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婢女穿着朴素的宫装,低着头,稍有些胆怯。
灵珑却显然有些犹豫,连忙问道:“什么事这样急?等我服侍殿下睡了再去,不行么?”
小婢也十分为难:“阿翠姐姐好像非常着急,只说要姐姐去了,亲口和姐姐说。”
长安心知云澜殿向来是阿翠与灵珑共同打点的,此刻没了灵珑,阿翠想必有许多事情无法决断,心中十分体谅,便说:
“灵珑,你先去吧,若我用完膳你还未回来,我把这桌子放到地上也就是了。”
灵珑想了片刻,才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向长安行了个礼,说:
“殿下,灵珑一定尽快回来。”
长安点了点头,灵珑便转身离开了。
一室之内,烛火毕毕剥剥燃着,光影攒动,十分安详,长安今日吃了太医开的补药,此刻胃口并不甚好,身子又十分疲乏,没吃几口便厌了。
将小桌放在地上,无意间大概是牵动了双腿,一阵抽痛。
长安倒吸一口凉气。
不禁想起受伤那天,原本连她都想象不到,自己能跪那么久。可当慕言殊定定的坐在她的对面,她就一下子对自己发起狠来。
如今想来,不像是维护长宁,倒像是在与慕言殊斗气。
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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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灵珑仍是没有回来。长安睡得不甚踏实,迷迷茫茫之际,梦魇又缠了上来,她挣扎着,不知怎么就又碰到了腿上的伤。
“唔……痛……”
她低声呼痛,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梦中无数反复的画面不断纠缠,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摆脱,越是挣扎,双膝便越痛,?才没多久,额前已渗出细密的冷汗。
长发贴着额际,那种触感让长安觉得更加难受。
仿佛是溺水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长安的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这步伐让她十分熟悉。
接着,便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抚上她受伤的双膝。那人的力道很轻,舒缓的帮她按着,长安觉得有股热流源源不断的涌进来,伤处的寒气被驱散,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慕言殊站在长安的床边,纡尊降贵的替她按摩着腿,她的膝盖淤青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却依然很冷,这冰冷的触感让他不仅又皱了眉。
许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声,运起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她的膝盖之中,替她活络。
得了舒服的长安轻轻喟叹一声,然后轻轻翻了个身,将正脸对着慕言殊。
慕言殊看着她的睡颜,一时不禁怔忡。
她睡觉时的模样还是原来那般。
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唇畔挂着浅浅的笑,天真而好看。
他们十年未见,当年慕言殊离京之时,长安才不过五岁,此番回来,他本以为长安完全变了,再不复曾经的明媚,变得疏远又戒备。
今日看了她睡觉的模样,竟让慕言殊有些欣慰。
长安毕竟还是有没变的地方。
如是想着,慕言殊伸出手去,拂弄长安额前的碎发。
睡梦中的长安却只是轻轻一笑,话音落下,宛若叹息:
“小晏,别闹我。”
慕言殊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在此刻收回手来。
长安还是笑着。
即使是梦中,仍然只有那个叫做晏清歌的少年,能让长安笑吗?
慕言殊的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和亲,下药(1)
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
心情好来更文咧~~
你们看介个标题...
不觉得快要有肉了嘛?
掩面逃走~~
和亲,下药(1)
大约半月过后,长安便能下床走动了。
既然快要痊愈,自然就不能再赖在华懿殿,云澜殿的众人听说自家殿下可以走了,连忙派了步辇来接,其中最积极的当数阿翠。
长安回到云澜殿,还没住几日,上京之中,就又起了风云。
尽管她假传遗诏,将慕言殊召来了京城,暂时稳住了朝中众位大臣,但北方边境的战事却似乎是一刻都不能等。
长宁登基不过几个月,犬戎大军便全力进攻北境重镇离城,五万大军,兵临城下。
离城守卫乃是镇北大将军陆允,此人不仅身材魁梧,力能扛鼎,是难得的武将之才,更熟习百家兵法,最擅长的,便是与北方的蛮夷周旋,
可此番犬戎兵力雄厚,若是要陆允与之硬碰硬,恐怕会大伤镇北军的元气。
意识到了这一点,远在上京的摄政王慕言殊传下了军令:
“主和,不主战。”
陆允接旨之后,立即派人前往犬戎的军营与之谈判。
几日后,军报传回了上京,短短几句,却震动了满朝文武。犬戎开出的退兵条件,竟是要以东朝的公主长安作为交换条件,原来此次带领五万之师的乃是犬戎的大皇子,对长安已是心仪了许久的。
当日,长安正悠闲地坐在云澜殿中品茗,就见晏清歌风风火火的大步走了进来。
“长安,你可听说了犬戎的退兵条件,竟是要你嫁给他们的大皇子?”
“你是说……要我和亲?”
听他这样说,长安面上表现出了惊慌失措,心中却是明了的。
那夜她在华懿殿所听到的,果然没错。
一切终究还是发生了。
上一世也是这样,犬戎提出要她出嫁的退兵条件,她不肯,于是便与这些蛮夷周旋了五年之久,直到终有一日,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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