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接着就被人半抱着带到了穿衣镜前。两人视线交汇,她看懂了他眼底的渴望。
温晚被他压在镜子上做了一回,贺沉技术很好,她就是有心抗拒也很快就软下来。
冰凉的镜子上倒映出两人赤-裸纠缠的画面,温晚耳朵红红的,微微垂眸就避开了他的注视。
他反而不高兴,将她下巴抬高,让她看自己被疼爱的样子:“羞什么?”
温晚听着被他撞击时发出的淫-靡声响,哪里有勇气直视自己这副样子,抓着他箍住自己腰肢的强劲手臂小声哼哼:“我脸皮没你厚。”
贺沉在她耳后轻轻笑着,热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说:“我脸皮不厚,你怎么会舒服?”
等终于可以吃饭的时候,温晚一双脚已经软的几乎迈不下楼梯,还是被贺沉给半揽着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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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衍没下楼吃饭,贺沉似乎也已经习惯他这样。两人才刚刚落座,楼上便传来沉闷的钝器落地声,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贺沉好像没听到,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吩咐管家:“谁也不准给他送饭,饿两次就听话了。”
管家为难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饿坏了。”
贺沉抬眼看他,管家马上低头:“我知道了,这就吩咐下去。”
温晚没想到贺沉这么严厉,而且今晚贺霆衍的情绪确实很奇怪,他似乎只有在贺沉的事情上才容易失控,就像当初在医院第一次见贺沉那样。再者,贺沉就这么将他软禁下来,只会让那孩子越来越暴躁易怒,温晚有点担心。
她想起身,谁知道这点儿心思马上就被贺沉给瞧了出来,连带对她说话也冷下脸:“你也一样,偷偷给他送东西,明天就一起挨饿。”
“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上去看看。”
对于她的说辞,贺沉只冷淡回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没人宠了。”
温晚一愣,马上想起萧潇之前说的,贺沉与贺峰、贺渊两兄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他是私生子,所以……
贺沉看她发呆,停下手中筷子:“霆衍小时候很开朗,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才变成这样,他其实非常清醒,只是想通过这些方式发泄和引起别人关注罢了。”
他沉吟片刻,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
温晚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刚进屋时那孩子在看《动物世界》,当时电视上播的就是一只麋鹿在给孩子哺乳的画面……
贺沉指了指她的座位:“你现在上去,他会闹得更厉害。”
他静了静又补充一句:“待会我去。”
贺沉并没有吃多少就上楼了,温晚发现其实这男人心里是在乎贺霆衍的,因为他进餐的时候眉头几乎没有松开过,楼上的动静越大,他的脸色也就越难看。
温晚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餐厅,楼上的动静就被无限放大格外清晰起来,贺沉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到,断断续续还有器皿被摔打在地板上。
她有些不放心,想到两人水火不容的局面,还是扔下筷子跟了上去。
才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贺霆衍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我不信你,我妈也不会原谅你。”
温晚一怔,脚步瞬间便顿住了。
她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还是索性回头,脚僵在那里一时动弹不了。
透过未合拢的门缝,能看到贺沉挺拔的背影安静立于门口。他背对着温晚,温晚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哑的嗓音:“不需要原谅,我没做错事。在你母亲回来之前,你只能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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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给贺霆衍做了简单包扎,整个过程这孩子没再多说一句话。温晚试着问他问题,他连看都不看她了,垂着头紧抿唇角。
其实之前这孩子已经非常信任温晚,对她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现在大概碍于她和贺沉的关系,连带着一句话都不说了。
温晚看着被收拾的不剩任何装饰物的房间,心里微微有些泛酸,起身时忍不住劝了一句:“既然你现在没能力反抗,就该善待自己,我想你母亲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
贺霆衍闻言,眉峰动了动。
温晚什么都没再说,收拾了医药箱离开,临走前将包里的牛奶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出门却没见贺沉,管家忧心忡忡地对她指了指阁楼位置,又不放心地叮嘱她:“先生不喜欢人随意进去,温小姐要切记。”
温晚若有所楼的位置,轻轻点头。
她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女人,虽然隐约已经猜到了一些。
来宅子的第一晚就如此波澜壮阔,温晚直到入睡也没见贺沉出来。她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一会想贺沉,一会又想贺霆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半夜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然后睁眼,在模糊的月光下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狭长眼眸。贺沉撑着胳膊瞧她,慢慢挺-身沉进她体-内。
他们在黑夜中感受彼此的温度和存在,贺沉很安静,这次什么流氓话都没说。
等一切结束,他抱着她,细细将她后颈的汗意都吻干净。
温晚忍不住问他:“心情不好?”
贺沉没说话,只是埋在她颈间,将她抱得很紧。
不知道贺沉究竟是和怎么同贺霆衍谈的,那孩子之后老实多了,鲜少出房间,大多时候对着他养的那只水母发呆。
温晚有时和他聊天,他高兴会答应一句,不高兴就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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