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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妈,你别生气,你坐下来,我说给你听。”
于芬指着她,气越喘越急,舒畅赶紧上前抚拍她的背,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要巴着那个总编升官发财,我和你爸不挡着你的道,也不沾你的光,我们就只当没生你这个女儿。杨帆那样的好小伙子,没有你,不会死,他会找到比你好百倍、千倍的姑娘。你有什么好,要不是你,晨晨也不会走那么早……”
于芬大口地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舒畅脸上宛如失了血色,渐渐苍白,她闭了闭眼,说道:“是的,我和杨帆离婚了。”狂风暴雨中,她平静得有些吓人。
“我从广州出差回来,他妈妈和他在他的公寓里,向我提出来的,因为晨晨是个无底d,他们没有义务背这个包袱。”
于芬气得发抖,声音立时提了上去,“你胡说?这事我问过你多次,你一直说杨帆支持晨晨换肾。晨晨走时,杨帆和他妈妈不是都过来吊唁的吗?你明明要为自己的丑径找借口。”
“我怕你和爸爸担心,才没有对你们说。他们那时过来,妈妈,你想想,我们家的状况和以前不同了是不是?”
“你说他们图我家的钱?”于芬皱起了眉头,“舒畅,你真让我寒心。你和杨帆是刚认识的吗?你们不了解?你们在一起三年,都结婚了。他如果是那德行,你会嫁他?这样讲他,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他……在杭州认识了一个女人……”舒畅闭了闭眼。
“你越说越离谱了,再后面,你会说杨帆在外面已经生了个孩子?你……怎么就变得这样了,你……别看着我!”于芬骂得不解气,突然一扬手,“啪”地捆了舒畅一记耳光。
舒畅低下眼睛,吭也不吭,白皙的脸颊上五根指印清清晰晰。
一直沉默的舒祖康上前扶住于芬,“好好说,别动手。都大姑娘了,明天这样子怎么出去上班?”
“就要让所有的人看看她的无
耻。你不要心疼,从今天起,我们就当她和晨晨一样给撞死了。”
于芬的话象一柄寒剑直刺进舒畅的心,她可以感觉到心在流血,一滴,一滴,又一滴……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你滚……”于芬跳着脚叫道。
“于芬,够了……”舒祖康担忧地看着舒畅没有人色的脸。
“她不滚,那好,我走。”于芬已经气得丧失了理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要了,妈,你在家,我走……”舒畅转身,向院外走去。
“唱唱……”舒祖康在后面喊着。
她没有回头。巷子口的一盏路灯不知怎么坏了,有孩子白天玩耍时在路边叠了几块石头,她没注意,拌了一脚,身体失重,咚地一下栽倒在地。
感到膝盖火辣辣地痛,好半天都不能动弹。她爬起来扶着墙一步一缓地往前走,终于走出了巷子口,仰脸看着满天星斗,风刮得比往常猛烈。她挣扎地往前走,像逃命似的盼着离家越远越好。
不知走了几条街道,她再也走不动了。看到路边有家“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咖啡店,窗里的灯光在她眼里一片模糊。她靠最后一点力量推门进去,跌跌撞撞地扑在门边的一张咖啡桌上,脸贴着冰凉的桌面,再也无力抬起。
一个服务生过来问了一句什么,又喊来了值班经理。
她的身上都是灰尘,膝盖处破了个d,隐隐透着血迹,脸白得象一张纸,看上去很吓人。
她勉强地抬起来,她真不想让这些陌生人围着,“给我来杯热的奶茶。”
“就奶茶吗?”经理问道,并不曾离开,视线罩着她,里里外外的观察。
舒畅拧了拧眉,“要先付款?”
经理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最好是这样。”
舒畅伸手去摸包,才发觉急匆匆出来,没带包,今天穿的是毛衣,连个口袋都没有,难怪经理把她当蹭白食的了。
“能借电话用用吗?”她撑着桌子站起来。
经理迟疑了下,领着她来到吧台,把座机挪过来。
她咬了咬唇,拨了一串号码:“胜男,带点钱过来,我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咖啡厅,不要说值班,也不要说有事,我……快撑不住了。”
电话那端没人接话,只是听到呼吸有点急促。
她不管了,挂上电话,对经理说:“她马上过来。”
“那好,你请回到座位上,我这就给你泡奶茶,要不要再来点小吃?”经理很热心地问。
舒畅摇摇头。不一会奶茶真的送上来了,她喝了两口,四肢才有了一丝力气,呼吸也渐渐顺畅起来。
记不清多久,也许很快,也许很慢,挂在店门上的风铃一响,一个高大的男子带着风破门而入。舒畅慢慢地转过身,她没看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左手上满是硬被按破的水泡,一片模糊。
在众目睽睽之下,男子向她走来,那么自然地用温暖的怀抱支撑着她虚弱的身体,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去拭她脸上的污渍。
他说:“舒畅,你的膝盖在流血,得去医院上药。”
她没有反对,一声不响地站起来,跟着他去吧台买单,又乖乖地被他拥在怀里走出咖啡店。
他打开欧陆飞驰的车门,扶着她坐进去。
她看到方向盘上也沾着和他左手上一样的一团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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