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七年真的可以?为什么,他好像看不到前面的路?
“你会觉得很累,觉得很不甘心。但这可以说是你咎由自取。你现在的痛苦,是你当年亲手造成,如果你还想着和雪柔在一起,那么,你得继续,无论多么艰难和折磨。还有,你一旦决定继续,就不能半途而废!如果你认为自己累了,认为这段感情不再稀罕了,那么,你现在就停止!”林馨兰端丽的面容,不再宁静,她婉约的嗓音也略微拔高。
停止?可以吗?能吗?舍得吗?云赫自嘲着。她已经深入了自己的灵魂,恐怕是这辈子再也无法松开。
林馨兰注视着他,秋眸尽是复杂的神色,继而,语重心长地留下最后一句话,“曾经,雪柔很爱你,可惜你亲手毁了这份爱,不过你还算幸运,雪柔无法断绝对你的爱。但她不敢敞开心扉再爱,家人的压力,蓝隽的存在等等,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她害怕,她怕会再次遭到伤害。能否打开她的心结,能否令她再不顾一切地深爱一回,这要靠你自己了!”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孤寂的小空间,又只剩云赫一人。不久,另一个人来临,是蓝隽!
他看着他,干净的眼眸透着坚定,“云赫,还记得你上次中枪的时候,我叫你坚持,我们来个公平竞争的吗?我现在正式告诉你,对jennica,我不会再放手,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回望着他,云赫面若寒霜地冷哼出来,“她不爱你!”
“我们拥有比爱更珍贵、更深刻的东西,而这方面,你是没有的!”蓝隽丝毫没有惧色,看着云赫狂妄自大的模样,他更是满腹不甘和气恼,只想挫挫其锐气,“还有一样东西是我有,而你没有,那就是——耐性!我可以等七年,你呢?我不相信一个花心大萝卜会清心寡欲地等待下去!所以云赫,这盘棋,不到最后皆看不出谁赢!”
他变了,温室长大的小草不再软弱,已是疾劲强势,且来势汹汹。
不过,再厉害的人,也不够他云赫厉害,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亲自退让,绝无被对方击败的可能!自信的薄唇狂妄地扯着,云赫留下一个饱含嘲弄意味的蔑视,开始迈动站立许久、几乎都要僵硬了的双脚,昂首挺胸,朝电梯口走。他没回去那间病房,因为,那里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高大挺拔的身躯没入电梯里面,他自然没看到,蓝隽一直紧紧追随的目光由凌厉坚定转向了复杂和暗沉……
薄月迷蒙、寂静宁谧的深夜里,诺大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吊灯,周围的豪华奢侈也突然变得暗淡不少。
沙发上,是一个孤独的影子,伟岸修长的身躯半躺着,头发已经有点儿凌乱,衣服也有点儿不整齐,一手抓着酒瓶,一手举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将殷红的y体不停往嘴里送。
自医院回来后,他一直窝在这里,睁着幽谭似的黑眸,出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尽是一张绝美冷清的容颜,是一幕幕温馨热闹却不属于他的画面。
他神智混乱,就那样发着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起身,从酒柜里搬出红酒,开始让那极具刺激的酒精麻痹自己悲痛的神经。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精的刺激,只会让自己记得更清楚,伤的更痛。他耳畔清晰地响起林馨兰的那番话,还有蓝隽的示威。
他们都认为自己没有耐性,都认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他们是希望自己这样呢?还是太小看自己?呵呵,我云赫是什么人?不管你们是怎么想,柔柔,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
于是,他一边冷哼嗤笑,一边继续喝酒,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到满地都是空酒瓶后,他终于抵抗不止地困意,昏睡了过去,酒杯和酒瓶慢慢地从他手中滑落,咚的一声,掉在灰蓝色的地毯上……
时针差不多指向凌晨三点,屋门猛地被推开,秦雪柔纤细娇小的身躯闪了进来。
扑鼻而来的臭熏熏的酒气让她柳眉轻蹙,一眼就看到云赫庞大的身躯占满了整个沙发。
沙发、茶几、地面,歪歪斜斜地放着许多酒瓶,酒精一块一块地呈现着。而他,头发凌乱,满身酒气,狼狈不堪,俨然一堆烂泥。
因为不放心,即便已经深更半夜,她仍忍不住赶来了,结果是,情形如她所料!他在用灌醉自己来报复自己对他的冷落?这个男人,外表即便再冷冽再强势,却总是不会好好地自行照顾。
微叹着气,秦雪柔先将满地狼藉收拾好,然后去浴室弄了一条热毛巾。她来到她身旁跪下,轻柔细致地抹着他被汗水弄得黏兮兮的面庞。
脸还没有擦完,他就醒了。深不见底的黑眸布满血丝,浑浊得很。他盯着她,剑眉越皱越深。
避开他炙热的注视,秦雪柔继续忙碌,毛巾已经划过他的下巴,同时,她低低地问,隐约带着责备,“怎么又酗酒了,你不知道你的胃不同别人吗?”
“你这是在关心我?你还懂得关心我?”云赫也开口,目不转睛,眼中的火热几乎能够燃烧起来。
秦雪柔不再吭声,抹过脖子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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