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盟会”,医器制造者的最大机构,它不同于乐医。乐医有许多流派,有海外遗族,血统说,也有家宗学,乐医学院,正统科班等等。
乐医很早就能开班,独立开流派,只要你手里有特别的玩意。
但,医器工匠不许,工匠必须是归附在器盟会之下。而器盟会又是以简单的(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来划分,一但进入这个领域,从学徒开始,就拥有级别,初级学徒,统一称呼为“利”徒,到达“毁”之后称呼为造,接着到达“称”之后称呼为匠,最后两个级别,才能叫师。看似简单,这个行当却是相当苛刻的,在“誉”之前,所做医器是不允许留下印记的,只有达到“誉造”之后,师傅才允许他在乐器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但是师傅若在世,必须留下两个印记,师上,徒下,此种规矩延续将近八百多年,从没改变过。也因为如此,器盟会控制了医器价格,一把普通材料的医器,都会几十倍,上百倍的涨价。
还有,徒弟制造出来的医器红利,只要师傅建在,必须有十分之一供奉给师傅,十分之一上交器盟会,派学研究费,器盟会福利倒补费。
在器盟界有这样一首工匠歌,说的就是一位医器工匠的心酸一生。
“利台无名入工刀衰脑半生方进门。
毁心呕血人不识,誉名无声白双鬓。
称我六十方有印,讥你不识行盟狠。
苦吾方得玉满堂。乐叹行锯握不稳。”
一具有印医器,工匠半生血泪。医器工艺传至现在,门槛越来越多,从制造出来,要经过工匠自己的定价,师傅评级,器盟会出具鉴定书,才能正式上市。算是经过了层层的盘剥,所以平民家的孩子,即使能够学习乐医,有天分,可是,却买不起一把基本的医器,这也是乐医的悲哀,这个怪圈的原始存在现象。所以现在有规模的乐医学院都会提供学生免费使用学校公共医器的福利,学生能带学校的医器出去打工,在社会实践中通过这样的方式,赚取购买医器的资金。
还有,工匠的印章都在乐器的特殊地方,“琴颈,鼓心,笛尾……”盖印非常讲究。比如风音,按照传统,它的印章应该在颈之上。可田葛的这把风音没有,它的印记在尾上,这大大的颠覆了医器的规律。所以只要是乐医,就看着这个医器浑身会露出舒爽,大有解气之意,田葛,萧克羌都有这样的想法。
“漏网之鱼,有趣的东西……呵呵。”萧克羌笑嘻嘻的调侃,田葛也笑了,要知道,乐医和器盟会是一对冤家,互相离不得,又互相仇视,器盟会垄断医器,医器又必须依赖乐医。突然出现的这把风音,从乐医的角度来看,是个奇妙所在……这种感觉,很微妙。
“我该走了。”田葛站起来,伸伸懒腰,放松了许多。
“多保重。”萧克羌再次嘱咐。
田葛微微点头,抱起风音,转身入山,再没回头。
萧克羌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觉得颇有一些,壮士已去,不复返矣的意境。
当田葛和萧克羌谈论风音时,那条所谓的漏网小鱼,已然悄悄的从一条犹如一线天一般的断壁中间慢慢向下攀岩。他们距离不到五公里,命运便是如此,总是擦肩。
鱼悦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慢慢向下小心移动着,他移动的速度不快不慢,身体协调万分。受过人鱼守护的他,本身比正常人要灵活的多,但是,这里是常青的一线天,它的山壁着力点非常少,天险一样的地方,这也是鱼悦要带绳子的原因,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万分小心,这山崖之下,便是牙木生长之地。
牙木,一种奇怪的树木,它的光泽强,纹理直,结构细而均匀,重量却是板材中最轻的。大部分的树木都必须接受日照,牙木不同,牙木是在非常潮湿,非常y暗的地方生长的树木。它的生长期缓慢非常,一棵树,一年最多能长高一厘米,所以,牙木也称黄金树。
鱼悦也是靠着机缘发现那几棵牙木树的,当初,鱼悦初绘陶埙,为了找出和月光鳞片近似的颜色,他尝试过无数的古方,密录,后来他发现,莹贝壳磨成粉加几种特殊矿物,可以达到那种效果。一年多之前在寻找矿石的时候,在一线天y暗的角落,发现了寥寥不过二十几棵牙木,那些牙木棵棵树龄都在几百年。
鱼悦发现牙木后,没有如同外面的那些工匠一般,全部采伐,他不贪婪,他只是在不伤主躯干的情况下,取了不大的一块,做了第一把牙木风音。在那之前,他用的都是不值钱的板材。对于他,做风音或者其他的医器,只是打发时间,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会一直一直的研究医器,鱼悦没想过那么多,他回避这个话题。他自我解释为,他也需要好好的生存,乃乃需要个好的环境,而且,许多年前,鱼悦在老宅的里,看到过一位乐医先辈这样写,一个合格的乐医,如果想和自己的医器完成百分百契合,首先要明白,你的医器所有的构造,了解它的每一道纹路,每一条曲线……
月光也说过,要和自己的乐器融合,了解它至关重要。月光的乐器就是自己制作的,他和鱼悦从不把乐器当作工具,他们把乐器当作生活中的伙伴。他们就叫它乐器,带来快乐喜悦的乐具,而不是医器,这就是是鱼悦和月光与所有乐者不同的地方。
鱼悦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医和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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