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是,这笔生意的成功周一鸣没起任何作用,起作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目前的妻子,一个是他刚刚确认的情人。
这样看来,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只要有活干,就说明薪酬有了保障,因此尽管天气状况不好,木之韵的员工还是个个喜气洋洋忙忙碌碌,顶着霏霏细雨各干各的一份事。
邓恩雅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陈晓萱送来的图纸,虽然跟她无话可说,可看到那些设计精美的图纸,邓恩雅还是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并暗自庆幸没有让周一鸣解雇她。
说实话,邓恩雅其实是很欣赏陈晓萱的,在仿古行业里,像她那样技术精湛的设计人员是难得一见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周一鸣之间的暧昧关系,说不定邓恩雅会跟她成为好朋友呢。
可是,上天总是恶作剧般地捉弄人,陈晓萱竟然跟周一鸣搞在了一起!诶,生活中总是会发生不尽如人意的事情,任你有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正如人生有悲欢离合,月亮有阴晴圆缺,尽管每一个人都喜欢快乐,喜欢皎皎圆月,可事实上,每天都在发生不计其数的悲哀之事,月亮也绝对不可能总是圆满的,难怪苏东坡会发出“此事古难全”的感叹啊!换言之,人生的大悲大喜大忧大惧,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有着太多的客观因素。
这些日子以来,周一鸣对邓恩雅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由原来的小心翼翼变成以冷还冷了。邓恩雅若是对他冷嘲热讽,他不再像原来那样焦躁,而是冷眼相看,或者若无其事地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好像身边根本没有邓恩雅这个人似的。
不用说,这自然是那个通晓莋爱技巧的陈晓萱的功劳!
夜里,邓恩雅睡在书房的沙发床上,周一鸣不再像开始时那样低声下气地哀求她回到卧室,而是心安理得地仰躺在那原本属于两个人的大床上,开着电视,一直到深夜还在不停地换台、折腾。有时候邓恩雅刚刚有了朦胧的睡意,周一鸣却突然吹着口哨洗浴,哗哗的水声折磨得邓恩雅睡意顿消,只好在黑夜里暗自饮泣。
而白天,他们却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相伴着去工厂,相伴着去周一鸣的父亲母亲那里,相伴着去看邓恩雅的母亲,去面对所有的亲朋好友,谁也不提夜里的冷漠,谁也不提是继续过下去,还是打算离婚,仿佛谁先提出那个问题,谁就会被割掉一块肉,要吃大亏似的……
难怪有人说,婚姻如同上吊,别以为绳索一拉双脚腾空,就会很快结束。事实上,你还得经历一段挣扎、抽搐、窒息,才能到达平静的阶段。然而,对于邓恩雅和周一鸣来说,平静了也就意味着真正地结束了,彼此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这个过程看似艰难,其实也挺简单的,只要一方情感出轨了,另一方就会丢掉信任,甚至立刻还以颜色,没有宽容也不需要沟通,
大家都着劲儿造就是了,反正婚姻不是考一个人努力就可以成功的,那就一起折腾吧。
这种貌合神离的日子,几时才是个头呢?邓恩雅几次都鼓起勇气想跟周一鸣好好谈谈,究竟是离是合,总要有个说法。可是想想钱启明并没有答应离婚娶她为妻,于是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而且木之韵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她也不想就这么拱手让给周一鸣和陈晓萱——如果那样,她岂不是跟韩卓著一样的结局了吗?她还不想把自己变成怨妇。
邓恩雅想得有些头疼,但还是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处理跟周一鸣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惊醒了沉思中的邓恩雅,她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恩雅姐姐,是我,,唐梦影。”
“哦,梦影妹妹,是你啊?好久不见,还好吗?”
结识了唐梦影之后,邓恩雅觉得像是找到了另外一个自己,本想这个时间好好跟他聊一聊的,但是被万灏婕大闹一场,并当着梦影的面揭露她和钱启明的隐私,她觉得无颜再见唐梦影了,因此找机会深谈的事也就不了了之,想不到她却突然打来了电话。
“恩雅姐姐,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一谈。”唐梦影没有邓恩雅的激动,语气有些忧郁,似乎杆受了什么委屈。
“哦,在什么地方?”
“去木雅茶室吧,那里清静些。”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放下电话,邓恩雅发了一会儿楞,不知道唐梦影找她会不会是为吴保国的事情。她记得那天万灏婕说过,唐梦影正在整吴保国的黑材料,还要到中央去告御状。然而,邓恩雅搞不明白,就凭吴保国和万灏婕之间是私情,唐梦影就能整倒一个人大代表吗?毕竟万灏婕是自愿的,并不是吴保国恃强凌弱,他们之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使唐梦影为她哥哥抱不平,难道还能像武松一样,杀死嫂子为哥哥报仇吗?何况现在这个年代,像吴保国这种企业家,有个二奶、情人什么的,也早就被人们默认了,唐梦影要拿这事来告御状,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再说,唐梦影那样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做这种毫无把握的事情呢?
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么,钱启明在这其中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万灏婕说,整倒了吴保国,钱启明也会跟着倒霉,如果不是那女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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