对讲机传来了“咔嚓”的按门声,不一会电梯就自动上升,打开电梯门后,耿佳慧再次站在了那间宽敞富有格调的客厅里。
踏出电梯,便能看见在脚踏布旁放着一双羊毛的白色女式家居拖鞋。
房间的冷气开得很大,拖鞋之后踩上去,绵软温暖得让人舍不得抽出脚来。
耿佳慧试探地喊了一声“佟总”,可是整个大厅空荡荡的无人回应,也不知道那男人去了哪。
走了几步,便听到厨房传来了动静,耿佳慧朝厨房的门口走去。
看见那个身着黑色紧身t恤配牛仔裤,勾勒出一身肌肉曲线的高大男人,围着深蓝色的围裙,正在炉罩边煎着牛排。
“你在桌子坐着等一下吧,牛排马上就好了。”
耿佳慧望过去,发现餐厅靠近落地窗的餐桌上已经摆还了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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