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直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倔强及痛苦挣扎的痕迹。在萧墨存几乎以为要被冻僵之际,低哼了一下,五指舒张,握上他的手腕,顿时,一股暖流又如小蛇一样匍匐而来,暖流所过之处,那种如被寒冰裹体的冷逐渐被驱散开,萧墨存简直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个古代人,在自己身体内变魔术一样玩冰火九重天,等到暖流冲开最后一点寒意,男人手一松,萧墨存差点跌到地上,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自己全身绷得太紧,这一下一放松,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他勉力站直,直视男人野兽一般炯炯发亮的眼睛,心里把这王八蛋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才渐渐缓过气来,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冷冷地道:“直说吧,你干了什么,你想怎么样?”
那人不答,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忽然冒出一句:“谁打的?”
“什么?”
“脸,谁打的?”
萧墨存抚上脸颊,才想起这上面还有皇帝弄出来的指印,冷声道:“不要转移话题。”
“身上的痕迹,也是同一个人弄的?”那人不理,仍又凉凉地问。
萧墨存转脸不答。
“你被人强了?”那人步步紧地问。
萧墨存只觉脑海里轰的一下,脸烧了起来。他想起了来自皇帝的强迫侮辱,再联系到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卑劣行径,一天之内,竟然接二连三遇到这种倒霉事,心里顿时大怒,挺直了脊梁,冷硬地道:“请问,这与阁下有关吗?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我又有什么义务要回答你?”
“你没有被强。”那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中带了笃定:“你这样的,想必,要强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萧墨存深呼吸了几下,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要被这个人激怒,丧失掉谈判的先机。他此刻倒没有察觉身体有何不妥,但谁知道中国古代民间会隐藏多少神秘的武功或符咒?
那人饶有兴味地观察他,半响才道:“我刚刚,给你注入了一股玄寒之气。”
萧墨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双目清明,回复一脸云淡风轻,他露出倦怠的神色,也不理会那人,转身坐到自己的稻草床上。
“你不问,这股玄寒之气会怎样?”那人好奇起来。
“没什么好问的,顾名思义,寒气入体,然后只有仰仗你才能解脱,而你这么做的目的,除了威,没有其他。”萧墨存又按着自己的太阳x说。
“差不多,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我要拿这个威你什么?”
“威什么?”萧墨存自嘲一笑,说:“你不外乎想出去,利用我与才刚那个小衙役认识,在他身上寻这越狱之计。只可惜你未免高估了我,我算什么,自身难保的人,那小衙役也不过能行些酒菜的方便,真要做什么事,他一是帮不了,二个就算帮得了,那孩子只怕还没行动,自己先吓得n了裤子。”
“错了。”
“错?那你要什么?”
那男子笑了起来:“那股子玄寒之气,需连续五日,用纯阳内力化解。”他顿了顿,声音愉快地补充:“我只是,想要你连续五日,都让你的仆人送酒进来,然后,再由你亲手喂我喝,如此而已。”
他口气中不掩轻佻,萧墨存听后,面色愈沉,冷冷地讥讽道:“这点小事,兄台吩咐就是,又何须拿我这等手无缚j之力的人证明你盖世神功?”
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道:“成事不拘方法,我只是要确保你一定会这么做,况且,五日后我必定为你花去这道寒气,也算不得难为你。”
萧墨存不再说话,觉得跟这个隔壁自以为是的王八蛋简直无话可说。事到如今,也只能怪自己蠢,大牢是什么地方,关进来的哪里会是什么善茬?自己竟然在这里,还有交朋结友的闲情逸致,还傻乎乎为此人弄酒,错出己身,也怨不得他人。他长长叹了口气,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牢中不辨日月晨昏,只在那斗大的一角天窗中,得以瞥见蓝天或星夜的一角。萧墨存昏昏沉沉地从稻草床上爬起,头发凌乱了,他也挽不回去,索性全部解下披在肩后。他扶着床沿坐起,脑袋一片空白,梦里自己身下似乎还是一向熟悉的dunlopillo床垫,醒来时,鼻端却传来受潮稻草的霉烂味,睁眼一看,牢狱森然,周遭萧索,分明仍在演出那场不尽人意的穿越戏码,只是演到这份上,却已经人我不分,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只愣愣想着现如今,自己到底还算是林凛,亦或是晋阳公子萧墨存。
远处传来一声开锁的哐当声,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用看,萧墨存就知道是王福全那孩子来了。果然,他一手提了粗陶罐,一手提了食盒走过来,见他醒了,脸露喜色,唤了声:“公子爷,您起来啦。”
萧墨存点点头,站了起来,一阵头昏目眩,他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等眩晕感过去后,方稳稳走到牢门前,微笑着看王福全。
“公子爷,我给您送了点清水来,牢里不比往日,洗漱擦脸,却也可以将就。这是您的早饭,小人特特熬的高梁粥,黏稠细滑,最是爽口不过的了,您……”他抬头看了萧墨存一眼,低声说:“公子爷,外边,有位姐姐带着丫鬟,天天地守着,上下打点疏通,变着法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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