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得笑,我骂她是犯贱才会喜欢白逸研,可是到头来原来我比她更犯贱……
二十年的时间,虽然有了那本长寿医书,我的寿命至少是延长了两倍。但纵便是两百年的长寿人生又能有几个二十年呢?
我有时候也很不耻自己的这种丢脸的行为。可是纵然再不耻,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个准备了二十年的计划。
我不是明白自己的行为为何如此痴傻,只是情到深处由不得人不去痴傻。一切从头想,我只认为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花上一个二十年,不是那个男人笨,只是那个让男人心动了的女人太有本事了。
这便叫‘爱’吗?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这么的疯狂……
73滴水穿石(慎)
橘黄的夕阳下,一架无篷的肩舆静悄悄地停在我的小院落里。侧卧在舆上的倾默蠡双眸失神地望着天际丹红的晚霞,晚风裹着花香袭过,他身上厚实的白色衣袍被晚风猎猎吹起,宽大的长袖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形。
“倾默蠡?!”我惊讶低唤,“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怎么也不叫唤我?
倾默蠡听了我的声音,侧着脸看我,虽然我没有把话说完整,但是倾默蠡却明白我未说完的话里所包涵的意思。他淡淡笑道,“我不想打搅到你,所以就没有叫你。”倾默蠡笑容客套又疏离,语气依然如同以往的温文如水却陌生的让我很不习惯。
“你……”我愣了愣,倾默蠡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客气?
“我恐怕是活不长了,所以今儿是特地来看你的。” 倾默蠡淡淡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清澈的眼睛,清隽的脸庞上有着一股藏不住的哀戚和一份让人难以看懂的空灵。──像是要与世长辞时的了无牵挂。
我心下一紧,酸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当他再次抬眼眸的时候,眼眸中有一丝绝望的幽光在他的眼睛里腐烂、扩散。一刹那间,平日里灵动耀眼的水光仿佛在他眼中消失、不见。隔了半响,他方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桃花,你可以走近一些么?” 倾默蠡语气很软像是在请求,我动容了,但觉呼吸困难,一瞬间竟无法呼吸。
又过了许久,倾默蠡未见我有任何反应,他的身子僵了僵,随后他淡淡垂眸,浅浅笑起,“抱歉,我的要求过份了。”语毕,他的纤纤手指扯住了他滚落在胸前的头发,食指用力一卷,便绞断了长长青丝。手指微微松开,缕缕长发如羽毛一般轻飘飘地在空中飞散。
“倾默蠡!你在做什么呀?!”毫无预兆地,我跑了过去,揪紧他胸前的衣袍,嘶哑低喊着。
他虚弱地以手肘抵在舆上,撑身坐起,白袍自他曲起的膝盖上滚落,露出白色裤管。
随后,他微微掀开了眼帘,漆黑眼瞳晶莹剔透。他带着期盼地开了口:“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我的身子一顿,被迷惑了的心瞬间清醒过来,我尴尬地像触了电一般快速地放开了扯住他衣袍的手,不自在地把眼眸转向别处,正要起身逃避,他的一个拉扯,把我的身子迅速扯进了他微凉的胸膛里。
电光石火之际,他的大手包围住我的后脑勺,柔软而沁凉的唇噙住了我的小口,贪婪而又粗暴地吸吮了起来。
“唔~唔~”一时间我被他吓得不知所措,全身僵硬。
“桃花。桃花。桃花。”随后,他吻一下我的唇角被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快死了,快死了!!你知道吗?知道吗!!难道我死了对你来说真没有关系吗?”他一改先前的疏离态度,嘶哑低吼。
“你会找到解药的。”
“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没有时间找了,为何还要说这样的话?!”他大手用力压住我的后脑勺,让我的额头紧紧抵在他的额头上,喃喃低语,“桃花。桃花。难道你要眼睁睁得看着我死去吗?难道我们二十年的相处没有在你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吗?难道我选择爱你也是错吗?”
我心里酸酸涩涩的,倾默蠡在大夏天里,身着厚实衣袍,身体的温度若不仔细感受根本就像是一块冰。这样脆弱的他让我不忍心。毕竟是二十年的相处,毕竟是我儿子的父亲,毕竟我不是真的对倾默蠡没有一点的情份存在……
“桃花,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算是不看我的面子也请看在儿子的面子救救我,好不好?”
我诧异,只因为倾默蠡的这句话中,明显有着白逸研的味道存在。怎么可能呢?他们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
虽然他们个性中有些地方真的很相像,但是白逸研是偏向阳光那一面,倾默蠡却偏向阴暗那一面。这便是我并不会害怕白逸研反而常常会觉得倾默蠡很可怕的根本原因所在。
“桃花……”倾默蠡低低地叫唤着我。
我抬眼,只见橘黄的夕阳下,倾默蠡清澈的眼眸中折s出灩涟的水色光泽。
倾默蠡美若一块无瑕美玉,处处彰显着清澈风姿。他的美和白逸研的有很大的不同,白逸是华丽而妖孽,而他则是清澈而干净。
“桃花,你在想什么呢?”
我使劲摇摇头,今儿我是怎么了,怎么处处拿白逸研和倾默蠡在一起比较?
倾默蠡落寞叹息,他低喃道,“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你这里吧。我不多打扰了你了。”话说完,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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