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顿了几秒,那人顶回去:“...没有男人。”之后别开眼努力淡定,脸还是涨红了,脚上仿佛有千斤重,想走又迈不开步。
她未有动作,傻愣愣杵在门口。陆强突然情绪大变,目光凶煞,抓起手边东西,也没看是什么,狠力往那方向掷去。
砸到门上,‘啪’一声响,东西四分五裂。
来人一抖,吼了声:“0852!”
“老子叫陆强。”
那人微怔,气咻咻红着脸,改口说:“陆强,限你一分钟内穿戴整齐,到外面来。”
陆强:“滚。”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憋出一句:“酸脸猴子。”说完摔门出去了。
这种事被打断,陆强再提不起兴致,那东西也慢慢皮软,他恶狠狠骂了句,许久才降下心头怒气。
时间还早,小区里只有几个遛早儿的大爷,空气清新,喜鹊在枝头叫的欢。
门前背对站个女人,腰板笔直,一身浅绿戎装衬的身材尤为挺拔,她揉了揉鼻子,掩饰刚才的尴尬。
“找我什么事?”后面有人问话,仍然没有好口气。
谭薇回头,对上他视线,又撇开,声调倒柔和了几分:“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叫你穿戴整齐的。”
陆强反问:“我光着了?”
她一噎,又看过去,瞭到不该看的。
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上身光.裸,一块块肌肉贲脉起伏,肤色黝黑,腹上还有黑黑的粗毛,肩膀扛那条巨龙更是飞扬跋扈。
谭薇目光闪烁,咬了下唇,“你这人,大白天也不干点儿正经事。”
陆强面无表情,往后面长椅上一坐,“什么正经,什么不正经。”
谭薇蹬他一眼,“你不都知道。”
他哼了声,“这不是监狱,伺候兄弟也要跟人打报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强心烦:“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
“不能。”陆强说,“你坏我好事。”
谭薇心里酸了下,“当我没来,”一转身,眼泪差点掉下来。
“等会儿。”陆强叫了声,吼她几句也消气不少,他站起来,“行了,来就待会儿。”
谭薇脚步一顿,听他语调放软,抿了下唇。她回过头,看向他,正见一席阳光洒落他肩头,他眉目深刻,鼻锋挺拔,一恍惚竟像回到六年前...她初出茅庐,跟着师傅监管‘巢会’治安,当时领头人就是陆强,他脾气阴晴不定,高兴了讲几句荤话逗逗你,不高兴一翻脸就不认人。
多年过去,他好像仍然没变过。
这么想着,她也不别扭了。
在门口站了会儿,她迈步四处走动,打量着周围环境。陆强又坐回去,插.着手臂,心思缥缈,也没有管她的意思。
谭薇问:“工作还习惯?”
陆强懒懒散散的:“凑合。”
“你后面什么打算?”
“没打算。”
谭薇脚步停住:“那就一直做保安?”
他一斜眼:“不是你们给安排的!”
谭薇顿了顿:“这只是个起点,在出狱后的一段期间,会不定时监察你,如果表现良好,可以尝试新的工种。”
“犯的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哪家愿要劳改犯。”
谭薇郑重其事:“无论因为什么,你知道,我始终相信你。”
陆强哼笑了声。
谭薇道:“你别自暴自弃…”
“行了,别跟这儿上政治课。”
语调明显带了不耐烦,谭薇见他情绪抵触,忙收了话题,又打量起这个破旧的岗亭。
岗亭不到五平米,进门一把椅子,木桌靠墙放着;对面是一张床,又窄又短,他那身高恐怕都伸不直腿;床头有一扇窗,看出去正对小区大门。
窗帘是绿色的,拉的严实,她想了想,他刚才正靠墙坐着,侧面就是那扇窗…
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把目光拉回来,岗亭斜后方有几个石墩儿和石桌,上面用红油漆画了棋盘,年代久远,边边角角已经看不出颜色;她往前看了看,他坐在岗亭前面的长椅上,侧头看着什么,神情专注。
谭薇找话题:“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饭。”
没得到答案,陆强仍然侧着头。小区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路,两侧立着五六层的板砖楼,跟岗亭一样土黄的颜色;楼前都是老树,参天蔽日。谭薇不知道他看什么,也跟着望了望,除了远处有零星几个人影,什么都没有。
谭薇:“跟你说话呢。”
陆强看她一眼:“你挑个时间。”
谭薇笑眼弯弯:“那行,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随后又问了句:“邱世祖没找过你吧?”
她说的是‘巢会’的邱爷。
陆强没说实话:“没。”
“要找你尽量别去,既然不走那条道儿了,就跟以前的人撇开关系,别重蹈覆辙…”
这话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她顺他视线看去,远处的人已经走近。
她低着头,走的很慢,扎了个辫子,穿着浅黄色运动短裙和半袖,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谭薇把目光落回陆强身上,才确定他一直在看这女人。
她不禁也跟着打量,那女人仿佛终于察觉到注视的目光,抬起眼,动作一滞,下意识要掉头往回走。
陆强起身,“卢茵。”他直呼名字,顺手拽了屋里的衣服,到她跟前已经穿好。
卢茵往他胸前道说:“还没换班呢?”
两人隔了半米,陆强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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