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岸中美菜绘既没有双胞胎姐妹,小塚说她也没有长得与她神似的亲戚。
慎介想起岸中玲二笔记本的内容。最后写的那句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别再从我身边离开了”我说。
我不会离开的,她说。
岸中玲二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呢?
总觉得上次回家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慎介一开门,一股霉味直扑而来,他伸手拉开窗帘,将窗户全都打开,想让空气流通,尽速带走刺鼻的霉味。由于y光反s的缘故,看得见满屋灰尘在便宜的玻璃桌上飞舞。
慎介打开成美的梳妆台抽屉,里面放着一把塑胶握把的螺丝起子。
他拿起螺丝起子走向浴室。一块简陋、满布灰尘的镜子安装在墙上、四个角落以塑胶螺丝固定。
他将螺丝起子c入螺丝沟槽内,朝反方向旋转,轻而易举就松开螺丝,显然螺丝数次被锁上又松开过。
慎介将四颗螺丝取走后,小心翼翼地拆下镜子。镜子后方有个大d,墙壁被破坏的部分,形成四边各约三十公分大小的正方形。
慎介想起来了。
这里藏了钱,一笔金额非常大的钱,记得确实是三千万没错,是用报纸包着藏起来的。把钱藏在这里的事,慎介没告诉任何人,甚至连成美也……
慎介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他手扶着镜子,双膝跪地,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甚至引发他想呕吐的感觉。
大量的记忆拼图一片片拼凑起来,在慎介的脑里逐渐成形。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杂乱的记忆重新排序,欠缺的部分也被填补上去了,然而遗憾的是,他的记忆还是不够完整,欠缺最关键的部分。
晕眩与恶心的感觉消退后,慎介觉得稍微轻松了些,于是缓缓站起身来,把镜子归回原位,重新锁上螺丝。
慎介认为自己必须找出成美,她应该是带着那笔三千万的款项逃走了。
他搞不太清楚今天的r期,但今天应该是星期四,慎介在中午过后拨了电话给千都子。
“你去哪里了呀?昨天跟前天都没请假就没来上班,我可是很担心呢!”千都子语气显得不悦,原因应该不只是想睡而已。
“抱歉,我有急事。”
他心想,总不能说自己被谜样的女人软禁,即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吧!
“到底是什么急事啊?至少打个电话嘛!”
“朋友遇上意外死了。他没有亲人,从守灵到准备丧礼,都非我来办不可,所以一忙起来才不小心忘记联络。”
千都子在电话另一端叹了口气。
“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下次记得要先联络哦!”
“嗯,我知道。真的很抱歉。”
“你今晚会来上班吧?”
“这个嘛,我不太确定,或许没办法过去。可以暂时让我休息一阵子吗?”
“咦,这样吗?”
真是麻烦,千都子在发牢s了。
“抱歉,这几天忙到没睡好。”
“真没办法。”
慎介告诉千都子明天他会去店里上班之后,挂断了电话。
直到傍晚,小塚都没有任何消息,慎介试着拨打他的手机号码,电话却没接通。
他心里忽然兴起了某个念头,于是离开房间,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告诉司机“请到r本桥的环球塔。”
慎介一抵达摩天大楼,走进门厅,左侧柜台有名身穿灰s制服的男人。慎介一走近,男人便抬起了头。
“有什么事情吗?”男人问,头发上留有整齐的梳痕。
“我是宅即便的人,这里的四〇一五号是住着冈部先生吧?”
“冈部?不,不是哦。”男人的目光落到自己手边。“四十楼全都是上原先生所有,我没听说有租给叫做冈部的人。”
“上原先生?”
“就是帝都建设的社长。”男人话才说到一半,便露出后悔的表情,多半是意识到自己太多嘴了。
“说到帝都建设的话……”
“总之四〇一五号房没有叫冈部的人。”男人冷淡地说道。
纠缠不休地追问或许会启人疑窦,慎介草草道谢之后便快速离开,他也担心在那里待太久会被瑠璃子发现。
他离开大楼之后,又重新思索了起来。想到帝都建设,他便回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木内春彦任职的公司。
为什么瑠璃子可以自由地使用那间房子呢?为什么岸中在那里制作人偶呢?
慎介在前往地铁站的途中停下脚步,他拿出手机,站在原地拨电话给冈部义幸,慎介原以为冈部的声音大概会很不耐烦,没想到语气比他预期的还要尖锐。
“又是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想请你替我介绍你那位在‘水镜’工作的朋友。”
“又要调查木内的事情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
“他知道的事,之前不是全都告诉你了,你再跟他见面也没什么意义。”
“有没有意义,不问问看是不会知道的。”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冈部又长吁了一口气,“如果你那么想知道木内的事,刚好有个符合你要求的男人,不妨去套那家伙的话看看,如何?”
“对方是个怎样的男人?”
“之前木内不是来我们店里吗?你还记得那时候跟他一起来的男人吗?”
“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业务员的男人吗?”
“是。那个男人很喜欢我们店,隔天又带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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