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死在飞机上了!”
“……”==再次怀疑这是不是我的亲妈。
挂了电话后,我又试着给叶男神打了两次电话,还是接不通。
叶男神不在,我就只好自力更生了,头晕脑胀地下了床,胡乱换上衣服,往医院走一趟。
无论什么时候门诊部外面都能排成一条长龙,等了十几分钟的队才轮到我。
医生给我量了体温听诊完后,建议我打点滴,但我心想下午还要赶飞机,一张飞机票好歹一千多块,可不想就这么白白送给南航,所以一番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能在最快时间内了事的肌肉注射,俗称屁股针,再让医生给我开点退烧的药就行了。
帮我打针的护士是个挺热心的姑娘,撩起衣服下摆时看到我侧腰上被桌角撞出来的一块淤青,还主动找药帮我涂了一下,揉散活血,我尽力隐忍,却还是痛得嗷嗷叫了出来。
屁股针的见效并没那么快,我走出注射室仍觉得头晕眼花,难受得连路都走不直了,真怕待会儿会一跤摔倒在地上。
长长的走廊就像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赛道,永远走不到尽头,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抬起头时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快步而来。
我眼睛亮了一亮,刚刚打了那么多次电话都找不到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叶男神拿着手机,不知道正在跟谁电话,一边走一边快速地交代着什么事。
我站在原地,等到他走到我面前时,我开口正要叫他的名字,“南……”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音,他却直直地从我身边走过,一步都不曾停留。
我的嘴巴就好像被一条胶布封住,顿时发不出声音来了。我错愕地转过身,看着他继续向前走去,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
他并不是没看见我,我能确定他看见我了,甚至从我身边经过时还有意绕开了我,就像避开一个衣柜般的障碍物,又或是一个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他只是没认出我。
我咬了咬唇,忍住心中顿时翻滚起来的酸涩,迈开步子跟上他,只是他两条长腿走得飞快,我要小跑起来才能追上他,偏偏又正是身体不适的时候,这一追一赶对我来说消耗得太过吃力。
一直走到某间病房前,孔琴拿着热水壶从房间里走出来,叶男神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不知跟她说了些什么,孔琴笑得花枝乱颤,两人并着肩一起朝开水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远远地看着他们,双腿好像被灌了铅似的,再也抬不起腿追上去了,好像也没有理由再追上去了。
叶男神和孔琴从小就认识,虽然他跟我多次承诺,自己对孔琴并没有除了朋友之外的感情,但事实上,孔琴却是为数不多的他能记住相貌的人之一,
而我,一个和他同床共枕的人,在路上相遇时,只要我不主动叫住他,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这真不知道该说是他的悲哀还是我的悲哀。
我静静地侧过身靠在医院的墙壁上,明明还在发烧,可身子却好像被这堵没有一丝温度的墙给感染了,也变得无比冰冷。
我脑袋空空的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一直到腿发软才回过神来,转过身默默地走了,和叶男神截然相反的方向。
路上,我不停地回忆着这些天和叶男神相处的画面,以及叶伯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我越来越为我们的未来感到迷茫,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陪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他就体会不到我心里的难处和艰辛呢。我现在已经没有自信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就连上一次我问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我,是不是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呢?
爱是什么,是会心疼我千里迢迢地从h市来到这里,是懂得我独自一人身处异地没有朋友没有闺蜜,多陪陪我多照顾我,是会体谅我的心情自觉的避嫌让其他女人无机可趁。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再怎么自欺欺人给自己鼓励打气,也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了。叶男神说他想和我一直好好的,可大部分时候我不得不忍气吞声、强颜欢笑才能和他维持着表面的和谐,这样伪装出来的和睦怎么可能会真的幸福。
我不像他那样有事业心,也不曾怀揣过什么崇高远大的理想,只要能收获一份美好的爱情、每一天都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可如果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代价是终日以泪洗面,连这最基本渺小的一点都不能满足,我不禁反思,是不是当初决定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呢。
还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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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之后,我又重新收拾了一遍自己的行李,原本只是带走了我的部分衣服,这回却是把我所有的物品都收好塞进了行李箱里,就连那一罐许愿星也带走了。
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这次回去之后就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这个让我抑郁的时间远比开心的时间要多的地方。
收拾完后,即使身体仍是很不舒服,烧也没退,但我还是按着原计划的时间,背着两个大包拖着行李杆离开了公寓。
临走前,我将公寓的钥匙拆了下来,一共两把,平平正正地放在客厅饭桌上。又最后看了一眼叶男神为我准备的却已经彻底冷掉的早餐,一口还没动,有只苍蝇飞到上面,停留须臾,又很快飞走。
我忍不住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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