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到刘恒尴尬了起来,随即放下我,对那俩男子行礼道:“参见大哥、二哥,因在外多有不便,为弟便不行大礼了。”
那年幼点的男子反倒站在前面,说:“自家兄弟莫要多礼。近日大哥来京,我便与他逛逛。”看来这年幼的反倒比年长的那个男子更有身份,那年长一些的只是微笑看着我们。
年轻男子看似只有十五、六岁,既然是刘恒的二哥,我便隐约猜到他是谁了。这应是当今太子,未来的惠帝刘盈,而另一位应是刘邦的大儿子刘肥。这刘肥虽然一生坎坷却也躲过了吕后的迫害能得以善终,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倒是那刘盈,虽然以后将贵为皇帝,但却凄苦得紧。他因自己的母亲吕后而当上皇帝,却也因吕后而气死,死时年仅二十三岁,其中的苦涩怕是他不能为外人道的。我看着他,想到他日后虽为皇上却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不禁同情起他来。
那刘盈感觉到我看他的眼神,接触到我的目光时,一愣,对刘恒道:“四弟,这般喜人的姑娘乃何人?”
刘恒道:“乃为弟母亲家乡的亲属,来陪母亲几日。”
那刘盈细细打量我一会,笑着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哈哈,四弟有福了。”
刘恒窘得没话说。我非常生气这古人的思维,怎么就这么复杂?刘恒不敢惹他,任由他这般说,我却不依,便大声道:“我是我,恒哥哥是恒哥哥,我俩不是一对儿!”
这次那刘肥与刘盈一起笑了起来,刘盈对刘肥道:“大哥,这姑娘还真有趣得紧,看来老四眼光不错。”
刘恒在一旁偷偷掐了我一把,我便生生住了嘴。
刘盈蹲下来,看着我笑道:“你叫何名字?”
我道:“如烟。”
刘盈微笑着说:“好,如烟,你现在尚小,自然不明白个中滋味,待你成人后再来与我辩论,可敢?”
我看他非常和善,心想有什么不敢的,十年后他怕早已成一滩污泥了,不由觉得可惜,便大声道:“有何不敢,十年后如烟自会找你理论。”
他和蔼地笑着站起来拍拍我的头,既而又笑着对刘恒道:“如此可爱的人儿可要好生带着,莫要弄丢了再来找我哭诉。”
刘恒红着脸应着。
刘盈继续说:“行程可安排好?此去前途艰险,为兄便不能再护着你了,你定要照看好自个,即便是少了根头发,为兄定不饶你。”
刘恒眼圈红了,看来刘盈对他这些兄弟倒也算上心。
刘恒道:“哥哥放心,为弟走之前再去哥哥府上辞行。”
刘盈又看看我,便转身和刘肥走了。
这么一闹,我也没了兴致,便由刘恒驮着回宫了。
过了几日,刘恒已安排好一切准备上路了,此去前往代地新定的都城中都。这几日倒也算平静,每日除了疯玩便是陪薄姬说话,这马上要走了才想起还没见过大名鼎鼎的刘邦和吕后呢,便遗憾得要死,不过遗憾也没办法,就连刘恒也难得见他们一面,更何况我?算了,既然都已经见到了两个未来的皇帝,就不要再贪心了。
这次出行的队伍明显要气派了许多,当然了,现在刘恒可是王了哦!车马也多了许多,随从、丫头、行李……浩浩荡荡,实是壮观。我也变得开心起来,马上要见到师兄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想我了。
吴申此刻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伺候于刘恒左右。
刘恒安排我与薄姬同乘,薄姬生活也甚是简朴,少了许多规矩,我反倒不觉得累。
因为不需要再赶时间,晚上一般都找上好的客栈下榻,这一路便显得悠闲起来,我也再没有任何不适。
行路时,我经常絮絮叨叨地给薄姬讲着故事,时常逗得她开心,便也吸引着刘恒时常跑我们车上来腻着不走。我发觉自出了皇宫,薄姬也逐渐变得开朗了许多。
如此开开心心不觉二月过去了,我们也很顺利地抵达了中都代王府。
这数日刘恒也忙了起来,成天见不到人,也难怪,新王上任,事情自然会多一些。我不仅没有师兄的消息,也出不得这府去,甚是无聊,不禁心焦了起来。
一日,我正在花园中玩耍,看见吴申,便唤住他说道:“可否请吴公子帮如烟个忙?”
吴申行礼道:“姑娘请尽管说。”
我道:“不知可有我师兄的消息?”
吴申道:“前日才听代王说要找寻先生。”
我叹气道:“莫不成师兄真不想要我了?”
只闻得身后传来那让我一直牵挂的声音:“谁人这般在人背后嚼舌头?”
我回头,刘恒与师兄正走过来,我便飞快地扑到师兄怀中,捶打着大叫:“既怕我嚼舌头那为何这许多时日都不曾来寻我?”
师兄轻笑着道:“我以为你身在这富贵之地不想与我回去了呢!”
刘恒看着我道:“这几日事务缠身未能得空寻先生,不想先生已自寻了来。”
我恍若未闻,挣扎着下了地,撒腿就跑。
刘恒大声问:“又疯癫着跑去做甚?”
我边跑边喊:“收拾行囊,与娘娘告辞,随师兄走。”
刘恒落魄的声音传来:“真是这般等不及吗?”
我却正忙着高兴,懒得理这许多。
我正指挥着丫头收拾着:“这个也带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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