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厢房:“你还想着那个紫衣大美人惊蓝?”
黄泉月笑盈盈地跟她并排坐着。两人坐的这株紫藤,株型刚劲古朴,藤蔓高达近十米以上,皎洁的月光筛过轻摇的花叶,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
夜空中万千云气舒卷。
“笨丫头!”
他的食指弹上一瞬的额头,清脆的爆响惊落了沉静的紫藤花,悠悠飞舞在银白的衣衫上……
他的声音轻若紫藤花瓣飘落。
“你真不是普通的笨啊,用你的笨脑袋好好想一起,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呢?”
“为什么……”一瞬困,习惯x地丢回去。
一小朵紫蓝的花瓣滴溜溜地在黄泉月莹白的指尖旋舞,“还呆在他们安排的那个房间里,我们可就真得去黄泉月下谈情说爱了。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好心,平白无故多给咱们一晚上吗?”
一瞬倒吸一口清凉气,抓着他的手:“你是说——”
“笨!”
幸亏有自己在此,否则,这丫头白生了个聪明脑袋,都不知在想啥,被人买了恐怕还会帮人数钱了。
“那……”一瞬将黄泉月的胳膊抓得更紧,“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他们不都是一伙的吗?”
逃走不是更好些吗?
一片紫藤花瓣在黄泉月指尖调皮地舞动。
“首先,我们逃不出去,原因你知道;再则——”
说话间,院内厢房的门开了,一个浅紫身影走了出来。
黄泉月淡淡地道:“再则,乾达婆王应该不会赶我们走的吧!”这句话却是对着下面的乾达婆王惊蓝说的。
“这么肯定?”惊蓝望着两人漫然一笑,百媚俱生。
黄泉月抱着一瞬,飘然而下。“乾过婆王若非有心,何必用此物向我们二人示警?”黄泉月打开手掌,一小片紫藤花瓣忽忽俱地飘落地上。“以黄泉阁主之智,惊蓝其实是多此一举了。既然来了,里面请!”惊蓝笑得眸光流转如波。
一瞬瞪着俩人,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让她的鼻子有些泛酸。
示警?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半点也不知道?(小猴几抹汗:你个笨宝宝都知道了,那全琅琊幻境的人也应该全知道了。)
浅紫的藤花瓣在月光下柔美迷离。
花瓣恍若是透明的。
就像她一样。
这俩人当她透明的吗?居然当面打情骂俏?
好吧,她承认自己这醋吃得有点儿不靠谱。但是,这俩人也太过份了吗?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房间里去,叫都不叫他一声。
将她晾在门口了。
一瞬站在那里,胸口乱糟糟堵着,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又觉得阵阵委屈,忍不住眼圈儿都红了。
情声如战场,寸土也不能让。
想到这里,一瞬也冲了进去。
见俩人相对而坐,顿时心里头一把大火熊熊冒了出来,硬跟黄泉月挤在一张椅子上,瞪着惊蓝,不挪地主。
黄泉月皱了皱眉。
动了动大、腿,想把她甩开。
一瞬怒了,居然敢嫌我?
她哪肯放手,抱得更紧。若是以前,她才不会这么厚脸皮抱着黄泉月不放,可这次不同,她是差点失去他了啊,抱久一点也不嫌多,更何况,眼前还有个千年狐狸精在虎视眈眈。
她这么一蹭,引得黄泉月大、腿内侧那些敏感的肌肤起了反应,他低低地呻吟了声,气息被一瞬弄乱。
“呃……”一瞬一听立刻松开手,往旁边跳下。
“月上三更,他的情毒看来又发作了。”惊蓝在一边吃吃笑。
逍遥三笑合合散……窘!
难怪美人月刚才说逃不出去,先不说琅琊幻境高手如云,就说他这时不时发作的毒……
难怪一晚上美人月都不怎么敢碰她……
黄泉月深吸了几口气,正要驱使内力压制药x,却听惊蓝道:“别去内力!你内伤初愈,不宜妄用内力,这次的情毒发作得并不重,虽没有解药,你泡点凉水或过几个时辰,也可以平复下来。”
他果真收回了内力。
一瞬有些难过,双手不舍地摸了摸,脸捱着对方蹭了两下,“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
黄泉月差点翻起白眼。
气息又乱了。
一瞬吓得忙松了手,挠了挠头,“对不起,我,我忘了你现在不经摸。”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要羞死了。
惊蓝差点笑得绝倒。
果然,她没有看错。
看似天真的小丫头与禁欲的冰山美人碰到一起,世间哪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她很难按捺自己的好奇之心,任何有意思的事都不能错过,这可是惊蓝二十年来的小小恶趣味啊。
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被那个整天只会y沉着脸的天王杀死。
唉!人生啊……真是太无聊了。
看黄泉月这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解决了眼下之事,去找龙影天问解药之事,看来也不能再拖了。
“对了,惊蓝姑娘,你肯定掉到这里来,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
“呃——谁?是不是个他得英俊的男人?”一瞬大喜。
黄泉月听到“英俊男人”时,心中微微不喜,哼了一声。
“好像是个男人。”
“在哪?他现在在哪?”
惊蓝也有点抹汗了,“他现在在地牢里,不过,一瞬小妹妹,你当着你丈夫的面,这样急迫地问另一个男人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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