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女办事员好像想起了点什么,说道,“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是‘帮我向大家道声歉’。我本来是以为她想就自己休假对训练造成的影响而道歉。”
加贺默默点头,最后的这句话应该正是靖子内心悲壮决意的写照。
这天晚上的搜查会议上,大家就森井靖子的死进行了汇报。因为好容易才查到了杀死尾田凶手,而她却先自杀了,警员们一脸失望的表情。
首先加贺汇报了所发现的毒针装置的讨论结果:据悉,器皿果然是市场上销售的酱油瓶,里面残留的y体是纸卷烟的浸泡后的浓缩y。关于针虽然还没有最后确认,但就针尖的形状和粗细来看,也和加贺所推理的n公司生产的软式网球充气泵上的针极为酷似。据另一个搜查小组的调查,森井靖子的妹妹在高中参加了软式网球部,到东京来比赛的时候好像住在了靖子家。很有可能靖子就此得知了充气泵一物,没想到妹妹还遗留了一个在她的房间里。
其次,通过横截面得知了这根针是被锉刀磨尖过的。这把锉刀在靖子房间的床底下被发现,经确认是从先前查到的业余木匠铺买来的。和锉刀一块买来的还有管状的硅胶,也如同加贺所猜测的,这是用来固定毒针的。
“最后,针的顶端附着的血y查下来和尾田康成的血型一致。”
汇报结束警员归位后,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大家正在组织着语言来发表感想。
“那么……”
富井第一个发言,然后扫视了一下全体人员,“既然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证据,靖子就是杀害尾田的凶手这点已经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了。然而重要的动机却一头雾水,你们对这点怎么看?”
“从精巧制作的这个装置来看,应该不是一时兴起的杀人念头吧。”
涉谷警署的刑警发言,因为犯人已经水落石出,所以表情多少松弛了一些。
“尾田和靖子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男女关系吧,弄到最后,杀人动机还是因为这个啊。”
发表这个意见的是富井小组的一个老资格刑警。他是个解决了无数个情杀案件的老手,这个直觉应该来自于他的经验。
“和之前的正当防卫案有什么关联吗?”
富井又问来自石神井警署的警员们。
“尽管关于森井靖子的调查才刚开始,不过我们已经知道她也有去纽约留学的经验。只不过那是四年前的事情。”
小林站起来说。
“四年前?她两年前没有去吗?”
“只有四年前一次,和高柳亚希子一起,貌似是到纽约的芭蕾舞团进行学习。当然详细情况我们还不知道。”
“要是四年之前,就不可能和风间利之有接触了啊。”
富井挠挠头,转动着脖子,发出的卡擦卡擦的声音连加贺所在的位置也能听见。
“这么一来的话,正当防卫一案和尾田谋杀案之间的关联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啊。”
涉谷警署的刑警想求得富井赞同。他可能想把尾田的案件就此告一段落,而富井没有作答,只是歪头思索着。
“我有一点怎么也想不通。”
加贺举起手发言,“犯罪时候靖子的不在场证明,那是怎么回事?”
“就如之前所说,要证实每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实质上是不可能的,但就我们调查下来靖子也是有可能作案的。她只需要在晾着的上衣里用透明胶带一类的东西固定住装置,所以只要有几秒的间歇就可以办到了。”
调查这个案子的一个叫本间的刑警回答。
“不是,我说的不是放毒针装置,而是上衣被弄湿的时候。根据我们之前确认下来,只有六个人有不在场证明对吧,里面包括了森井靖子。”
“诶?是这样吗?”
富井赶忙翻开笔记本,点了点头,“啊,果然如此。”
“也就是说弄湿上衣的不是森井靖子咯。”
“但不是她弄湿的上衣并不代表她就不是犯人。”本间说,“森井正伺机藏毒针装置的时候刚巧碰上了尾田的上衣被弄湿的偶发事件,所以她就将计就计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也巧过头了吧。”
太田说,“是吗”本间露出不满的表情。
“我有这种感觉,考虑到那个装置,靖子必须得拿到尾田的外套。而这时刚巧有这样的机会从天而降,怎么想都觉得太过于巧合了。”
“那么太田先生是认为凶手不是森井吗?”
本间气愤地说,太田这才作了个平息他怒气的手势,然后问加贺,“你怎么看?”
“我觉得,”加贺咽下口水说,“应该有共犯。”
这句话一说,顿时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随即立刻有一个刑警反驳,“我倒觉得应该没有。”
但他却没有陈述理由,多半因为只是想当然地认为没有共犯,而手头却没有实质x的证据吧。
“那个芭蕾舞团里的人有些地方不能全信。”加贺说。
“我觉得他们似乎隐瞒了什么,如今已经查明森井靖子是凶手,他们还是没有把所有事实和盘托出。”
“我也有同感。”太田赞同。
富井考虑了一会儿后,轻敲了下桌子,
“好吧,在调查犯罪动机的同时,也顺着这个思路考虑吧。不过我可是支持单独作案的,上衣被弄湿再怎么不自然,你也不能断定就不可能发生这种偶然事件啊。”
对指挥组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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