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遥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茵儿那梨花带泪的小脸,还有她那带着哭意的一声“爹”!
“让你因为我,让你和茵儿之间搞的父女不快,我……很过意不去。师父你还是回去找茵儿吧。做女儿的,都是希望自己的爹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啊!对于让她伤心,我……很抱歉!”
说罢,她扶着自己的腿,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师父,徒儿走了,你多保重!”
羸弱的身影,就这样走出了谷遥的视线!
谷遥的心理揪痛,脑里一直低叹着:傻徒儿!傻徒儿!
可是,她说的又很对!
他若还想认回这个女儿,不回去,是不行的!
毕竟,是他亏欠了他。
如此,他只能无奈的转身,踏上了跟谷雨相反的方向!
谷雨走了一段路之后,确保谷遥没有跟来,故作的坚强,瞬间瓦解!
贴着树干,她缓缓的滑下,无力的坐在了地上,靠着背后的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密密麻麻的汗,从她的额头冒了出来。
林子里y湿湿的,一股子潮气,配着这很闷的天气,更是让她汗如雨下、汗湿衣襟,全身又痛,又不舒服!
大口大口的喘息,吸入了满口的潮气。
靠在树干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缓过来,雪灾她身上到处游走,勤劳的用尾巴替她拍打飞虫!
她轻轻的笑了一下,为了这贴心的小家伙!
任何时候,因为有它,她都不会落单,不会感觉孤独,所以才会让她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体力恢复了一些的时候,她提手,将身上的包裹解了下来,雪立刻聪慧的帮她把包裹解开。里面有张人皮面具,一套男子衣裳,还有些伤药。|////
她撕了身上的衣裳,放在嘴里一些,这样一会儿拔箭支的时候,不至于咬痛嘴唇。她忍痛,一把拔下了身上的箭!倒钩的箭支,拔出的瞬间,生生的拽出了r,鲜红的血y更不用说了,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雪早就叼着布块在一旁守候了,在箭拔出的瞬间,它立刻把布块按在了大出血的地方,然后用自己的脑袋,死死的压着,尽量少让血溢出!
被咬的死紧,已经咬出牙印来的布块,从谷雨的口里松开。谷雨大口大口的喘气,来平复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稍后,她颤抖着手,拿起了药瓶,虚弱的冲着雪低喃一声:“雪好乖呀!”
雪瞅了她一眼,没有因为她的夸张而觉得高兴,反而有点悲伤。
她摸了摸它的头,雪领会的把布块叼走,谷雨立刻把药粉洒下,同时快速的拿起膝盖上的布条,迅速盖上。
因为她左胳膊中箭,不太方便,所以雪帮忙压着伤口,好让谷雨缠绕上。
然后再是处理腿上的剑伤,比较难办的,是她身上的那一只箭,是从背后s入的,她势必是要伸手够到背后,才能拔剑,可是,这样很容易会拔偏,一不小心,只怕容易对体内的一些脏器造成损害!
对医理,她略懂一些。想到这,没有办法的她,只能让雪帮忙,用尾巴卷着,一点一点的往外面拔出来。如此一来,这疼痛,就是一点一点不断的在累加!
等箭拔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连雪都累得只吐舌头!
好在是……拔出来了!
等所有的伤口全部包扎完毕,贴上人皮面具,换上那男子的衣裳,谷雨这才继续赶路。
杀手楼,距离此地,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以谷雨此刻的状态,至少要走上一天一夜,才能到达那!
一天一夜,寻常人可眨眼就过……眼一睁一闭,不过一天!
但是,对此刻的谷雨,就显得太过漫长!
她有伤在身,走一段路,都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好在,上天垂怜,给她送来了一个贵人!
就是……北门冷!
话说下午时分,烈日炎炎,北门冷坐在马p上,跟着侍从一行,不紧不慢的在有些y凉的山道上赶路。
突然,眼尖的北门冷就看见前方有一个人靠在山道上,靠着大坡歇息。
赶路人累了,就席地而坐,这本事平常的事情。但是吸引北门冷的眼球一直往那人身上瞅去,几乎眼睛都不眨的,自然是因为……那人看着,竟是如此熟悉!
待马匹走进,他端坐在马匹上,远远俯瞰,当即吓得满脸失色!
鱼!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他即刻飞身了出去。几位侍从一惊,快马加鞭,跟在主子后头。
“鱼!”北门冷高唤着,一路奔来。
谷雨带着人皮面具,本来脸色显得白一些是正常的,北门冷不至于担心。可是此刻她双眼无神,朱唇惨白,喘气很是费劲,一看就不对劲。
“你怎么了?”他焦急的询问。摸她的小手,顿时感觉一阵冰凉,而且还浸出了冷汗。
谷雨也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碰见了他。
“冷!”她低叹。
这一声虚弱的轻叹,就是北门冷一个铁铮铮的硬汉,都不知怎么的有些鼻酸。“到底怎么了?”
他急得,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形!
她喘了口气,“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北门冷自然不会拒绝!
见她身子虚弱,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把她给抱了起来。这个时候,谷雨也不拒绝,情况特殊,也就任他抱了。
实话说,这个时候,还什么男女防不防的,他能如此帮忙,她都该道谢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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