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俊朗公子,只是这脸上的表情也太‘‘‘‘‘‘太白痴了吧。
轻轻咳嗽两声,压下满腔笑意,意识到自己仍处在这不知所以然的情势里,转眼间冷漠的表情又回到脸上。
“这不是项相家的公子,项蔓清?”看着他突然凑近的一张俊脸,我不悦地微微后仰,眉头轻皱。
意识到我的反应,他讪讪一笑,收回了脚步,“呃‘‘‘‘‘‘呵呵‘‘‘‘‘‘失礼了‘‘‘‘‘‘”
“在下不过是欣赏池畔美景无意间闯入,如有打扰还请见谅,告辞!”话音坚定,俐落有致,我拱手作揖,衣袂翻飞间转身便走。
管你是谁,既知我身上挂着令牌,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再要纠缠不知还会生出怎样事端,适才仁熙殿内肃杀寒凉的心情也瞬间被搅得烟 。 想百~万\小!说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2)
“身手挺快,只是酒量不行,回府没事儿该好好练练‘‘‘‘‘‘”身后传来戏黠笑声。
闻听心中猛然一滞,脚步生生顿在那里,我转头疑惑看他。
这句话,什么意思,是昨晚‘‘‘‘‘‘
脑中有些画面闪过,杂乱无章,却又隐约觉得这人的话音有些熟悉。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昨晚宫宴你醉得不省人事,若不是我七哥,你早就从仁熙殿前的台阶上掉下去了,这‘‘‘‘‘‘算不算救命之恩呢?”
“既是救命之恩,在下理应当面拜谢。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不动声色,眸光再次转向眼前这华服俊朗青年。
“放肆,我们十三皇子的名讳也是随便让你知道的!”领头的青衫侍卫大声叱喝,犹如醍醐灌顶,一语将我惊醒。
是了,眼前是当今宣武帝的十三子漓天曦,那他口中唤作“七哥”的,必是和二皇子漓天颀同为魏皇后一母所出的七皇子漓天烬了。
仁熙殿前那双深邃的眸子和那张如雕凿般淡漠的面庞突然闪现在脑海中,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一根弦牢牢绷紧。
原来,他是真实存在的‘‘‘‘‘‘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漓天曦扬起巴掌,一个‘烧饼’呼之欲出。
那名领头的青衫侍卫缩了缩脑袋,狠狠瞪我一眼,一脸心有不甘地退至一旁。
“项少不必拘礼,我最厌烦宫中那些冠冕堂皇的礼教。”
见我浅笑未语,漓天曦爽朗大笑,上前拍拍我的肩膀,丝毫不加掩饰地赞道,“项少昨晚的表现让人眼前一亮,先前我还跟七哥说,不知这些王公大臣们家的公子哥儿个个都是怎样的酒囊饭袋,却不想出了你这样一个人物,看来京城坊间的传闻并非虚假。”
微微侧身,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手掌,云淡风清间倏然一笑,“十三殿下焉知我与他们不是一类?区区几副对子几篇琴曲,我预先可以准备好的。”
“你的眼神,与他们不同。”漓天曦认真道,眸中溢满清澈光辉,一副了然于胸的坚定模样。
看着他,笑容禁不住绽放开来,这是一个能够轻易化解冰封的人,温如满玉,灿若阳光。
“曦,你的话太多了。”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侧传来,淡漠疏离,似冷风拂过,吹散一地柳絮花红。
转身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亦如梦中那般深邃迷人。一瞬间,浮云流转,天上人间。
我微摒住呼吸,看向眼前男子,清俊修长的身型四周笼罩着冷冽寒气,似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望亦不可即。
“参见七殿下,十三殿下。”我躬身行礼,浮云淡薄,仿佛刚才所见的只是普通的风景陌生的路人。
无数个噩梦惊醒的夜晚,曾不断告诫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鲜活的只是我的一缕游魂,还能飘荡多久,我不知。
揪心牵挂的人和事已被丢弃在了另外一个时空,而那个时空里的我,也许早已被焚化为空气中一粒一粒卑微的尘埃。
如今的这具皮囊,究竟还能承载我多久,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3)
夕阳西斜,暮色萋萋,残红碎绿漫天飞舞,散落太y池面,漾碎了三个迎风而立,衣袂翩翩,清逸绝尘的倒影。
如果没有以后的纷乱纠缠,此生此景,恍如隔世。
“参见七殿下,十三殿下。”
晚风拂面,亦拨弄心弦,耳际嗡嗡作响。
起身却见漓天曦一脸玩味,剑眉斜飞,笑着问道,“早说了不拘礼数,项少颇为见外,可是因为见了救命恩人,急于要报恩呀?”
我轻扬唇角,墨色眸光淡然看进他眼底,“昨晚蔓清酒醉失礼,如有得罪之处,还望二位殿下见谅。酒量浅薄,着实惭愧,让十三殿下见笑了。”
眼角余光轻轻投向漓天曦身旁那抹清隽孤绝的身影,似是始终淡淡看着眼前一幕,冷然无语。
盛夏傍晚的徐徐微风夹裹着他周身四散的冷冽寒气拂面而来,冰凉浸骨。
漓天曦在耳畔朗声笑道,“既是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礼相报?眼下便给你个机会!”
说着便含笑望向远方。
顺着他的眸光抬眼望去,九曲白玉桥拦腰浮于太y池面,曲折绵延尽头一座湖心亭跃然水上,八角卷棚攒鎏金尖顶,绿璃瓦黄剪边,烟波浩渺似见仙。
一进凤仪亭,满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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