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莲的物品丝毫未动,仍与她走时一样。壁上悬着一把利剑,是她的随身兵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私带兵刃已经是违禁了。孙天羽像对她解释般低声说道。
当时禁止百姓私挟兵器,连跑码头的都要有路引证明。丹娘心里呯呯直跳,女儿在罗霄学的本来就是功夫,拿了剑回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此时被孙天羽一提点,她也觉得不妥起来。
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放着两锭大银,上面印了泉印,分明是户部铸造的官锭。孙天羽知道这是刑部专拨的款项,脸上却是一沉,果然果然……
丹娘心直跳到喉咙里,这五十两一锭的官银,平民百姓根本无从接触,听他的口气,莫非女儿是盗了官库?她想问又不敢,只满脸哀求地望着那个年轻人。
孙天羽欲言又止,只摇头歎息,最后於心不忍地看了丹娘一眼,温言道:你莫要惊慌,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在衙门里上下都熟……
丹娘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涕零地说:求您多费心了……
孙天羽笑道:这个自然。他把银锭纳入怀中,包裹里还有只布老虎,是雪莲给弟弟买的玩具。此外只有一封书信和一几件换洗的衣服。孙天羽见书信上写着,广东总捕吴大……连忙掩住,再摸衣内,却包着件硬硬的事物。翻开来,里面是本发黄的册子,上面题着:《罗霄混元气》。
孙天羽眼角一跳,这混元气是罗霄派的镇派神功,威力惊人,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稳住心神,把书信和秘籍一并揣入怀中,拎着空空的包袱问道:就这些了?还有吗?
丹娘想了下,慌忙从腕上褪下玉镯,还有这镯子……是雪莲送我的……
这么个美艳的妇人站在旁边,孙天羽早已心痒难搔,他一把攥住丹娘皓如霜雪的玉腕,推让道:既然是女儿孝敬你的,你就留住好了,顺势捻了几把,又悄声道:可别告诉别人。
丹娘感动得美目含泪,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说的衙门里上下都熟是什么意思,慌忙去取了银两塞到孙天羽手中,勉强笑了下,软语道:雪莲不懂事,在里面求您多照顾……
她的五官本来生得美妙,此时强颜欢笑,眼中水汪汪的,红唇轻颤,玉颊晕生,就是石人也要心动。
这个心自然是要费的。孙天羽略一推辞便收下了,说道:白姑娘脾气恁也暴燥,连公差也敢动手。但你放心,在里面我会照应她。尊夫呢?
他……他去了县里……
孙天羽心头一紧,那迂夫子要闯到平远可麻烦了,忙问道:几时回来?
丹娘道:今早去了长宁,傍晚才得回来。
长宁、平远只一山之隔,但分属两省,互不来往。孙天羽略宽了心,嘱咐道:让他别乱跑,此事内情甚多,你们不晓得里面的利害,跑错衙门只会错上加错,吃亏的还是你们。又安慰道:放心,这边万事有我照应。
他拿了包裹长剑出门,向衙役们道:这是白雪莲自己的事,不要打搅她家里人。赃物我已经取了,暂且先回衙门。
等公差们走远,丹娘紧绷的心事猛然一松,倒在椅中痛哭起来。
圈套
豺狼坡是条崎岖不平的石樑,满山葱翠到了这里就只剩下一堆荒凉的乱石。
坡后向y处是一片松林,监狱就掩映在苍松之中,规模也不甚大。狱旁是一条山涧,涧水从终年积雪的山巅流下,盛夏也往往带着碎冰。
在平远县,豺狼坡监狱只是所不起眼的小监狱,莫说重犯,就是稍有油水的犯人都囚在县衙,分到这里的,多是些无根无基的平头百姓,入了监是生是死都无人过问。谁都想不到,就是这所监狱里,此时正酝酿着一桩震惊朝野的大案。
白雪莲四肢大张地悬在半空,为防止她逃脱,狱卒们又在她手脚加了几条铁链。她的衣服大致完整,只胯下裂开手掌长一条破口,露出的却是女儿家最重要的部位。下t隐密的器官赤ll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寒意从两腿之间升起,沿着y唇间细紧的缝隙直入腹腔,使她禁不住轻颤起来。
白雪莲手臂越来越沉,肩头像脱臼似的僵痛,两踝被铁镣扣住死死拉开,镣内未磨去的铁刺磨破了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痛楚。那份羞耻却比寒意更深,白雪莲一生中何曾受过这种污辱?看到狱卒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尽自己股间逡巡,她就恨不得立即脱了身,一剑一个把这些无耻匪类杀个乾乾净净。
阎罗望没有再来地牢。那个猢狲似的汉子名叫胡严,是看管地牢的狱卒,看着他不时拿眼偷偷瞄着自己的下t,白雪莲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议。直到现在白雪莲还无法相信,这伙狱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闹事,又诈做衙役,私自把人捕入狱中,欲图行j。
白雪莲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见到腰牌就会放了自己,但她是罗霄派弟子,广东总捕是她的师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谁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暂时闲静,外面阎罗望等人却忙成一团。直到第二天傍晚,孙天羽才到地牢放下了白雪莲。孙天羽在白雪莲眼里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侪高出了一截,还会一些粗浅的点x工夫。白雪莲被吊了十几个时辰,早已精疲力尽,再被孙天羽封了腰腹几处大x,饶是她一身武功,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夹手夹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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