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王雪娥加诸在她身上那些无法言说的耻辱与折磨,可不说和这孽种背后使y招表面全然无辜的花招如出一辙!
池越溪无法忍受顾家琪在她眼前晃悠,她怕克制不住宰了这孽种,远在夏侯俊折磨顾女之前。
恰在此时,景福宫懿旨,宣小姑娘进宫伴驾。
池越溪狂笑一宿,天不亮就把小孩打包扔到皇宫门前,最好死在那儿甭回来了。
李太后很喜欢顾家小姑娘,逢上宫妃命妇王侯公勋蕃王世子家眷来请安,就把人拎出来,给大家说叨说叨小姑娘的孝言孝行。看那帮大老爷们闹腾的,有这样的不忠臣工、不肖子孙么,老太婆还能过向个寿?
叭啦叭啦,总之,整个魏朝上下都是不孝的干货。
李太后是借小孝子这个榜样,敲打皇帝及诸臣工是显而易见的了。
景帝就是那低头做小的孙子,天天问安,日日赔罪,皇子公主都叫来背孝经抄佛经,万不敢再惹太后不高兴。
前线那头,报到朝里的请功表,李家儿郎名字后面的军衔齐刷刷的全是参将以上,就连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奶娃都是个军百户。
太后主场迎战景帝、东宫、内阁、朝臣、郦山侯府乃至整个天下,李太后技压全场。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漂亮的杯具。
这时候,谁敢捋太后的毛,唯有皇帝的宠妃,李太后的娘家人,兰淑妃娘娘是也。
话说兰妃自二月冷湖边受寒,身体一直不见好,拖到五月末,得皇帝恩典抢回来就该是她的儿子。人逢喜事爽,兰妃的病就慢慢养好了,也该出来见见人活动活动。
兰妃来到景福宫给太后请安,李太后正在听戏,旁边杨林通说着逗趣话,李香凝在后轻捶肩,小人质顾家琪抱着一碗西瓜牛奶冰吃得欢。
“太后圣安。”兰妃娇娇弱弱地行礼道。
李太后面容冷冷淡淡,道声:“坐吧。”
杨林通亲手搬了个绣墩,兰妃缓缓坐定,陪太后大人看戏。
李太后不经意地问了句:“你认了个儿子?”
兰妃应道:“是,陛下给定了排位,行五。孩子吃了很多苦,臣妾恐孩子无状,冲撞太后娘娘,向陛下讨了恩典,养在宫处。今日博远侯夫人带他进拜见臣妾,臣妾一时难忍,做主留孩子在宫里多住几天,还请太后不要见怪。”
“可知,他生了双夷人的眼。”
“臣妾没想那么多。”
二人不再说话,听了一会子戏,李太后忽然说了句:“凝儿也有十三了,你领回去,指点些。”
据闻当年李香兰刚满十三,就给亲姑母强塞给自己的儿子即景帝,哪怕李家上下皆知李氏两姐妹都钟情于郦山侯府的九少年。
台上正好唱到“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兰妃恍惚,错觉。
杨林逋轻唤声:“淑妃娘娘,太后与您说话呢。”
“太后请吩咐。”
李太后转过脸,将她好生打量,道:“哀家给了你十年时间,不是叫天下人来嘲笑,李家女人生不出儿子的。”
兰妃坐在那儿,面容上的笑,轻轻淡淡,似烟似雾,道:“太后明鉴,臣妾身体微恙,陛下已有多日未到臣妾那儿了。臣妾只怕帮不上忙。烟云,本宫累了。”
烟云行了个礼告退,扶起兰妃,离开景福殿。
当晚,皇帝夜宿芳林殿的消息传入景福宫。李太后笑道:“杨林逋,这差办得好。”
“都是太后指点得当。”杨林逋不轻不重地拍了个马p。
李太后转向李香凝,和蔼可亲地拍拍十三少女嫩葱似的手,道:“凝儿,明儿去你兰姑姑那儿住几天。”
李香凝腻到太后身边,撒娇道:“凝儿舍不得姑婆。”
太后笑,道:“只怕到时候就不这么说喽。”她不动声色地瞄过侄孙女,“凝儿心里有人呢?”
李香凝粉面带红,弯垂了脸,道:“凝儿只想服侍姑婆,不敢多想。”
“好了,跟姑婆还不说实话。谁家小子,姑婆给咱们小凝儿把把关。”
“姑婆~”李香凝拉长声音撒娇,“凝儿是瞧着兰姑姑不喜欢,兰姑姑平素待凝儿都好,凝儿、凝儿就这样去那儿,伤兰姑姑的心。”
李太后还是一脸笑脸,却叫人心里发寒。
李香凝微微瞄过太后的侧颜,鼓起勇气道:“姑婆,要不缓两天,兰姑姑心顺了,凝儿再跟兰姑姑提?”
“也好,你们姑侄俩打小感情好,倒是老太婆做恶人了。”李太后淡淡道。
“姑婆~凝儿是真正不想离开姑婆。姑婆就依凝儿这回嘛。”
李香凝和太后撒娇讨好,总算讨了恩旨,到芳林殿再探探兰妃口风。李香凝到芳林殿,一坐下来,就哭。
兰妃冲烟云使了个眼色,烟云把众人带出殿外,并合上门。
“哭什么,谁让你姓李。”兰妃淡淡道。
“求姑姑帮帮凝儿。”李香凝跪下,伏在兰妃双膝间又哭又求,景帝确实是全天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但他同时也是李香凝的姑父。
也许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不伦事,但她李香凝无法忍受。
何况,她已有心上人。
“夏侯俊?”兰妃轻笑,“那是郦山侯府的女婿,你想气死太后娘娘?”
李香凝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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