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却是迷了眼,就怕他们惹事,让简府的人轻视着。”夏仲芳叹息道。
沈子斋笑道:“你想让他们回乡安度晚年,好好过日子是么?”
夏仲芳点头道:“自然。他们若是回乡去,奴家才能安心的。”
沈子斋一时喊进绿梦,让她去请苏良进来说话。
苏良很快来了,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沈子斋便把夏父夏母的事说了,道:“把京城西边一处小商铺交给夏老爹夫妇去经营,若有错处,你们别管,若是亏本什么的,你们更别管。务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几斤几两,是什么材料?”
苏良应了,自行下去。
夏仲芳怔怔道:“这是?”
沈子斋握了夏仲芳的手道:“他们一心想发财,便让他们去经营着,一旦失败亏本,自然知道做生意的难处,再不敢缠着要做生意赚钱的。以为京城遍地是黄金,他们想拣,随时能拣呢!”
隔几日,苏良自去找夏父夏母,拿出一张银票和一张房契道:“你们养育夏娘子一场,夏娘子现下待定闺中,自己的花费还要简府出,无力照顾你们的。这儿现有五百两银票,并一间商铺,你们想拿了银票回乡下安度晚年也行,想要铺子做生意也行,请选一件。只是一条,若选铺子,留在京城,不得再缠着夏娘子说事,让她发愁。”
夏父夏母见商铺是两进房子,前头做生意,后头可以住人,哪儿会认为不好做生意的?早一口应承了。
苏良便让他们签了字,把商铺的房契过到他们名下,办完之后,自行回府,不再理会。
夏父夏母兴奋得不辨东南西北的,于第二日,就搬出简府,径直住到铺子里,把夏仲芳先前给他们的银子拿出来置办了东西,又去进货,却是打算好好做生意的。
夏仲芳听得他们开业做生意,终是拜托了方执心去瞧了瞧,看看是何光景。
夏父夏母却是做起皮毛生意,只是开业才几天,就碰着许多困难之处。先是进了一批成色不好的皮毛,压了货,接着却是因有外地口音,被人排斥。再至后来,又有人欺负他们不会算帐,诓了东西,少给了银子。
如此一个月下来,他们却是亏了三百两银子,一时相对发愁。原来做生意还真不容易啊!三百两银子在乡下,是可以安度晚年,在儿子儿媳跟前作威作福了,可是现下……
看看经营不下去,他们便去打听,想卖掉铺子,谁知外间的人一听这铺子之前是属于齐王府的,却没人敢买,也没人敢租。
又过了几天,夏母看看货物全压着,都没钱买米了,只得去求见夏仲芳,要跟她拿点银子过活。
至此,夏仲芳便道:“不若卖了铺子,你们拿了银子回乡也罢!”
夏母道:“不是不卖,是卖不出去。”说着又压低声音道:“芳娘,你有银子没有?要不,你跟太傅夫人要些银子,买了这间商铺下来,将来当嫁妆?”
夏仲芳哭笑不得,叹气道:“早跟你们说了,生意不好做,你们偏不信。”
夏母低了头道:“这不是看着别人大把赚钱,看着容易么?早知道,就跟苏管家拿了银子回乡下了。”
夏仲芳见夏母露出想回乡的意思来,终是松口气,一时道:“待奴家问问苏管家,看看他还能不能作主,将银票给你们,收回那间铺子的。”
夏母大喜道:“若得了银票,我们马上就回乡,在乡下再置几亩地,好生过日子,再不上京了。”
当晚,夏仲芳见了苏良,自说了夏母找她的经过。
苏良笑道:“夏娘子放心,一切交给我去办。”
十天后,夏父夏母便拿了银票回乡了。
送走了夏父夏母,夏仲芳立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也不是她不顾养育之恩,实在是她住在简府,也有寄居的感觉,并不觉得简府是自己的家。如此境况,还要接着养父母一同住在简府,总是诸多不便。再说了,将来就算要嫁到王府,不过是当侧妃,并不能当家作主的,一样不好接了养父母去住。
当晚见到沈子斋时,夏仲芳说了经过,谢了沈子斋出手相助,使夏父夏母无怨言的离了京城回乡。
沈子斋笑道:“你要怎么谢本王呢?轻飘飘一句话,可是不行。”
夏仲芳嗔道:“奴家天天过来喂奶,王爷又怎么谢奴家呢?”
沈子斋笑道:“本王不是以身相许了么?”
夏仲芳一下红了脸,这阵子喂奶,因着两人已有未婚夫妇的名份,却是比以前更为暧味,只差着那一步而已。
沈子斋见夏仲芳红了脸,便拉她入怀,噙住她的唇,含糊道:“芳娘,你不若早些嫁进来罢!”
这当下,原来奶过王瑜的钟奶娘,已随王星辉和韦清眉派去接她的人,上了江边的船。
因夜里风大,船走得慢,钟奶娘便和接她上京的李管事聊起旧事,笑问道:“状元爷和夫人身子还好罢?”
李管事道:“自打住进王府,得了方御医诊脉,开了药服下,老爷和夫人的身子可是好多了。就是瑜娘子,先前三天两头病着,现下也好多了呢!一则是方御医的医术好,另一则,也是京城水土养人。”
钟奶娘便道:“在家里,也不好仔细问你,现下却要问问,老爷和夫人让你来接我上京,到底是为着何事?他们现时在京城中,哪儿缺人侍候了?且瑜娘子也大了,又不必我照管着。怕是有什么紧要事罢?”
李管事是得了韦清眉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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