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玄功内敛,怪啸一声,震破天灵,一点红星一闪,身躯死在绿袍老祖手上,元神业已遁走。那化血神刀究是灵物,主人一去,失了主持,任那千百残骨碎r缠绕着,电闪星驰,破空飞去。绿袍老祖见人未擒到,反与红发老祖结下血海深仇,再难商借万蚕金钵。蚕母被害,又连连丧失许多法宝、门人。看着手上洪长豹尸身,越想越恨,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咬断咽喉,就着颈腔,先将鲜血吸了一阵。厉声命将已死门人带回山去享用。手持残尸,一路叫嚣嚼吃,驾起妖云,回去拿辛辰子泄忿去了。
笑和尚见那红霞色含暗赤,光影昏黄,隐闻奇腥之气,也不一定是好相识,便催着金蝉飞走。直飞到云贵交界的绝缘岭,看妖人并未追来,才行落下。先寻了僻静之处,打开柬帖。柬帖所说,已不似第一封严厉,只道出:若依安排,不预先前去探看,便不会破去五y兜,百万金蚕恶蛊被一网打尽。绿袍老祖与之息息相关,必然跟踪追去。天遁镜破去封锁,便可用霹雳剑将文蛛除去。
照这人谋安排,三仙无由起衅。蚕母不灭,金蚕可以再殖。待绿袍老祖成就不死之身,就不知有多少有修士要遭劫了。世事无绝对,一得一失之评,全由立场而定。竞争越大,对社会、消费而言,是进步,但政客、j商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笑和尚飞剑被污,要复原状,须待斩完妖物回山之后。他和金蝉俱是一般心理,不获成功,不愿再回凝碧崖去。猛想起莽苍山藏有两口长眉真人炼魔飞剑,还有一口,尚未出世。何不赶到那里,一面借练霹雳剑,顺便寻访。或可先行默祝,暂借一用,岂不比分用霹雳剑要强得多?金蝉因李英琼现正寻找余英男,不知已否找到,说不定她能背着灵云,乘机助笑和尚一臂之力,闻言甚为赞同。二人打好了主意,离开绝缘岭,飞莽苍山。
等笑和尚先将霹雳剑运练纯熟,便专往狭窄幽僻的崖径寻找青索剑。金蝉无意望向北山后面广崖,密林掩覆中的丛树隙里,似有一条尺许宽的狭缝,彷佛看见里面花树萝,交相披拂。近前一看,那片峻险高崖,依然一片完整,并无缝隙。金蝉自信不会错看,猛一转身,忽然大悟。原来刚才看到狭缝所站之处是一片山坡,由坡上到坡下,少说也有二十来丈。而那岩缝生在半崖腰间,崖上那些密林生得太密,上下俱被萝矮松遮掩,只刚才所站之处,略见稀疏,是李英琼初次离x是所削。
从岩缝进入,到了有天光处一看,只是一个天窗,直达崖顶,中通一线。忽见左侧一个稍宽的所在,壁上蔓中似有银光闪闪。金蝉猛伸手将壁上蔓揭起。藤蔓后阴魔恰巧摸索到来,猛见这便宜儿子照面,尴尬的笑了笑。
那d口也是一个天然生就的岩隙,仅有数尺宽的一块大石可以容足,里面甚是幽暗。石尽处直落千寻,只底层隐隐见有光亮,彷佛甚是宽敞。剑光照见两面壁上,尽是碧油油的薛萝香草,万绿丛中,时见嫣红数点,越显幽艳。也不知是什麽奇花异草,扑鼻清香,中人欲醉,能生在这种幽暗深邃,不透天光的岩d以内,清标独秀,终古孤芳。可叹一般凡花,为着一点天光,效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供人采摘攀折。
世上纵有惜花人,又何尝是花的心愿。借古诗寄情: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也有古诗回应怜香客:杨桃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怜香诗有惜花语,但人到章台,还不是把花摆上牙床上,剥个赤条条,驰骋胯下,任凭恣意jy,拗出奇姿异势,摆布个淋漓尽致,折个席污斑斑吗!
送旧迎新的供人赏玩还可有自己的日子。若被折回屋里,养入一瓶青水,无泥土之营养,与黑狱幽囚无异,是花的使命吗。花孤势弱,屈在人的立场,问天无语。无奈新陈代谢,必须阳光,天光日白之下,尽是人类所有,是非皂白只由人说去。幽暗匿藏已是艰苦,也难免于入侵。
三童剑光迅速,转眼到达地面,才将那段千寻高下的岩d走完,豁然开朗,现出一座d府。落脚处是一个广大石室,d壁如玉,五色迷离,庄严华美。正门外上面有“清虚奥区人间第十七d天”十一个古篆字。
d门外仍被山石覆住,地平若抵。两面俱是万丈峭壁,排天直上,被云层隔断青昊,偶从闲云卷舒中,窥见一点点天日。d门比里面矮得多,往上斜穿进去,又有许多复壁甬道,岩窗到处都是。
第二日清早,听得空中鸣,金蝉连忙飞上招呼。
原来英琼归回峨眉,到了第四日早上,已经复原。寒萼见弭尘幡可出入九天九天元阳尺的金花紫气,又再轻敌,从正门上空出去,绕向飞雷崖敌人阵后,想破掉妖阵中央主旗,没有得手。若非仗有弭尘幡护身,差点陷入阵内。归途看见神独自盘空。灵云听寒萼告知,料到莽苍有事,便着轻云拿着弭尘幡,去唤英琼,即刻一同动身。
轻云曾听得餐霞大师说起青索剑主,有‘英云遇合'的偈语,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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