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或者看书时,听见她和别学生说笑打闹,他都觉得她真是个让人烦透女生,嘴角都会不自觉因为嫌恶而下撇,但旋即又会慢慢扬起来。
她怎么就不会和他那样说说笑笑呢。
虽然卫蓝和段之翼没有说说笑笑,但晚上睡觉,两人再不是像之前一样各据一角,而是靠一起,像是相互取暖两只小动物。
每回卫蓝头靠段之翼胸口时,他都有种错觉,好像心窝因为那温暖鼻息而变得温暖。
他看着她沉静睡颜,终于一个薄暮晨光早上,印上了那张莹润嘴唇。
卫蓝唇上异样感觉中醒来,待反应过来,吓得一跳,挣扎着推开。可段之翼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伸手揽住她肩背,紧紧箍自己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清晨身体还很迟钝,卫蓝只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好像使不上一点力气,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短,只好张开嘴,想要喘气。
哪知,段之翼趁机将自己舌头喂进去。他毫无经验可谈,但也知道真正亲吻应该就是这样,濡湿,缠绵,缱绻,让人沉溺。
卫蓝其实有点被吓坏了,她没想到段之翼会再次这样对她。虽然这些天来,两人亲密得有些荒唐,但她从来没有定位过两人关系。因为她隐约觉得,孤独忧郁段之翼可能是将她当做一根取暖救命稻草。
可只是救命稻草啊,怎么能这样呢?
她觉得有点委屈,她和他什么都算不上,可这都是他们第几次接吻了!
想着想着,卫蓝脑子也开始有些混沌,怪只怪段之翼吻得越来越激烈,好像要将人吞了一般。
盛怒
当段之翼离开卫蓝,睁开眼睛,看到她惊惶而恐惧表情,本来绯红脸色,蓦地沉下来,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翻过身不理会她。
卫蓝擦了擦被他亲地有些发烧唇,脸颊红同烧旺火炉一样,本来想义正言辞怒斥段之翼这种极其不文明行为,但又知他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只得忍着不甘委屈,带着商量小声开口:“段之翼,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欺负我?”
段之翼转头眸色沉沉看着她,恶声恶气吐出一句:“为什么?!”
这不明摆么,还要为什么?
卫蓝眉心微微蹙起,稍稍提高了声音:“你太不尊重人了,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段之翼瞪着她看了两秒,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床。
卫蓝见他没有和自己争论,拍拍胸口算是松了口气。
余下日子,两人相处继续和睦。段之翼没有再做过逾矩行为,只是夜晚睡觉时,会将她靠自己肩侧。
而对卫蓝来说,就好比温水煮青蛙,渐渐对这种生活不再诚惶诚恐,就算段之翼对她总是冷脸,她也不放心上,家庭不幸福孩子,个性大概都是这样吧,她当真觉得段之翼很可怜。
当然,她也并没有将这些太放心上。高考如约而至,她每天光复习做题,都已经耗费了她全部脑细胞。好后几次月考,她成绩都很稳定,考个好学校,大致是没有问题。
按着惯例,高考前三天就放了假。卫蓝自然不可能再住段之翼家,段大少准许下,她拎着自己行李,乐颠颠地回了家。
高考两天,卫蓝考得很顺利。第二天考完后一门后,拖着还剩半条命但又兴奋身体走出考场,才发觉校园大门外,黑压压挤满了人,都是来等高考生家长们。
卫蓝看着那些一脸焦急大人,望穿秋水等着考试结束孩子。觉得有点幸灾乐祸,要是她爸妈也加入这群家长大军,恐怕等她一出来,就会拉着她问东问西,她还不容易卸下一身重力,还不给烦死。
一边幸灾乐祸着,一边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转头一看,正是好久没怎么交流过赵飞。
赵飞笑嘻嘻跑过来,问:“考得怎么样?”
卫蓝想了想,笑道:“正常发挥吧,你呢?”
赵飞摸摸脑袋:“跟你差不多,就觉得这次题不算偏,我们平时难度差不多。”
毕竟才刚刚考试,虽是优等生,也不敢妄下结论,两人都只能假意谦虚着。
片刻之后,赵飞重重舒一口气,像是感叹一般:“终于解脱了。”
卫蓝哈哈大笑,也学他舒一口气,附和道:“是啊,终于解脱了。”
此时气候才刚刚进入夏天,微微有些热,周围又挤满了人,赵飞觉得好多话要对卫蓝说,便拉她去了对面饮品店,说请他喝东西。
卫蓝也有些渴了,自然是欣然前往。
拿了饮料,两人找了靠窗位子坐下,优哉游哉地看着外头渐渐散去人群。
卫蓝喝了一大口果汁,爽地叹了口气,看得赵飞呵呵直笑。当他眼睛瞥到她放桌上左手腕红绳,是欣喜,按捺不住试探着伸手握住:“卫蓝,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话?”
卫蓝看着那只握住自己手,微微一愣,终还是没有挣开,只是对他话,一脸茫然:“什么?”
赵飞脸上有些不自,这半学期来,因为高考缘故,两人疏离许多,如今让他猛地说出那些话,还真有些羞赧。不过,他总该是男生,卫蓝又是他认识六年,喜欢六年女生,他咬咬唇:“就是我说,等高考结束,我就追你,做你男朋友。”
卫蓝啊了一声,一脸惊讶。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惊讶。这番话,赵飞之前就说过,她也铭记心,甚至早就打算好了,如何实现这番话。可现听到对面人说出来,她忽然有些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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