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个三五日,便是她离京去往落霞山的日子。
十月初,初晨已落霜冻,叶片上薄薄一层凝冻的雾,似女仙的手,拨云散日,将远山近水一一撒上糖霜。
北风都带着甜香,呼啦啦推搡着前行的马车。车内烧着炭,又熏着香,一张小床铺着厚厚的软垫,景辞懒洋洋靠在榻上,一面张嘴吃他剥得干干净净得松子仁,一面与他说话,“山上那么远,没吃没喝的,又冷得慌,你真舍得让我去呀?”
他只管低头剥松子,专注又温柔的眼神,怕是连坚硬的松子壳都让看化了。一道俊美侧影,瞧得见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回她说:“早有人先行一步,衣食住行都打点好,哪敢让郡主受委屈。”
一颗肚大身圆的松子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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