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和别的女人有染。
一开始,他就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耍小脾气,他向来宠她但并不娇纵她,对于她的坏习惯他总是会直接地指出并帮她纠正。所以这一次也是如此,他很平静地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希望她能反思一下。可她却空前的反应激烈,甚至还和他冷战起来了。
那段时间他工作实在太忙了,公司要扩大生产规模,增加了一条生产线,他在外边奔波劳累一整天,回到家里只想好好地休息放松一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仔细并且切身实地地考虑她的想法和感受,他错误地以为只要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他急切地想要做出一番可观的业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公司将来要被冠上他的名字,而不是一直在父亲的光环下笼罩着,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得到社会舆论的认可,才能给她一个更加美满的家庭和未来。
为了早日迎来那美好的一天,不管在外面多忙多烦躁,他都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回家里,也从来没在她面前抱怨过苦和累,只要每天晚上能搂着她入睡他就可以感受到无限的安慰和动力。
可是闹冷战的那几天,她几乎不跟他说话,更不肯让他抱着睡,他无可奈何,又不想逼迫她,因此只能在她睡着以后才悄悄地、轻柔地伸过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个满怀。闻着她发间淡淡幽幽的香味,好像充盈了整个心脾,柔化了心神,他才能安然入睡。
有的时候,他没有困意,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她的脸,用自己的指腹轻柔地描绘着她的轮廓,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骨骼都深深地铭记心里。
早上他比她起得早,她醒来时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收回去了。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虽然不尽完美,但却无疑是平淡幸福的。他不知道沉默的女人其实比吵架的时候更加恐怖,那句话说的没错,“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他没有看见平静的外表下那些岌岌可危的漏洞,更察觉不到自己的爱情正在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极大考验。
因为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当舒若在电话里说出分手的那一刻,他才会那么惊慌无措,就好像被一道晴空霹雳劈中,发生来得那么突然,另他完全承受不住。
在他的生活里丢下一个足以颠覆世界的炸弹后,她就闹起了失踪,甚至连下机后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报一声平安。
打她的手机,总是处于关机状态。打给艾玫,也说最近没有跟她联系过,打她家的电话,甚至连舒母都说她没有回k市。他意识到她是有意地在躲着他,但也不排除她遭遇了什么不测的可能。绞尽脑汁想了无数种方法,可是最终联系不上她,她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他觉得自己快急疯了。
那段时间他每日惴惴不安,食不下咽,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走神,甚至走在大街上时,无意间看到一个背影有些像她的女生,他都会不顾安危地横穿过马路,在一道道尖锐的车鸣声中追上去找她。但那些女生终究不是她,只要一开口说话,他就能认出来。
那几天晚上,他莫名会做一些奇怪的噩梦。午夜梦回,他惊醒之后总会习惯性地伸手去抱身边那个温软的香躯,却只能抓了个空。心里也空空的好像被挖了个洞,巨大的失落感快要把他淹没,后半夜便在想念和抓狂中度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染上毒品的人,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清晨在厨房做早餐时,似有若无地听到她在背后笑盈盈地叫他的名字,“南深~”,连尾音都带着甜蜜的上翘,可每次回过头,却看不见她笑语嫣然的脸。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家自己一个人住时是那么冷清,无比懊恼自己以前怎么能忍心留下她一个人对着冷冰冰的四面墙壁。没有她在,这个家就只是一个空壳,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他没有办法再保持冷静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远去而无能为力。
她不告而别的事因为他一直压着,叶家两位老人暂时还不知情,但他现在要离开k市去找她,就不得不向叶父叶母实话实说了。
叶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算了,既然是她自己想走的,就让她走吧,我们叶家又不缺欠她的,儿媳妇不差这一个。”
叶父当时并未表态,却在事后将他叫进了书房里,告诉了他一段以前从未提起过的往事。
世界真的很奇妙,他的父亲年轻时竟然与舒若的母亲相爱过。
叶父微微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年为了自我挣扎而辜负了她,看着她嫁给了别的男人。”
他转过头,拍了拍叶南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能遇到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你该多加珍惜,不要等日后才后悔。”
叶南深垂下了视线,用力地握紧了拳头,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叶父又说:“去h市吧,我给你放半个月假,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不管结局如何,至少不要轻易放弃,留下遗憾。”
叶南深郑重地点了点头,“嗯,谢谢爸。”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买了最近的一班去h市的飞机票,一下飞机后就拦了的士直奔舒若家而去。
幸好他虽脸盲却并不路盲,且方向感极强,基本上走过一次的路都能回忆得起来。
到了她家门前,门铃按了很多声都得不到回应,他心急如焚,一时就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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