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脸s一沉,难道是陈思雅惹恼了儿子?
想想也不对,司雅做事很有分寸,一定不会是她,可这怒气又是从何而来?
“没事!”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上了楼,把剩余的怒火全发在了卧室的门上,“咚”的一声,吓了老头子一跳,差点儿没把心脏病吓发作。
放下报纸上楼。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现在就气成这个样子了,虽然儿子已经三十岁不用他c心,可是做父亲的也省不了心,还是该问个清楚。
“咯咯咯……”象征x地敲了敲门,一扭把手,门就开了。
莫泽丰正在浴室里洗脸,捧着水往脸上浇,试图带走他的怒火,丝毫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泽丰。”莫锦伯轻轻地喊了他一声,他很少到儿子的房间,有事在公司就说了,各自都忙,平时连见面的机会都少。
扯下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渍,又搭回去,转过身,看到已经满脸皱纹的父亲,只是冷冷地问了句:“什么事?”
“你……和司雅聊得怎么样?”莫锦伯在靠门的沙发上坐下,等着儿子给他汇报结果,行或不行,他心里也有个底。
“不怎么样。”他拨拨头发,拉松了领带,身上的西装早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脱去,衬衫的袖子卷在手肘,也被水染湿一大片,可是他并不在意,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穆妍的脸,和她说出的那些话。
该死的女人,竟然无视他的威严,践踏他的自尊,一定要她好看!
一p股坐在了父亲的旁边,腿很自然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点燃,他并不是喜欢抽烟的人,也没有烟瘾,通常只有在他加班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今天,很容易看出,他心情很不好。
“既然你不喜欢算了,下周再安排你跟庄董的女儿茜文见面。”莫锦伯好像很尊重儿子的意见,可是立刻又安排了下一轮的相亲,看来,他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儿子,是铁了心的要尽快抱孙子。
“随便吧。”烟抽了两口,觉得胸口闷闷的,越抽越不舒服,不耐烦地把烟捻灭,起身打开衣柜,拿了泳裤准备去游泳。
莫锦伯端详儿子的脸良久,他与他的母亲拥有同样的眼睛,同样的嘴,透过他,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多年前已经离开的女人,不是不想,是尽力不去想,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明白身边人的重要。
知道儿子对他的恨,也知道他亏欠他们母子很多,只能尽力地去弥补,可还是不能修复他与儿子之间的鸿沟。
在失去妻子的那一刻,他也失去了儿子对他的尊重,一切,已经还不了原。
直到莫泽丰换好了泳裤从浴室里出来,莫锦伯才从遥远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有的事,也是该说的时候了。
清清嗓子,莫锦伯将一件莫泽丰早已知晓的事郑重其事地向他宣布:“我准备下个月与倪慧结婚。”
闻言,莫泽丰怔了怔,老头子和倪慧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会在三十岁的当口还多一个比他只大四五岁的后妈,不过还好,不管这个后妈年纪再轻,也比他大,而蒋一洲家的老头子带回来的后妈比蒋一洲还小十岁。
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和一个六十岁的男人之间也许还能存在感情,而一个六十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之间肯定是不存在感情的,那女人看重的无非是钱。
钱钱钱,钱再多有什么意思,买得到所有,也买不到真心,他早已经看透,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真心。
这些肤浅的女人!
“然后呢?”他停在门口,背对着父亲,无所谓地问道:“她要住进来?”
“嗯。”莫锦伯点点头,“我准备把二楼的两间客房打通,重新装修。”
抛下一句:“随便你,我尽快搬出去。”便出了房间,到花园的游泳池去游泳。
他常年游泳,冬天也照旧,虽然已经是秋季,天气渐凉,泳池的水透着寒意,他做了准备动作,一头扎进了水里,潜出去很远,才再冒出来。
扑腾扑腾,在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他有些累了,抓着楼梯休息。
这一歇下来,脑海中立刻又出现那个女人的脸,火气上涌,手掌使劲地拍在水中,激起水花四溢。
该死的女人!
这一幕落在了二楼书房的玻璃窗后的莫锦伯眼里,他叹了一口气,手掌磨蹭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有一个笑容甜蜜的俏丽女子,烫着当年很时兴的大卷,两个酒窝里似灌了蜜般的甜。
一晃眼就二十四年过去了,这二十四年里他无数次地忏悔,却换不回他的妻子,更得不到儿子的原谅。
当年年轻气盛,抵不住诱惑,才会伤害了他们母子,造成今r无法挽回的局面。
宽大奢华的书桌上摆放有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抓拍的莫泽丰开香槟,而另一张也是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穿着学生服,冲着镜头温文尔雅地微笑。
对两个儿子,他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唉!
无声地叹息。
虽然在商场上他很成功,却是生活中的失败者。
而败局,永远也无法扭转。
这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莫泽丰丝毫没有感觉到盯着他的目光,又游了几圈,莫泽丰才气喘吁吁地上了岸,甩甩头上的水,光着脚全身上下湿漉漉地走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的水印。
走到房间门口就碰到从书房出来的老头子,连正眼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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