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爷爷的无敌威名虽然显赫,但却有两个瑕疵。第一,是他长达一甲子的武者生涯里,合法与不合法的艳事太多,较诸他的无敌战绩,他的“种马”之名更为人们所熟知,这多少冲淡了他无敌武者的感觉;第二,爷爷的无敌,常常被比喻为“前三名不在场上的优胜”这也成了爷爷晚年的最大遗憾。
“最强”这种称号,只有在众强者辈出的时代,才显得光芒万丈,假如处于一个和平的年代,武风不盛,那么不管练得再强,也是得不到应有光彩,因为在众多光源中脱颖而出的荣耀,是真正经历过考验,而不是简简单单就无敌天下的孤独。
爷爷最活跃的那几十年,大地之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了不起的武者、魔法师,所以尽管在爷爷晚年,整个大地没有人能接他七招,但却总是免不了这样的耳语“兰特·法雷尔的无敌,只是因为他从没碰过真正的强手”亦是因为这个理由,我们从没有对外夸耀爷爷的武勋,省得被人还赠一句不服气的嘲笑。而娜西莎丝问了这句话,也让我觉得她是否有意讽刺我?
“最强,这个称号在目前的大地,确实无法被独占,即使问起五大最强者自己,他们也会各有不同的答案,黑泽一夫的魔法与武功俱皆通神,慈航静殿的正宗禅门武道,法雷尔一族攻守兼备的玄武真功,这些都有争夺武道上最强称号的实力,不过,那些都是单指武道修为而言……”
娜西莎丝望着我,慢慢道:“但若不限于武道,而把范围放宽,要确认谁是史上最强,那么无论是五大最强者中的哪个人,又或者是兰特宗师,他们都只会回答同一个答案……曾经在五百年前无敌于世,以六大召唤兽横行天下,令大地留下一页黑暗历史,却也因此结束战国时代的大魔导师,法米特·修·卡穆。”
对于娜西莎丝会说些什么,我已经有点准备,但实际听在耳里,还是免不了那股震惊,尤其是当她告诉我,这个被称为“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的男人,曾经在五百年前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时,我不由自主地感到颤栗。
五百年前,那时候的大地,正陷入战国时代,百多个不同的国族终日争战杀伐,血流成河,尸盈于野,本应只在坟场活动的活尸和死灵,变得随处可见,就连抬头望天,晴朗朝日彷佛都染上了一层血晕。
当时的混乱状况、战争的惨烈程度,都远非今日所能相提并论,那已经不只是乱世,而是一个秩序崩毁,人间如鬼域的黑暗时代。自来乱世出英雄,当最具有攻击力的武术、黑魔法,都是为了求生与不被杀而修练和创造时,那就是一个能人辈出,留下无数强横绝技的伟大时代。
法米特就是诞生在这样的时代。据说他是个弃婴,被一个恶魔城塞的领主捡到,由一堆骷髅怪、牛头人、死灵法师给抚养长大,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接触到魔法,并且随着日后在大地各处流浪的旅程,修为一日高过一日。
据说,法米特前半生漫游无定,足迹遍布天南地北,与云鞍风马为伴,不愿牵扯进世俗势力的斗争,但由于他心爱的几个女人,最后仍然是被迫改变初衷。
“我无法变成救世的勇者,因为我不懂得怎样去建设,只是个纯粹的破坏者,但希望……在经过这些破坏之后,人们可以建立一个新的时代。”
以这句化为开端,法米特正式用他鬼神一般的魔法,与他的同伴一起去影响这个世界,进行所谓的“大清洗”巨大石像兵、都市型立体法阵、超魔龙召唤禁咒、末日天谴流星雨……为了与法米特对抗,他的对手用尽了一切强大魔法,其魔法水平远远超越现世,像是能够集结、强化整座都市能量的巨型立体魔法阵,如今就只能去遗迹里考察研究;纵是伊斯塔七大灵巫合力施法,也只能从九天之外扯来一颗流星,不可能做到像末日天谴一样的流星狂雨。
武者并没有闲在一旁,为了要干掉这个强敌,他们同样付出了许多努力。除了使用一些上古神兵,众多骑士、剑手、刀客研究着合击阵法与舍身战术,包括使用那种把自己所有力量集于一击,一击之后,力尽而死的技巧。甚至有人与魔导师合作,把自己的r体与金属矿物结合,又或是引邪鬼魔兽寄居腑脏,把自己改造成恐怖的狂战士、嗜血斗士。
无比强大的实力,无比坚定的决心,当时的魔导师与武者联合在一起,与法米特的阵营爆发大战。由于当时发生的一切太过混乱,各国的典籍纪录中,都没有清楚的记载,只是依稀知道,法米特所独创的魔法,不属于六大魔法体系中的任何一个,型态上比较接近兽人的召唤术,但杀伤力却比攻击威力最强的黑魔法更有过之。
这种没人见过的独创魔法,具体的呈现,就是六只型态不同的暗黑召唤兽。在这六只威力绝伦的召唤兽守护下,法米特淡然步过千灾万劫,傲然站在血腥战场上。
虽说“大清洗”的对象不分黑白,只问强弱,但执行上却仍是以赏善罚恶为目标,因为在那个黑暗时代,强的人常常都是坏人。而在法米特正式参与大地争霸后的八年,无数强悍的武者、魔导师,尽数败在他的手下,只能在追随于他,或是追随冥府之神中二选其一。
法米特缔造的战绩有多强呢?经过了八年的纷扰战乱,大地上有三个近似金雀花联邦规模的军事强国被瓦解;传承千载的暗之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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