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然好好待她,也算苦尽甘来了。”
他们说着夏仲芳,夏仲芳这会却是下了课,只赶着做香包。
钱婆子见夏仲芳忙着,便悄问道:“这是给王爷绣的?王爷先头让芳娘做十二个荷包,现下又要香包?”
夏仲芳低声道:“不是给王爷的,是给方御医的。这个一早就答应了方御医,一直腾不出空儿来做,趁着这几日的功夫,倒是赶紧做完给他送去才好。过后我阿爹阿娘上京,彼时相见,怕有一段时间不得空做针线了。”说着幽幽叹气,“不知道他们最近过得如何呢?毕竟养奴家一场,奴家就希望他们晚年过得安稳。”
钱婆子也听夏仲芳说了夏父夏母已上京,很快会进城的事,因道:“你阿爹阿娘抚养你长大,总有苦劳,这厢到简府中证实当年之事,简府不会亏待他们的。你只管放心!”
夏仲芳点点头道:“他们养大奴家,却不知道他们自己的亲女儿落在何处?”
钱婆子低声道:“想来,当年是抱错了,他们养大你,他们的亲女儿,自然是芳娘的娘亲抱去养了。”
夏仲芳道:“阿爹阿娘若知道是抱错的,这些年为何不寻访亲女?”
钱婆子道:“总有他们的考量,才没有去寻罢!”
夏仲芳一想也是,乡下地方,儿女众多,换错一个女儿罢了,想来也不舍得费钱费力去寻回亲女,换走养女的。
夏仲芳寻思着,不由黯然神伤。养大自己的父母只是养父母,现时生父对自己冷淡着,生母不知落在何处。自己这身世,确实太复杂。
至傍晚时分,夏仲芳倒是绣好了香包,一时收拾一番,让简木玄护送她到王府中。
一进王府,她却先去药房见方御医,把香包递过去道:“方御医,香包绣好了。”
方御医接过香包一看,见精巧异常,知道是下了心思绣的,一时笑道:“谢谢芳娘了!”说着,已是去开药柜,找出两颗药丸子搁进香包中,系好结子,便挂在腰上。
夏仲芳瞧得奇怪,问道:“香包不是搁香丸和香饼子的么?方御医怎么用来搁药丸的?”
方御医笑道:“这药丸能除味清心,现时虽七月未了,到底还是暑热时分,有时人多,难免有些杂味,身上放着这药丸,若是难受了,拿出来嗅嗅便好了。”
夏仲芳一听,便道:“这样啊,那方御医也给奴家两颗好了。”
方御医笑道:“夏娘子想要的话,待我另调药方,加些香料,少搁些药,到时出来的药丸没有药味,却有淡淡香味,和真正的香丸也差不离,倒合适你们娘子用。”
夏仲芳笑道:“如此,就等着方御医的香丸了。”
方御医点头道:“前儿王状元寿辰,那时宾客多,有女眷涂了太厚的粉,粉味熏人的,状元夫人接待着,略有些受不住,过后也问我要了两颗这药丸放着呢!待得制好香丸,也要给她送一些。”
夏仲芳便打听韦清眉的身体情况,问道:“状元夫人身子如何了?可能调理好?”
方御医答道:“却是先头产女受惊吓,途中又颠簸,伤了身子。过后调理不得力,且常年劳心劳力,致身子大损的。现时若能静心养着,养个三五年,自能调理过来。”
夏仲芳一听松口气道:“能调理好便好。”
方御医看看夏仲芳道:“夏娘子这般关心状元夫人?”
夏仲芳有些感慨道:“奴家这样的身份,有些人虽不明言,到底是轻视着。状元夫人见了奴家,却是亲切,一点轻视也没有,真个怜惜奴家的。奴家见着状元夫人,也莫名觉得安心。因希望她身子大好,不要生个什么病灾的。”
说着话,时辰不早了,夏仲芳便回了房,自去沐浴,沐浴完才过去沈子斋房中。
沈子斋却是听丫头禀报过了,道是夏仲芳送了一个香包给方御医,这会正阴着脸呢,待见夏仲芳进来,一下就伸手道:“本王另外十一个荷包呢?”
“还没绣好呢!”夏仲芳见沈子斋神色不对,有些摸不着头脑,因轻声道:“奴家近来要上课,下课又要背书写字,做针线的时间少了一些。待过些时候得空,再给王爷绣荷包。王爷现下也不缺那些荷包的,何必催?”
“好呀好呀,你不得空给本王绣荷包,怎么得空给方御医绣香包?”沈子斋逼问到夏仲芳脸上道:“你是不是生了异心,看中了方御医?”
夏仲芳退后一步,甩袖子道:“王爷质问的毫无道理。奴家虽是王爷的奶娘,到底不是奴婢,要给谁绣香包荷包了,能够质问奴家的,自是长辈父母等人,却轮不到王爷质问的。且奴家看中谁了,也自有父母长辈作主,王爷一样管不着。”
沈子斋本来郁恼着,一听这话更是生气,逼近一步道:“你是说,本王管不着你?”
夏仲芳见沈子斋满脸怒色,也暗惊着,却不退步,挺胸道:“王爷想以势压人么?”
“就压你了,怎么着?”沈子斋一伸手,已是拦腰抱起夏仲芳,把她抛到榻上,纵身压了上去,狠狠道:“本王就要压着你一辈子,看你有什么法子翻身?”
夏仲芳不由挣扎着,一面伸手捶打沈子斋,却想翻身下榻。
沈子斋哪容她挣扎,已是按住她的手,一面去掀她的领口,一时掀开,又撩起她胸衣,俯头已是叨住她的嫣红处,狠狠吸吮着,待得她软下来,却又松开,压着她问道:“还敢不敢给方御医绣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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