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话,筳元虽然也是奴隶身份,却是大祭师的奴隶,大祭师属于摩天等级,这是仰云部落最高等级,这个等级包括拥有无上神权的大祭师和部落女王以及公主夫君,他们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因此他们的家奴也达到部地等级,比一般的邦卒还要高出一头。这样的人说出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我感到有些慌乱,不清楚偷东西的行为在这个部落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要是轻的话,我倒想自己出去承认,也免得几个老人替我承担责任。这样想着,我的手不由握紧拳头,像是在凝聚我内心的勇气,却有一只黑瘦的手悄悄搭到我的肩上,吓了我一跳,忙回头望去,修站在我身后,脸上充满了忧虑,冲我缓缓摇了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让我出去,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叫我做缩头乌龟,我又怎么能够做到。正想有所交待,突听外面又是一阵s乱,十几个人闯了进来,这些不速之客都手持着矛,进来后立即包围了筳元的人,充满了敌视,为首的人是身材矮小的柒林,l露一双剌着原始图腾的胳膊,大步走了过来。
柒林作为她的家奴,急忙上前跪倒行礼,道:“见过天司,筳元的东西被偷了,刚刚在这里找到。”
柒林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转向筳元道:“你找东西为什么样不通知我?”
柒林也是部地,而且是拥有众多手下的部地,比筳元这种力单势弱的部地要强大得多,他也不敢得罪,忙上前施礼道:“禀报柒林天司,我是听到消息,说这里的安奴在制作一种工具,可能偷了我的兽角、兽皮等物,在没有证据之前,我先来查看,等找到确凿证据,再报告天司大人处置。”
听他的意思,我大致明白可能这筳元可以在外面任意打杀邦卒、安奴等低等级的人,但是并不能闯到柒林的属地来抓人,更别说杀人了,这样我才放下心,因为看这架势柒林并不满意筳元闯到这里来抓人。
果然,柒林冷冷地道:“我的人我自会处置,你没有权利跑到这里来抓人。”
看来我判断准确,不由回头冲修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修却小声地道:“做事不要冲动,你还年轻,我们年纪大了,死了也不要紧,你却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这是什么话?好象不太吉利,我听不大懂,因为从目前的场面来看,好像柒林有意保护自己的人,局势并不悲观。
那筳元已道:“谢天司大人,我失去了一张兽皮,两个牛角,一根牛筋,刚才已在这里找到了证据,请天司大人为我作主。”
柒林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谁偷了筳元的东西,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筳元发出几声冷笑,像是在讥笑柒林的威信。柒林不禁提高声音,恼怒道:“到底是谁,再不站出来,我将你们全部杀死!”
我脑子“嗡”的一声,气得险些吐血,看来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呀,那个该死的筳元动不动就要杀死全部的人,这个sb也是要杀死全部的人,而这些被杀的人还尊她为主人,这个狠毒的柒林女人,看来更不是东西!
我气得浑身发抖,尚未作出第二种反应,已有人沉重地道:“是我偷了他的东西!”
偷窃败露
我全身血y凝固,僵在那儿。修穿过安奴众人,慢慢走到了场中,跪在柒林、筳元等人面前。柒林望了他一眼,问道:“除了你还有谁?”
修道:“就只有我一个人。”
柒林怔了一下,转动眼珠,道:“如果是你一个人,我立即将你的头斩下;如果是两个人,我斩断你一条胳膊;如果是三个人,我斩断你一只手掌。”
这是很诱人的条件,为了贪图活命,往往会有人在这时招出同伙,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筳元也在旁边不住点头,认为这样处置比较妥当,既没有放过主犯,又不漏掉帮凶。其他的安奴却惶恐不安,害怕修招出他们,只因也有几个人在制作弓箭时提供了帮助,他们虽然没有实施偷窃,却也毁损失物。
修摇摇头,道:“没有其他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人。”
柒林停顿了片刻,这短暂的片刻更令人感到压抑,大有乌云压顶之势,周围的人都惶惶不安。柒林淡淡地道:“将他的头斩下!”
她身后立即奔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挥舞一柄厚重的石刀,站到了修的身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即使我死,也不能眼睁睁看一个关心爱护过我的人,就这样凄惨地死在我的眼前,我感到已不能控制自己了,发出一声尖叫,冲出人群,失声喊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杀他!”
众人都非常奇怪地望着我,也许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还有人敢在首领面前,作出这样异常的举动,都惊讶万分。柒林冷冷地打量我,看得出她很恼怒,已至于她的手已紧紧抓住一根矛,那个架势似乎是要一下子将我剌个透心凉。
她冷冷地道:“原来是你,你还没有死?”
我讷讷道:“还……还没有。”
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是啊!我跑出来说什么呀?我凭什么说不能杀他?就是再笨,我也听明白了他们这个部落法规,首领完全有权利杀死任何一个家奴,我又有什么权利干涉?弄不好她把我也杀了,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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