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睡了,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模糊,而且背景很安静。她答应了,责怪我这些天没有和她联系。她问了我找工作的一些事情,还有以后的打算。我说明天见了面再谈吧。
读者们可能看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我的想法,那就是我会和多多一起去深圳。我已经学会了放弃,我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把给自己一个交持罢了。我对大伟说过我会离开武汉,甚至还准备给他写一封信道歉。然而一切令我犹豫不决的问题,仅仅是因为鱼儿问了我一句话就令我痛下决心了。
天意,真的是天意。
我看了看屋子里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东西并不多,一台电脑还有一些衣服。这些东西很容易处理。被子什么的就留给房东算了,显示器可以拿到广埠屯卖掉,然后把电脑主机里面的一些配件抠出来,带走,把空空的机箱也丢了。其他的东西到深圳再买来配上。我不知道这样这台电脑还是不是原来的那台电脑。就像我去了深圳以后,我还是不是我一样。一切都是未知的,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答案的问题。想这样的问题很傻,可是我总会想起这些傻问题。
不仅如此,我还非常伤感地看着窗外的这座城市,我想过不了几天我就得离开了。心里舍不得,我同样舍不得李凡,还有孩子,还有鱼儿。可正是因为舍不得却非得要离开,真是人生的悖论。
可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悖论之中。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白天却正好是睡觉的时候,上午我睡了一上午,中午起床时给李凡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想和我见面,我拒绝了,我说我只是想和孩子呆一会儿。其实我是害怕见了李凡之后又节外生枝,怕她看出我的心思。有时候在她的面前想隐瞒什么的有点难度。还好她没有坚持,这件事就少费了很多口舌,而她问起酒吧的事令我有些恼火,可是我没有发脾气。只是听她不停地说着,我就不停地称是的,是的。所有的一切既然都没有意义,争论是毫无意义的。即使我走,也不能给他们一种压抑的心情。李凡还托别人找了一份工作,我没听清楚是干什么的,只是说了句再说。下午上了一会网,浏览了一下关于武汉的一些新闻,没有什么令人想振奋的消息。
五点以后,我给鱼儿打电话,叫她把孩子带到小区旁边不远的一条巷子里去,我在那里等她。鱼儿很奇怪,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李凡家接孩子。我知道她一直在为这事纳闷,可是我能怎么解释呢?我说你以后就会知道。在接孩子的时候,鱼儿看起来很想和我一起,我看着她的脸,很想仔细地记住她。但我发现这是徒劳的,她在我的脑海中总是那副模样。我问她昨天晚上给她爸妈道歉了没有,她说有。这令我很安心,然后我就抱过孩子,坐上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
我到咖啡厅时,多多已经坐在那里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朝她笑了笑,然后把孩子放在我身边坐下,孩子听话地端端正正地坐着,那样子简直就像个冷俊的绅士,令人有些想发笑。多多看着他,对他扮鬼脸,见他没有动静,但伸手去摸他的脸,被他用手挡开。
“妈的,好大的架子啊。”多多说着。
我们点了一些吃的东西,然后我就喂给孩子吃,多多也要我喂给她吃。只得一人一口地喂着他们。只到他们都吃饱了。我对多多说:“我跟你去深圳。”
“靠,你也没问我带不带你去啊?是不是偷别人老婆被抓住了?”多多装作惊奇地问道。
“别当孩子面瞎说,谈正事”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可以走啊。一直等你答复呢。唉,我不是诸葛亮甚似诸葛亮。”
“诸葛多多,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开玩笑地说。
多多回答说:“你最快什么时候能够走?”
“明天下午有到深圳的飞机吗?明天走吧,上午我把一些事处理完。”
“下午五点二十分有一班,七点钟到深圳宝安机场。你看行吗?如果可以那我先把票定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定吧。”
多多打了电话定了机票,然后坐正,看着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把头偏向一边。她说:“你以后跟着我,就是我的人了。不能乱和女人发生关系。在我眼皮底下我是容不得的。”然后她便在那里嘿嘿地笑,说:“真没想到,我们真的在一块了。这世界真他妈的乱了套,要不你把孩子也带在一起?”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了,多多。”我对她说,把她的名字两个字咬得很重。
“好,不开玩笑。”然后她看着孩子,说:“到阿姨这里来我抱抱好不好?”
我把孩子抱起来,递给她说:“不一定要你抱的,别勉强他。”多多接过他,说好沉啊。她把他放在她的腿上坐着,说:“挺漂亮的一个小男人,怎么就不说话呢。”孩子吃惊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有些不安,我对他说:“别怕,你记得我在江边提过的小姐姐吗?抱你的就是她了。”我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起,接着说:“姐姐是好人,会疼你的。”
他看起来安静多了,他好像对多多穿的外套的领子特别感兴趣,用手轻轻地摸着。多多则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好像在给他看手相似的。
才一会儿,我便接到了李凡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把孩子带回去。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七点半吧。然后对多多说:“我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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