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力气。
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掐紧掌心想要清醒些,却最终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趁着四周无人,那太监忙将闲云头上的一支玉簪拔了下来,又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撒了些粉末在闲云的衣袖处,末了还仔仔细细地往她的指甲缝里撒了些。
做完这一切后,那太监匆忙地把闲云拖进一旁的灌木丛后,这才四下瞧了瞧,在确定无人看到这一切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同一时间,看守冷宫的江嬷嬷收到了一份厚礼,如意笑眯眯地把那绸子包起来的东西递给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这是充仪娘娘赏你的。”
江嬷嬷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接过来打开,顿时惊在原地。
那绸子里竟然包了数绽金锭,闪闪发光,几乎灼伤了她的眼!
如意淡淡地瞥她一眼,“钱收下了,知道话该如何说了么?”
江嬷嬷连连点头,捧着金锭笑得满脸的褶子都开了花,“知道知道,姑娘放心,老奴省得该如何说如何做,您就请娘娘放心吧。”
“金子只是一方面,若是做得好,事成之后娘娘还会有奖赏;但若是做的不好,走漏了风声——”如意面色一冷,直勾勾地看着江嬷嬷,“你在宫外似乎还有个孙子吧?”
江嬷嬷神情一僵,随即会意,忙点头哈腰地说,“姑娘放心,老奴在这冷宫里守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人钱财□的道理。还请姑娘千万放心,也保老奴孙子的安全。”
正如她所说,她在冷宫守了这么多年,进了冷宫的都是失宠的主,昔日结仇的人大有来奚落嘲讽的,只要稍微给她些赏赐,她自然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毕竟那群人已经进了冷宫,外面也没人会在意了,谁又理她们死活呢?
而软硬兼施,这便是蒋充仪控制一个人的最好手段。
如意从冷宫回去后,就和蒋充仪待在廷芳斋里,再也不曾出去过,而此刻,如顺仪也按照蒋充仪的安排,往冷宫去了。
毕竟冷宫里的日子不同于外面,没有宫女照顾着,谁也会发现沈充媛一不小心滑胎了呢?
而如顺仪要做的,便是这个顺道去冷宫探望故友、岂料却撞见她滑胎的人。
正值黄昏时分,冷宫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凄惨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又尖锐,吓得停歇在屋檐上的几只燕子呼啦一下拍打着翅膀,飞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如顺仪看着床上那个捧着肚子惊慌失措的疯子,后退两步,视线滑落至她不断涌出鲜血的下-体,呼吸有些不稳,“红映,快去请太医,记住,是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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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容真尚在书房里躺在榻上看书时,闲云忽然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发髻散乱,满头大汗,神情惊慌失措。
容真抬头看着她这样反常的模样,忽然心头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她原本就在纳闷为何大下午的就去了尚衣局的人迟迟不回来,如今忽然见到素来稳重从容的闲云变成了这般模样,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闲云的声音在颤抖,好像要努力支撑着自己才能站稳,“主子,大事不好了,奴婢在去尚衣局的路上被人跟踪,后来被人下药迷晕,方才才醒过来……怕是,怕是有人要对主子不利啊!”
容真的表情倏地沉下来,“你说什么?有人把你迷晕了?”
她猛地将手里的书放在榻上,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是什么人做的,过程如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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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殿,顾渊尚在桌后批阅最后几本折子,门外忽地响起郑安的声音,“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进来。”低沉悦耳的声音自屋内响起,今日皇帝的心情都很好,光从语气也能分辨出来。
郑安有些惶恐,怕是这个消息说出来了,皇上就高兴不起来了。
顾渊不疑有他,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何事?”
郑安把头垂了下去,忧心忡忡地说,“如顺仪身边的宫女前来禀报皇上,说是,说是冷宫里的沈充媛……滑胎了。”
滑胎了?
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响雷劈在顾渊心头。
沈充媛滑胎了?
她什么时候有孕了?
书桌后的人霍地站起身来,“把那宫女叫进来!”
于是郑安忙不迭地跑出御书房,把红映叫了进来。
皇帝的面上一片铁青,冷冰冰地看着她,“究竟怎么回事?说!”
红映心头有点慌,却死命掐着手心,用带着颤音的嗓音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与顺仪主子一同去冷宫探望沈充媛,岂料……岂料推门进去时,竟看见沈充媛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主子赶忙吩咐奴婢去请太医,太医到了之后才说,沈充媛是……是滑胎了……”
亲自从她嘴里听到过程的和先前郑安说的不够详尽的结果自然听起来不可同日而语,顾渊的心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竟然有了个孩子!
而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孩子又离他而去!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顾渊再也不理会桌上的奏折,快步往外走去,嗓子绷得紧紧的,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备车!”
他坐在车上,哪怕此去冷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心里却好似忍受着长时间的煎熬。
他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对沈充媛也许没有感情,可是那个孩子毕竟是他的亲骨肉,血浓于水,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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