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郁气堆积,赢准当夜交代主帅继续行军,布置好事宜,自己只身策马返回。
一路策马疾驶,将卫沉卫流远远甩到身后。
他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他喜欢她,几次唐突只是因为不清楚那是喜欢,他收回那日说的话,他不是并非她一人不可,而是非她不可。
勒紧缰绳,油亮的黑马渐渐停住。
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她的婚是自己定下的,是他亲手将人送到别人怀里,她与绥远青梅竹马,自己才是横插一脚的人,他哪里有立场去问。
心里不甘,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坐在马上他不断找着借口。
回想起上一世,他突然像是找到突破口,她与绥远在一起注定不能长久,他不是没有可能得到她,既然两人早晚会分开,那提前让两人分离又能如何。
苦涩一笑,他从不知道自己已经将她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甚至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她。
那日大红灯笼高挂,街头巷尾人生道贺的亲事轰动了京城,因为是他亲自指的婚期。自己将自己倾慕的女子生生的推向他人,想到那晚自己坐在书肆便觉得可笑,红鸾账内她与人一起时,他却傻傻坐在那里等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枉他重活一世,竟抓不住自己心爱的女子。
鲜血顺着手掌流下,每每想到那日大婚便心口疼痛难忍,几日郁气一同上涌,闷哼一声,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明明两人有过火热的纠缠,她却能心无旁骛的另嫁他人,出征那天,她坐在城墙上看着陆照棠,漠视于他,如此冷情,好个将军女,好个盛浅瑜。
骏马刚走出不远,赢准重新勒紧马缰,黑眸酝酿风云,声音沉冷:“出来。”
风声呼啸,两侧的树林沙沙作响。
风声一停,自两侧林中破空出现数十白衣人,极有章法的将那黑马围住。
暗自运功,赢准抬眸看向树林一处,冷声道:“既然亲自前来,为何还藏头露脚。”
树林里倚树而立的人并未走出,只是嘴唇带笑,传声开口:“霄延帝倒是好胆识,不知这专门为你而设的网梦阵效果如何,若是不能拿你,以后我更要多费些心思了。”
他了解赢准的经历,赢准自幼便在战场上辗转,杀下血路,孽障做多了,梦靥便多了,网梦阵便是抓取他的心神趁机置他于死地。
那人话音一落,周围的杀手不做停留的布阵,交错闪身,刀光剑影,魂香挥洒。
赢准早已经历过,上一世这些便对他毫无作用,今天他只想将那人捉住。
上一世确实没有任何作用,但这一世生了变故却不同了。他心里因为一人有了伤痛。
随着几人不断变换的阵法,脑海中不断出现一个身披嫁衣女子,正走向另一人的时候,赢准蹙眉定神,手下不停越发狠厉,自己心绪不定想速战速决。
几个杀手相继死在那连弓戟下,隐藏在树木之后的人,蹙眉出现,比起那些个杀手,此人的武功倒是好上许多。
略略一看知那人带着□□。
手下凌厉,赢准便要直取那人性命时,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再一次回眸,红唇轻启,浅笑开口:“我乃将军府盛浅瑜,小字宝儿。”
她从不曾对他笑过,即便传闻中的她如何温婉,他几次看到她都是以她生气离开结尾。
晃神间,那人左手持剑,九节剑划过他胸口,赢准蹙眉回手,迷离间,将那人颈口刺破,一手出掌打在那人胸口。
白衣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暗自运功,飞身离开。
赢准站在桥上,冷面沉目,却头晕目眩,未等所有杀手离开,再也站不住的跌到桥下,淹没在那湍急的河水中。
这网梦阵真好,至少在他放弃挣扎的时候,那披着嫁衣的女子面色焦急的向他跑来,答应嫁他为妻,轻柔的唤他夫君,他记得自己心口滚烫,眼睛有些酸涩,揽住她的腰,同样唤她“娘子。”
头一痛,一切再也消失不见。
梦醒来的时候,赢准怔神的看着纱帐,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
坐起身,赢准听着墙那边的呼吸,气息紊乱,她还没有睡,定然因昨晚的自己而恼怒了。
响动轻磕,赢准蹙眉,淡淡道:“进来”抬眸看向卫沉,有些不放心道:“声音轻些。”
卫沉心里有疑,自怀中拿出信封,而后轻声道:“卫流重新随大军回西海,圣上命我等所查之人隐没在沧州,已经命暗卫去寻,这信便是昨天郡王妃送出的。”
听到卫沉的称呼,赢准脸色阴沉,不再看卫沉,转而看向手里的信纸,雕花小篆,整整齐齐,重新折起,小心放入怀中。
卫沉疑惑自家主子的举动,这是郡王妃给盛将军的家书,为何圣上要追回?
卫沉低首“圣上可要先行回京。”
此番出征西海岩岛本就是幌子,不过现下比起追查的那个人,隔壁的人却是他魂牵梦萦的,“三日后回京。”
卫沉走后,直到墙的那边呼吸平稳了,赢准才闭上眼眸。
公鸡还未叫的时候,浅瑜就醒了,一夜没睡好,竟然能起的这么早,看着刚刚蒙蒙亮的天空,浅瑜拿过水盆正要出门打水,走到院子的时候看见赢准已经将水打来。
袖子挽到臂弯处,将水倒在锅中,转身走到她跟前,黑眸看着她,声音带着晨间的沙哑“宝儿今早可是仍要给我煮鸡蛋。”
他双手抵在桌两侧,将她锁在方寸间,浅瑜咬唇低头,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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