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被他牵着,去哪里都不会害怕,那才是纯粹的爱,因为纯粹,所以有力量。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也为自己选择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突然感觉生活又有了新的力量,有那么一刻,她感到幸福。幸福的是,这一辈子她终于还是拥有了一样属于盛业琛的东西,也算是成全了她这么多年来可怕的偏执。
更幸福的是,因为这份珍贵的礼物,她重新用心了勇往直前的勇气。
她坐在车站的椅子上,目送着一辆公交披着灿烂的阳光将那对母女带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算平坦的肚子。
和那个仅60天的小生命说:你好,亲爱的宝贝,我是你的妈妈,我叫陆则灵。
收好了结果,回到家,陆爸爸正在做饭,见她回来,满脸都是洋溢的笑容。
父母和子女没有隔夜仇。原来放在固执的爸爸身上,也是适用的。
爸爸熟练地往锅里放着食材,米饭香和菜香勾得陆则灵馋虫大作,她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心情出奇的平静。
“爸爸。”
“嗯?”陆爸爸正在忙碌,头也没回:“你先去坐着,等等吃饭。”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
陆则灵静静的看着爸爸的背影,想了想,慢慢地说:“爸爸,我们离开这里吧?”
陆爸爸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几秒后,他平静地回答:“好啊。”
“你不问我为什么?”陆则灵诧异。
“天天在一起,哪一天问都行。”爸爸将菜装盘,递给陆则灵:“吃饭了。”
看着爸爸忙碌的背影,陆则灵由衷地笑了。
这才是真正的信任,无条件的支持,和永恒不变的爱。
没什么太多亲戚,相依为命的父女俩离开的决定下得快,执行得也很快,和多年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爸爸几乎没有问任何有关她做出这个决定的问题。
只是专注地和她一起研究去哪里,怎么去,今后准备怎么办。
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没有多问,爸爸老了,没有了最初的激烈和固执,他对陆则灵说,不管去哪里,只要和妈妈还有她在一起,哪里都是一样的。他带着妈妈的照片和陆则灵一起坐在候车大厅里,候车大厅的座位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广播里来来去去播放着车次的信息,喧哗而嘈杂。父女俩一起看着来来往往的乘客,什么样的面孔都有,好像人世就是这样,和很多人相遇,和很多人分离,除了亲人,好像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好在,她现在又有了最亲的人。
脚边放着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的东西并不多,几乎都是爸爸收拾的。收拾完后,爸爸对一直沉默的陆则灵说:“你看,不走的时候觉得东西多到带不完,其实真的收拾起来,只有这么一点点。”
就像爱一样,狠不下心去割舍,以为不爱会死。实际上呢?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非死即活的爱。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一念之间。
陆则灵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出来时正看见一对年轻的夫妻在角落吵架,言辞激烈,互不相让。年幼的孩子在一旁急得哭了起来。
看着稚嫩的孩子哭了,年轻的妈妈率先停止了战争,蹲下/身子,抱起了孩子,也跟着落起了眼泪。
那样言辞逼人的争吵就这样停止了,孩子的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对妻子说:“对不起。”
……
不知道为什么,陆则灵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最后竟也跟着落泪了。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变得多愁善感,好像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被击中了。
她理想中的爱大概就是这样,不需要物质来依托,不期待一辈子和美不争吵。她想要的是不管怎么吵闹都舍不得分开,不管谁先低头,总有一个人会低头。这才是羁绊,就算有一天没有激情了,也会一直存在的羁绊。
看着那一家走远的背影,陆则灵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她站在一个小书摊旁边,书摊的老板用有些杂音的山寨机放着歌曲,大约是声浪嘈杂,嗡得脑子里有些乱,因着那几分冲动,陆则灵才有勇气拿出手机。
“……”
盛业琛的声音恍如隔世,明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他却仿佛还是带着难忍的怒气,和她说话的声音也是那么冷淡。
好几次她想要把怀孕的事说出来,都被他拒之千里的语气拦住。
此时此刻,她不是在低头,在他面前,她从来不曾抬头过,只是他连回头看一眼都吝啬。也许是她矫情吧,总希望他能说几句温和的话,像对叶清一样,哪怕只有一句也好。
盛业琛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人心死:“你不是要和白杨结婚吗?”那么尖锐的说辞:“怎么,给我送请柬?放心,礼金我一分都不会少。”他气冲冲地赌气一样和她说:“别想太多,我现在也过得好得很,你也知道的!我要和叶清订婚!你不是说希望看到这一天吗!正好可以看看了!”
“……”明明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会动,可她却偏偏觉得腹部微微的痛了一下。是心电感应吧?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再听他说这样的话。
她轻轻地吞了口唾沫,努力沉静地说:“那……祝你幸福。”
电话挂断,陆则灵揭开了手机后盖,将卡拔了出来,扔在了最近的垃圾桶里。
这一次,一切是真的结束了,她摸着尚且平坦的肚子,安抚着刚才也痛着的孩子:“别怕,妈妈会给你这世界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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