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安慰她时,菁儿在一旁悄悄拉拉我的衣襟,朗声道:“还望姑娘寻到可心郎君。”
诺儿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捧着脸跑了出去。
我仍呆呆站在那里。菁儿这才笑得前俯后仰,喘息道:“想不到您做了这医馆的二公子竟会有如此艳福。不过说来,这姑娘应是个持家的好手!”
我气不过,咬牙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向师兄走去。
菁儿与红玉在身后压低声“吃吃”地笑着。唉,这庄户女子倒真是坦率,反倒让我这个女权主义者甘拜下风了。
师兄看着我淡淡微笑,说:“菁儿所说不错!”
我愤愤道:“连你也如此戏弄于我?”
他笑着拉我坐下道:“这女子用情甚专,只怕会适得其反!改日我与她爹爹说说,应早些许配人家才是。”
我颔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真是悲惨,更何况是爱上了我这个真女假男?真想不明白她究竟看上了我什么?我相貌平平又挂着花,个头矮小,还不及她高,又无甚本事……唉!真是冤孽啊!她究竟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本来是个很高兴很惬意的日子,让杨诺儿如此一闹,我的好心情全没了,便回到房中懒懒地躺着假寐,菁儿坐在一边与红玉边聊天边做秋衣。
“公子?”菁儿见我好半晌没了声息,讨好道:“还在恼奴婢么?”
我闷声道:“恼你?还不如恼我自个呢!若我是真男子定会将你等全娶了来,省得再争风吃醋!可惜不是!”
红玉“吃吃”笑着说:“哼,那时只怕公子不知会看上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哪还会轮到奴婢们?”
我气不过,转身面朝里躺着,不再搭理她们。
忽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使劲听却又听不太清楚,只感觉是个女子。
“那杨诺儿又来了。”红玉听了一会,低声坏笑道。
我使劲往里面蹭了蹭,拿过毯子蒙头盖上,小声说:“千万莫让她进来。”
菁儿笑嘻嘻地与红玉走了出去。
一会,红玉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我的好公子,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有客人要来!”
我扯下毯子的一角,问:“不见她,让先生打发她吧!”
红玉一把将毯子扯开,将我拉起来,慌张地整理着我的头发,道:“不是她,是他!”
“什么和什么呀?”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
这时菁儿走了进来,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颤抖着,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先前那烦躁与不安一下子又冒了出来,推开红玉,站起来,问:“菁儿,发生何事?”
菁儿颓废地喃喃道:“他……他……真的如此做了?”
我急不过,拉住她问:“谁?”
菁儿“扑通——”一下跪倒,道:“公子,奴婢以为他只是在吓唬奴婢,谁知他真的如此做了……奴婢对不起公子……”
我问:“何人?如何做?”
菁儿仍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喃喃说不完整话:“连累了公子……如何是好?”
我怒,问红玉:“你说!”
红玉低头赔着小心道:“方才杨诺儿火急火燎地跑来,说有人在村口打听公子,看那模样应非常人!”
我惊!谁?刘恒?忙问:“几人?都何模样?”
红玉道:“诺儿说,一老者,甚是富态,与一年轻公子同行,带着三五个健壮的随从。”
我怒,道:“话也说不明白,杨姑娘如何说?”
红玉看了正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菁儿一眼,也有点紧张了,搓搓手小声说:“诺儿方才从这里出去后,心里甚是难过,便到村口去散心,却有一老者向她打听公子与……诺儿当时并未在意,便将所知说与他们。谁知那老者对那公子道:‘看来公子所言果真属实!’诺儿似是还听到了他们的其他言语,恐怕对公子不利,便火速跑来给公子报信!不过,方才先生问她还听到了些甚,她都低头不语。”
我心下疑惑,诺儿究竟还听到了什么?她又为何不说?不过以她对我的怨毒之心,能跑来向我报信已算不错了。我问:“那老者是何模样?那公子是何模样?”
红玉诺诺道:“凭诺儿描述,那老者身份倒不太明了,但那公子似是东风先生!”
哦?东风?他还用向别人打听我么?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知道我住在这里了,如今却需要装蒜吗?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那老者……只要别是爹爹就好!管他是谁呢!我淡淡对红玉道:“你先出去吧!对了,好生谢谢杨诺儿!”
红玉应诺着出去了。
我这才转身看着地上的菁儿,低沉着嗓子,说:“说吧!此时已无旁人了!”
菁儿颤抖着嘴唇,双眸满含着眼泪,低声道:“是东风公子。当初奴婢离开山寨时,他让奴婢好生想想回乡之事。奴婢说想在小姐这里住几日。他说,住几日无妨,但若一月之内无音信,他自会替奴婢找到家人。此刻,他定已找到奴婢家人,带来此处了。”
我心中干涩,低声道:“找到家人对你而言应是好事,你跪下为何?”
她低头颤声道:“若是祖父祖母来,菁儿自然不怕,但东风公子若真找了姑丈来,姑丈为相国,若被他识破小姐身份,会连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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