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认命,王书维已经知道我和胡骞予的关系,我也没必要再装。
“谢谢。”我说。
胡骞予见我夹起那只虾饺塞进嘴里,颇满意,轻笑一下,淡淡点头,随后看向王书维,语气却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淡然:“从这里到伦明大楼要多久?”
王书维沉默片刻:“不堵车的话,25分钟。”
闻言,胡骞予看了看挨着对面墙壁的落地钟,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了低头,随后站起身。
“怎么了?”王书维推了推无框眼镜,问。
“我刚打电话到总台,听客房服务部的人说半岛这里的壁球室很棒。走,陪我去打壁球。”
“可你8点半就要……”
胡骞予笑一笑,“我算过了,打半个小时的壁球,8:50可以赶到他们晟天,”
他起步朝外走,对身后的王书维说,“20分钟是等待的极限,到时候再跟他们谈,效率会高很多。你怎么忘了,这还是你教我的。”
王书维难得地露出了些许笑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是啊,我怎么忘了?”
下一刻,王书维敛去笑,放下存储满了行程的pda,快步跟上胡骞予的脚步。
我继续吃我的早餐,听到身后胡骞予问:“为零,你不去?”
我没搭话,摇摇头。
我其实对壁球这一类的运动尤为钟情,原因很简单:壁球运动强度大、对抗性强,压力大的时候与朋友或合作伙伴来一局,异常的畅快淋漓。
我和胡骞予也打过几回,知道他是个中高手。
可我刚跑完步,实在是没力气和他来上几个回合。
听见关门声,我放下筷子,擦拭一下油腻的嘴角,起身朝客房卧室走去。
胡骞予习惯在卧室看文件或用电脑,我在卧室找到胡骞予的手提电脑。
抬腕看看时间。胡骞予打球,应该没那么快回来,我时间应该够。
我把自己的u盘c入usb槽,电脑开机,密码破解程序开始运行。
破除密码之后,我找到那份地皮标书,将标书导出,发到李辉泽私人邮箱。清除了使用痕迹之后,关机。
此时离胡骞予离开已是一小时之后的事。
我舒口气,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化好妆,这时,我电话响。
我接起,对方立刻出言:“林小姐,你在耍我吧?”
所谓利益
我接起,对方立刻出言:“林小姐,你在耍我吧?”
我笑一笑:“收到标书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标书?”
李辉泽紧张的声线之中似乎还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自有办法。”
李辉泽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顿了顿,心情似乎突然大好,语中带笑:“要是我知道那场慈善晚宴给我带来那么大麻烦,我真不该去的。何万成那只老狐狸真是害死我了。”
我笑,表现无知:“你对这块地皮也是势在必得,我这怎么叫害你?而且,就我所知,你二哥最近把你压的很死。”
“胡骞予可不是什么……”他说到这里,蓦地顿住,很快改口,“你真的确定是2亿1千万?”
我自然是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但却只能装作不知,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那块地皮,可远不止这个价格。”
我当然知道这块地不止这个价格。
以我事先对这块地皮的了解,和为此搜集的资料看,位于九龙的这块地皮确实值钱,又首开了内地与香港政府合作开发新概念绿色园区的先河。
我的估价,在3亿1千万上下浮动。
可是,我并不打算告诉李辉泽。
这些讯息,我知道,李辉泽也一定知道,我没必要告诉他。
而我要告诉他的是,我有能力弄到胡骞予的标书,也因此,有和他合作的资格。
“那么……你的估价是多少?”我问。
李辉泽那头笑出声,随即声线一僵:“林小姐,你该不会是和胡骞予派来,要套我话吧?”
我也不与他再绕弯子,直接说:“我的估价是3亿1千万。”
那头明显顿了顿,随即问:“林小姐,为什么要把假的标书mail给我?”
“那份标书未必是假的。”我说。
“哦?”李辉泽似乎被我引出了兴趣。
我缓缓地继续我的话:“这份标书是我从胡骞予的电脑里得到的。李先生,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即可。”
我在车里等胡骞予和王书维。
胡骞予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开车,助理也就单单王书维一人,现在,又加上个我。
他总的来说还算不怎么爱讲排场,因而不用浪费时间在等司机来接或者和联络其他助理这等琐事上。
也算不幸被王书维言中,车子行到中途果真遇上了堵车。幸而胡骞予是开惯了快车的人,车流疏散开了之后,他只淡淡对我说了句:“坐稳了。”
随后方向盘一打,油门一下子踩到底,中规中矩的黑色bmw立刻在中环高架上飞驰起来。
8:50整,我们抵达位于中银大厦中段写字楼的伦明。
时间掐的很准。
程顺成的两个助理就在电梯口旁等着,心急火燎的样子,见到胡骞予,立刻奔过来。
“胡总,您总算来了!怎么打您电话都被转接,我们程总都急得快掀桌子了!”
胡骞予和王书维相视,不易察觉地一笑。
我们由这两个助理引路,一前一后走进晟天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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