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奥迪斯目中射出贪婪的目光,看着她有如看着江山即将在手,朗声道:“我答应你。你要完完整整地将王器培育出来,乖乖的。不然,那群人就都得给王器陪葬!”
林蓉蓉松了口气,她早该知道这一切不会成功的。却还是凭借了那一丝希望动手了,但这结局却惨烈得令林蓉蓉难以承受。
可能……就是这样了吧。只能是这样了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林蓉蓉闭了闭眼,已经死心准备接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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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朝成立盛世元年,克丽丝·米斯艾尔登基成为阿尔托纳第一位女王陛下,阿尔托纳与卡洛沃特正式结为同盟关系。这是首次出现两国之间没有联姻,也能结为如此亲密同盟国的情况。盛世五年,卡洛沃特王上利莱尔将卡洛沃特一并托付给阿尔托纳,利莱尔退位隐居,两国正式并为一国,奴隶制被废弃,贵族权利被削弱,女王具有最终决断权,帝王独裁制已迎来顶峰。
墓前。
林蓉蓉在一排墓前挨个放上花束,不同的颜色映着白色的墓碑倒也相映成趣,多了几分人气。林蓉蓉在墓前跪下,双手合十。如今她已贵为女王陛下,却毫不觉得有丝毫乐趣,还不如那时在帕德斯托学院里的日子。说来也妙,被五大神器融合之后的魔元之体,真正的融合了各类魔力,她真的成为了第二个帕德斯托,无论是哪一元素的力量,她都能运用的炉火纯青,只怕祭司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不过,她身边确实也没有了任何祭司。伊恩跟着利莱尔走了,他选定的王本就是利莱尔,和林蓉蓉无关。而她身边,终究只留下了那么几个人。
“拉斐尔、切斯特、维托、露伊莎、安斯艾尔、卡尔、艾姆学姐,你们的牺牲还是迎来了胜利。但这样的胜利,我要来又有什么用呢。”林蓉蓉跪在墓前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很淡,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怔怔地在墓前跪了许久,直到艾伦上前一步俯身拍上了林蓉蓉的肩膀:“陛下……”这声音没有引得林蓉蓉侧目,于是艾伦贴近她一步继续唤道:“克丽丝。”
这才让林蓉蓉稍微有了些反应,她含着一丝苦笑别头看向艾伦,曾经神采飞扬的眸色已黯淡如消逝的星辰。
“你明白吗,艾伦。”她丢下这句话,不再顾艾伦的反应,摇摇晃晃地起身离开。门外的蕾妮和索尔正在等着,他们二人本是欢喜冤家,不想竟慢慢生了青梅竹马的情愫,但却不愿意离开林蓉蓉身边,固执地还留在这儿。一旁的露西妮走上前来,默不作声地为她披上外衣:“陛下小心身体。”
此时的林蓉蓉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已然不见,尊贵骄傲的气息从她身上溢出,带着些冰冷的意味:“走吧。”
那日,她以为要走到末路的时候,艾伦带着一小支精英部队从王宫口杀入,林蓉蓉那一刻魔力暴涨,竟发生了魔力爆炸,近旁的道格拉斯和奥迪斯无一幸免,竟都遭受了不小的魔力余波,就在那一刻,林蓉蓉强行将这纠缠的魔力收为己用,在艾伦的帮助下,成功斩杀了道格拉斯与奥迪斯两人。可是就在两人急急往原路赶回时,看见的却是切斯特的尸体。表面上答应林蓉蓉的话,但私下里无论道格拉斯还是奥迪斯哪里容得下切斯特还活着,自然是转眼就将他斩杀。
林蓉蓉还未来得及悲痛,就必须披挂上阵,就在卡洛沃特节节败退之时,林蓉蓉将道格拉斯与奥迪斯两人头颅挂上城墙。她独自一人步上城楼,以强有力到令人无法反驳的魔力接管了阿尔托纳的势力,并将道格拉斯与奥迪斯的死忠势力进行了斩杀与清理余存。林蓉蓉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地处理了所有余下的事情,以令人无法反抗的力量登上了王位。仿佛整个人已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但终究……死去的人已无法再回来。之后她任命艾伦成为了首席骑士,露西妮成为了贴身水魔法使,索尔分管了所有异族事项,侏儒族和矮人族正式并为一族,入住了阿尔托纳之内,各自分管不同的领域,虽然歧视还存在,但已比之前彻底的排斥好了不少。蕾妮则是管理了修道院和孤儿们的事宜,看来小时候的阴影与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弭。整个国内不再以强者为尊,虽然林蓉蓉是其中最强的存在,但她却能够容纳保护弱小,制定了严格的法律,强者们固然可以享受到更好的待遇,但也并不是没有弱者的生活空间。
一开始这样的制度受到了很强的阻挠,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阻挠终究被林蓉蓉化解,国家开始走向欣欣向荣的道路。
一切都好起来了。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林蓉蓉站在王宫外仰头看天,这种姿势让眼泪不至于可以流下来。今日是七人第五年的忌日。他们七人的死换来了最后的胜利,但是这些……
在他们死去的那一霎,已经再无意义了。
身后的艾伦走上前来,由后方忽然地伸手拥住了林蓉蓉的身体,他低下头,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带着心疼与怜惜。
“克丽丝,我还在。”像是安慰着,又像是羞于启齿的爱语。他沉默地在她身边五年,最终还是忍不住吐露了爱意。他是有多么不愿她一人面对这遍布的荆棘与伤痛。
林蓉蓉没有拒绝,任由他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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